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咱們瞪大眼好好挑，肯定能找個正經過日子的女人。”
    “這話沒錯，娶妻不賢，禍害三代。在娶媳婦這塊，還得找知根知底能結婚過日子。”
    張建國坐在旁邊，拍拍他的肩膀。招呼老六一起，把人架到他房間躺著。
    從始至終，老三都苦著一張臉，嘟嘟囔囔的，也聽不清他念叨些什麽，但眼睛紅紅的，看著就跟被人遺棄了似的。
    看著老三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王玉蘭撇了撇嘴，轉頭看向大嫂，輕聲詢問一句，
    “大嫂，年假有什麽安排？”
    “除了走親戚串門子，沒啥特別的安排。”
    張豔麗搖頭，看著王玉蘭的眼神，好奇的問了一句，
    “弟妹可是有什麽想法？”
    “也沒別的想法，就是想著過年了，大家剛好都有時間，咱們約著去公園轉轉，聽說公園的臘梅花開了，”
    王玉蘭輕笑一聲，這幾年她跟婆家走動少，說白了也就是個點頭之交。
    卻沒想到，老張家也能出人才，先是小姑子考上京大，現在是老太太也創業成功了。
    爸媽說的沒錯，這一家子人雖然小市民了些，但還是有些運道在身的。
    不妨走動起來，以觀後效。
    “去公園好，下了幾場雪，臘梅肯定開的好。”張豔麗一喜，轉頭看向李香琴，“媽，你定個時間，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你們年輕人去吧，我有自己的事情，就不跟你們摻乎了。”李香琴搖頭，初一晚上就出發去京都了，哪有時間逛什麽公園。
    王玉蘭一默，這是不給她麵子？
    可惜，李香琴根本就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攆人，
    “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趁著天色還不太冷，趕緊收拾收拾，帶著孩子回去吧。再耽擱下去，孩子睡著了，萬一凍個好歹，大過年的還怎麽串親戚？”
    聽著老媽攆人，張建國扭頭看了眼老二。
    “孩子確實小，不能耽擱太久，要不我們先回去？明兒起來，再過來給媽拜年？”
    對於這話，老二倒是沒反對，直接點頭。
    “我沒問題，怎麽方便怎麽來。”
    張豔麗眨了眨眼睛，狀似不經意的提了一嘴。
    “大過年的，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守歲，要我說也不用來回折騰，家裏房間多，擠一擠也就過了。”
    以前也是這樣住的，不照樣塞下了嘛？
    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兩個表妹，真是的，再怎麽親，過年不應該回自己家嗎？
    又不是住得遠，也不知咋想的？
    眾人“……”
    “好不容易放假，大家都想鬆快鬆快，擠成一團算怎麽回事？”
    李香琴瞅了她一眼，直接擺手拒絕，
    “趕緊的，都散了吧。早上在自己家吃餃子，不用大早上的跑過來，你們過來，我們也不一定起得來。”
    說罷，李香琴直接站起身，回了房間。
    來蹭飯，她沒攆人都是看在過年的份上，還想在她這裏過夜，咋不上天呢？
    幾人看著老媽的態度，相互瞅了一眼，開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戴帽，回自己家。
    既然老媽不樂意讓他們留下，那隻能回唄。
    等兩家人離開後，李香琴才從屋裏走出來，嫌棄的皺著眉頭。
    “來蹭飯還敢給我耍心眼子，臉皮一個比一個厚。”
    “大姑別生氣，表哥他們應該就想圍在你身邊。”
    以前表哥幾個人什麽心思她不清楚，但現在的大姑，要錢有錢，要本事有本事。幾個表哥隻要不傻，都想緊緊圍在大姑身邊。
    但表哥表嫂的表現，確實讓人不舒服，眼裏的算計太多，也怪不得大姑對她們沒好臉色。
    “我可不需要他們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一個個的，算盤珠子都崩她臉上了，哪個不是衝占便宜來的？
    屎殼郎追汽車—自不量力。
    “行了，你們簡單收拾收拾一下，都早點睡覺，明天吃了餃子，就趕緊收拾東西，別等到上了火車，再忘這忘那的。”
    “哎，我們知道了，其實也沒啥可帶的。聽說首都那邊比咱們這邊的天還冷，每人穿一件大棉襖保暖就行。”
    厚衣服都穿在身上了，也去不了幾天，根本不用帶換洗衣裳。
    “那你們自己看著辦，我睡了。”
    李香琴簡單洗漱後，直接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老大幾人來的目的她很清楚，也就是看她能掙錢了，就像聞見腥的貓，都想從她手裏摳一點回去。
    可惜，飯可以隨便吃。想要錢，一個子都不會有。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第二天，李香琴在炮竹中醒來，就聽到客廳走動的聲音。
    李芳幾個已經起床了。
    “大姑醒了，是不是被炮竹聲震醒了？”
    “這麽大的動靜，也睡不著，索性起來吃餃子。”
    李香琴洗漱之後，李芳已經把餃子端上桌了，除了餃子，還有帶紅棗的饅頭跟四盤小菜。
    “媽，吃過餃子我要出去轉一圈，跟同學說好了，初一要去給老師拜年的。”老六端著碗，夾了一個餃子，鼓著腮幫子甕聲甕氣的開口。
    “去唄，隻要晚上出發前回來就行。”大年初一，都是相互拜年的日子，隨便怎麽跑都不過分。
    “媽，我也出去，昨個跟三江哥約好了，跟大娘拜年後，要出去一趟。”
    老四臉色紅紅的，她和三江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也沒啥可隱瞞的。趁著出發去首都之前，再聚一下，等她回來，還得好幾天呢。
    “今兒你們盡情出去玩，我都不攔著，也別跟我匯報。”李香琴無奈的瞅她一眼，都說女大不中留，她算是體會到了。
    明明都是一個院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這，隻要有時間，兩人都要往一起湊，也不知有啥好說的。
    年輕人的世界她不懂，也不參與，省的被人說什麽年齡代溝。
    飯後，兩人一抹嘴，全跑了。
    李芳慢條斯理的收拾碗筷，刷洗。玲子捧著一本連環畫，坐在椅子上，也拉開了架勢。
    “你們倆呢，怎麽安排的？”
    “我看書，我姐肯定在家打毛衣。”玲子嘻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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