第三十九章 神秘的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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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況讓陳寅都感覺某一個地方一涼,不忍在看下去。
“藍堅,你好好處理,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陳寅就走出了客房,李鐵拐把客房的門關上,他這才微微的呼出一口氣,心裏想著,“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但想想之前錢多多的所作所為,逼的他走頭無路,又三番五次的陷害,幾次性命攸關,現在隻是微微的報複一下,比起丟掉性命,這算什麽懲罰。
況且這懲罰也是錢多多自己提出來的,自己隻是順勢而為而已。
客房的門被藍堅打開,“大人,這人的性命暫時保住了,但身體虧空的厲害,得用些溫補的藥物,調養上一段時間才行。”
陳寅點了點頭,“那你開個房子,讓李鐵拐去弄藥,一切的花銷都算在我身上。”
等藍堅開藥方的時間,陳寅到了後麵。
張果正在給馬廄裏的馬匹刷毛,其他人都找好了房間,現在正在收拾。
李二胡坐在花園裏,泡了一壺茶,臉上卻是一臉的憂慮。
“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陳寅上前問道。
“別提了。”李二胡有些鬱悶的說道:“還不是李鐵拐,這貨負責和南京我二姐聯係,說是聯係,這跟監視是有什麽區別,昨天晚上就用飛鴿傳書,把們在美仙院的事兒事無巨細都傳過去了。”
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也不知道我二姐得知我們又去了勾欄裏麵會怎麽樣,上一次隻是去聽聽曲就罰我在祠堂跪七天,還讓竹香給我下藥,這一次不知道怎麽折磨我。一想起這個,我就感覺人生一片灰暗。”
陳寅心中也是一驚,這李鐵拐是李嫣然派來的監視他們的嗎?
手怎麽這麽快,還飛鴿傳書,昨夜就傳去了南京,怕不是現在李嫣然就接到信件了吧。
不行,這家夥是個隱患,這家夥以後跟在我們身邊兒,以後還怎麽出去玩。
要是這家夥把他們幹的事兒都匯報上去……
想到李嫣然對李二胡這個親弟弟都那麽狠,他身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哥放心,就算是有責罰,天高皇帝遠,你二姐也管不到這兒,隻要把李鐵拐控製好了,以後這樣的事兒就可以杜絕,這樣,給我一點時間,我試探一下他。”
李二胡知道陳寅鬼點子多,被這麽一安慰,臉色頓時好了許多。
“那就麻煩賢弟了。”
陳寅也喝了一口茶,在懷裏麵摸了摸,把白蓮教的那個印章拿了出來,“對了,這印章還是你收著吧!之前遇見馬匪我還想用這印章糊弄一下他們,但沒用上。”
“ 放在你那裏和放在我這裏有什麽區別,你先收起來,說起來,這查白蓮的事兒,我現在還一頭霧水呢!”
“大哥你在山寨裏麵呆了大半年,就沒有發現什麽線索嗎?”
李二胡搖搖頭:“我在山寨裏混了大半年,一直都在底層工作,白蓮教也隻和雲裏金剛一人聯係,我怎麽可能知道?”
“後來還是托了老弟你的福,我才當上了四當家,屁股還沒有坐熱,山寨就被你給滅了,雲裏金剛也死了,線索就斷了。”
陳寅點了點頭:“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什麽想法?”
李二胡一聽陳寅有想法,立刻就來了精神。
“我是這麽想的,既然雲裏金剛這樣的山寨白蓮教都看的上,這汝寧府和周邊的山匪,馬匪,也一定都是白蓮教拉攏的對象,我準備派個人去做臥底。”
李二胡看了一眼還在刷馬的張果,搖搖頭說道;“他們幾個都是出身錦衣衛,讓他們去臥底他們願不願先不說,進去就會被識別出來。身上那一股子傲慢的勁兒是掩飾不了的。”
“不不,不是他們,是錢多多。”
“啊?”李二胡差異的看著陳寅。
“大哥你別小看錢多多,這狗東西厲害著呢!我以前就被他蒙騙……”
等陳寅把錢多多所做的光輝事跡全都說了出來,李二胡也深深的抽了一口涼氣。
“要照你這麽說,這家夥還是個人才了?”
“當然,這家夥一門心思的想往上爬,為人又卑鄙無恥下流,但對拍馬奉承的事兒卻是信手拈來,簡直就是個先天馬屁精,讓他去做臥底絕對契合。”
說到這裏,陳寅話鋒一轉:“但這家夥現在是個千總,我的意思是把他吸收進咱們錦衣衛裏麵,這才好控製。”
“最好不是正是的錦衣衛,做個編外的人員,給他先畫下大餅,以利誘惑,等他辦完了事兒,心情好了,給他個校尉幹幹,心情不好,直接弄死算了。”
李二胡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兄弟你還是太仁慈了,辦好辦不好事兒,這家夥的下場隻能是死。兄弟你需記住,打蛇不死必受其反噬。”
聽了這句話,陳寅這才感覺自己還是太仁慈了,李二胡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的,辦事兒就是狠。
汝陽城很大,人也很多,陳寅李二胡一行人在汝陽城裏安頓下來,就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樣。
但於大公子卻無比的鬱悶。
早美仙院裏明顯是吃了個暗虧,但他也沒有辦法發作,對方可是有錦衣衛百戶的身份,他爹雖然是個知州。可對於這些天子爪牙來說, 還不夠看。
把錢多多留下當了替死鬼,他心裏卻不怎麽是滋味兒。
而且他最為擔心的卻是陳寅,這家夥不就是一個區區地方衛所的把總嗎?怎麽忽然間就攀上了錦衣衛的關係。
這些錦衣衛來到汝陽城裏又有什麽樣的目的?
是不是有皇命在身?難道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不對,那事情他做的很是縝密,自己也沒有露過麵,而且棠溪峽上山寨裏的土匪他可是殺了個幹幹淨淨。
難道是陳寅有了一些證據?
越想越感覺心慌,他有些坐臥不寧,想到這裏,他起身去了後院,打開了後門,走到了胡同裏。
當走到一個乞丐身邊兒的時候,他蹲下身體,從懷裏掏出了幾個銅錢,丟在了乞丐的碗裏。
“多謝大爺!”
這乞丐立刻叫道。
“吩咐下去,最近的事情都停一停,城裏來了錦衣衛,說不定就是為了查我們的事兒,另外告訴教主,讓幾個香頭最近都不要在傳教,連暗中作的事兒都停一停。”
“多謝大爺賞錢,我給大爺磕頭了。”
聽見了於大公子的話,這乞丐立刻跪下磕頭,於大公子這才站了起來,看著遠去的乞丐,這才從後門回到了家裏。
這乞丐剛剛離去,又有一個小乞丐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把破草帽蓋在了頭上,閉上了眼睛。
而那位乞丐穿過了胡同,繞了老遠的路,這才鑽進了一座民宅,進去快速的換了一身衣服,又給幾個人交代了一番,再從後門出去,已經是貨商打扮。
在車馬店租了一輛車,就急急忙忙趕去了城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