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今安是喜歡曼曼嗎？”
    楊姝美突然覺得好荒唐，自己想著趙今安給自己當助手，徐曼曼又是自己兒子的女朋友，說女朋友都簡單了。
    在楊姝美心裏，徐曼曼是自己兒媳婦。
    這關係....
    “媽，曼曼....其實臻然還有個沈子言，沈子言也很漂亮很優秀，反正我也不知道了。”
    “你是說趙今安和你一樣是渣男？”
    陳澤：......
    楊姝美拿出手機撥通徐曼曼電話。
    “曼曼，你在哪，阿姨回郡沙了，我們見一麵？”
    “楊阿姨，我們以後不要見麵了。”
    “曼曼，這次是陳澤大錯特錯了，陳澤任打任罵。”
    “楊阿姨，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和陳澤分手半年了。”
    “曼曼....”
    “楊阿姨，你有精力還是花在工作上，不要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我知道你想什麽，沒有趙今安，我和陳澤也沒可能了。”
    “還有，林清雪很好，你們好好待林清雪。”
    “曼曼.....嘟嘟嘟。”
    陳澤縮了縮脖子。
    楊姝美瞪他一眼，她本來想先哄哄徐曼曼再去見徐則棟和梁慧珍。
    “那個女孩呢？”
    “在，在學校。”
    “在你們的出租屋吧！”
    上車後，陳澤小心翼翼問道：“媽，去哪？”
    他不敢去見徐則棟和梁慧珍，楊姝美揉了揉太陽穴：“趙今安呢？”
    “媽，你問趙今安幹嘛？”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楊姝美有氣無力：“趙今安是臻然趙總，臻然才讚助了奧運，你說有多少經銷商拿貨打錢？”
    “.....”
    這下陳澤懂了。
    “別說幾百萬，幾千萬現金他都能拿出來，你和他是大學室友，媽和他也見過麵，現在他能輕鬆救活我們....”
    “還有，我們家有產品還可以進臻匯選。”
    “你腦子裏成天想什麽，隻有女人嗎？”
    楊姝美不知道是陳澤開了趙今安的修羅場，說著拿起手機撥通趙今安號碼。
    “今安，我是你楊姝美阿姨，你在哪，阿姨想見你。”
    “......”
    陳澤張張嘴，感覺媽媽這話講的是不是有點曖昧？什麽叫阿姨想見你？
    楊姝美是事業線女人，也是有點走投無路了。
    她明說想拆借點資金。
    電話那頭傳來趙今安冷冷的聲音。
    “我有什麽好處？”
    “.....”
    楊姝美感覺趙今安對自己的態度變了，以前阿姨阿姨喊的很甜啊，陳澤瞅眼後視鏡，小心翼翼問道：“媽，他怎麽說？”
    楊姝美高估自己了，她看眼開車的兒子沒說話。
    徐家。
    徐則棟坐等楊姝美，陰沉著臉能滴出水。
    梁慧珍一直在哽咽，她是被單偉和孫勇“請”出臻匯選的。
    大學城。
    林清雪從外麵打了盒飯回到出租屋，開燈沒看見床上躺著人。
    她撥通陳澤電話。
    沒人接。
    再次撥通。
    還是沒人接。
    林清雪沒急著去找陳澤了，她自己坐下打開盒飯，小口小口吃起來。
    至於陳澤是不是去找徐曼曼了？
    林清雪苦笑一聲，覺得自己這個學期就像做了個夢，做了個富太太的夢。
    “陳澤，你真的好沒擔當，你就是個懦夫，你還不如劉闖峰。”
    會計一班的QQ群依然很熱鬧。
    穀超承、王維濤和李艾蘭她們都提前返校了，劉闖峰在群裏吆五喝六，被同學們“嘲諷”還樂嗬嗬安排工作。
    李艾蘭在群裏@趙今安。
    斷線風箏：趙今安，我到學校了，你在哪？
    趙今安沒有冒泡。
    流川楓：李艾蘭，這次活動是我負責，你不要找今安，今安忙得很。
    濤仔：今安，夜宵走起？
    斷線風箏：王維濤，我去。
    濤仔：不請你。
    斷線風箏：反正我跟著你們去。
    看著群消息林清雪突然有點羨慕李艾蘭。
    唐曉晴開著奧迪A6去了火車站，俞菲拉著行李箱從火車站出來。
    “俞菲！”
    “唐曉晴？”
    俞菲知道唐曉晴很早就進了臻然，臻然杯和迎新活動都是唐曉晴管著誌願者的工資，俞菲有點不好意思。
    “唐曉晴，我應該叫你唐經理吧。”
    “不用，不用。”
    唐曉晴擺手道：“趙總說你要去站點可以，跟著我也行，一天5百塊錢。”
    “.....”
    俞菲結結巴巴：“你，你說多少！？”
    “5百。”
    “唐曉晴，你們多少工資？”
    “5千。”
    別說俞菲不理解，唐曉晴也不理解啊。
    俞菲調皮眨眨眼：“那不是我比你們工資都高？”
    “趙總還沒有秘書，俞菲你還是跟著我吧，什麽都了解點。”
    唐曉晴瞎猜道，很自然忽略了周楚欣這個傻妞。
    “啊，是這樣嗎？我沒有很漂亮。”
    俞菲一臉驚訝。
    “是這樣吧，要不然今安為什麽要你跟著我，說什麽都可以了解點，你和今安高中不是做過同桌嗎？”
    “秘書不一定要很漂亮，我也不漂亮。”
    “唐曉晴，你很漂亮，比我漂亮。”
    “哎呀，不能和她們比。”
    唐曉晴小臉一紅。
    俞菲知道唐曉晴口中的“她們”是指自己班的沈子言和徐曼曼。
    大概還有沐瑤？
    唐曉晴見過沐瑤。
    也似乎隻有唐曉晴沒受任何影響，大概是唐曉晴從沒想過自己會是趙今安女朋友，所以突然聽到趙今安有女朋友了，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兩個女生很投緣，在火車站一頓瞎猜。
    俞菲不知道留在郡沙的唐曉晴她們知道“小嬸嬸”了。
    唐曉晴開著奧迪又要俞菲抽空去把駕照考了，說秘書要會開車，5百一天的工資，考駕照不找家裏要錢還綽綽有餘。
    俞菲很羨慕唐曉晴抱著方向盤，奧迪開得飛起，大概是麵包車開多了。
    另一邊。
    沈子言一路油門下了高速。
    時間：00:25。
    姚莘膽戰心驚一路，隻感覺小命保住了。
    “子言，今天那麽晚了，要不明天....”
    “今安在辦公室。”
    姚莘撇撇嘴，現在嘴裏還喊著今安。
    沈子言又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徐曼曼，我要見你！”
    語氣有點霸道。
    “沈子言，我這幾天不方便，過幾天。”
    徐曼曼還沒睡，大概睡不著吧。
    又或者說徐曼曼在等沈子言電話，她知道沈子言會打電話來。
    而沈子言也猜到徐曼曼沒睡知道自己會打電話給她。
    “.....”
    姚莘一頭黑線，不是，你們這個時候還內鬥！？
    那個叫蘇緬的女人都捷足先登了，你們還在搞內鬥？
    先對付蘇緬啊，再決出勝負！
    “哎，瑤瑤是真靠不住了，什麽都反應慢那麽多拍，白占了個白月光的名頭。”
    姚莘一個局外人先“躺平”了。
    她想了一路，這個題無解。
    蘇緬不認識，沈子言和徐曼曼有點一山不容二虎。
    聽聽，打電話都是相互叫的全名。
    沈子言手機一扔，又一腳油門踩到底。
    時間：00:54。
    二樓，辦公室燈是亮的。
    單偉和趙博蘭守在院子裏，臻然沈總從陝省回來了。
    她們料到沈子言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嘭！”
    沈子言下車用力關上車門，抬頭望著二樓。
    “沈總，老板在等你。”
    單偉點頭小聲道。
    姚莘猶猶豫豫挪下車，她還是第一次來這個院子。
    沈子言從後備箱拿出高跟鞋，換到一半又用力扔掉高跟鞋，高跟鞋掉進水溝。
    姚莘：(′??`
    “.....”
    趙博蘭和單偉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這很臻然沈總，不是臻匯選徐總。
    抬頭望著二樓亮著的燈，沈子言突然又有點怕上去了。
    最後，她又自己撿起水溝裏的高跟鞋穿上。
    “不是，沈總，你洗下啊！”
    單偉：(°д°
    就連單娜齊都看得目瞪口呆，沈總也太有個性了？
    在二樓走廊，沈子言有點猶豫。
    “進來吧。”
    樓上傳來趙今安溫和又平淡的聲音。
    沈子言加快步伐推門而入，又“嘭”的關門。
    然後傳出微弱聲音。
    “趙今安，我喜歡你，你知道我喜歡你！”
    “我知道。”
    二樓。
    看著眼前的男生，沈子言猶豫了會直白問道：“趙今安，你會和蘇緬分手嗎？”
    趙今安搖頭。
    其實沈子言也是一問，她現在知道趙今安怎麽拿下奧運讚助商了。
    徐曼曼也知道了。
    隻有姚莘沒想明白。
    “對不起。”
    趙今安向沈子言說“對不起”了，他沒對徐曼曼說對不起。
    沈子言搖頭：“趙今安，我不要你對不起。”
    趙今安壓著桌麵推出一份股權書，這是他在辦公室想一天的決定。
    沈子言走過去低頭看。
    “臻然5%的股份。”
    趙今安拿起一支筆：“你簽字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