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曼愣了好一會，她突然發現宋嘉月和趙今安說話很像，趙今安也喜歡對自己講“好嗎，可以嗎？”
    即使是加工資，趙今安都對徐曼曼講“那加一千可以嗎？”
    徐曼曼還以為是趙今安獨有的說話方式，沒想到宋嘉月也是如此。
    除了辛苦，燒烤攤是賺錢的，段秋萍和宋超文不至於在吃上麵對宋嘉月小氣。
    徐曼曼每樣都拿了，對宋嘉月說現在吃沒關係，宋嘉月手裏捏著麵包，眼睛看著購物車。
    “趙總的妹妹那麽乖嗎？”
    柳溫寧小聲問劉美娥。
    “.....”
    劉美娥點頭，她不好形容。
    她們和徐曼曼不知道加開學報到火車站那次，趙今安和宋嘉月隻見過三次麵。
    徐曼曼又帶宋嘉月去了熟食區，段秋萍一直在觀察，徐曼曼一直牽著宋嘉月，超市工作人員很奇怪，什麽小孩啊？
    徐總和柳總陪著逛超市！！
    宋嘉月隻看見購物車裏麵的東西越來越多，家裏的姐姐也帶自己逛過超市，但沒這樣買東西，自己隻能選一樣。
    最後徐曼曼開車送她們回去，這次徐曼曼沒有上樓了。
    劉曉靜打電話告訴趙今安，趙今安表示知道了。
    夜裏。
    段秋萍在臥室問宋嘉月：“小月，你喜歡這裏嗎？”
    “哥哥沒回來....”
    宋嘉月怯弱道，她很擔心哥哥一回來不喜歡自己，自己在哥哥家吃了那麽多東西。
    “叮咚。”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段秋萍好奇拉開房門，是劉美娥開的門。
    “沈總？”
    “阿姨，她們今天去逛臻匯選了？”
    劉美娥點了點頭。
    沈子言走進來，劉美娥讓開點指著段秋萍的房間，她現在隻好奇蘇緬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對上沈總和徐總行嗎？
    “阿姨，你好，我是沈子言。”
    “你，你好。”
    段秋萍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麽又來個那麽漂亮的女生？
    沈子言是那種一眼就很驚豔的女生，段秋萍不知道“渣男”這個詞，今安在郡沙是花心大蘿卜？趙國慶不是啊！
    “他奶奶知道嗎？”
    “阿姨，你很漂亮。”
    段秋萍一愣。
    沈子言又問：“阿姨，小月呢？”
    “在，在裏麵。”
    段秋萍打開房門解釋道：“我們準備洗澡睡覺了。”
    沈子言走進去摸了摸宋嘉月臉蛋：“小月，叫姐姐。”
    “姐姐。”
    宋嘉月不敢不叫啊，眼前的姐姐氣勢太足了。
    “.....”
    劉美娥心想沈總不愧是沈總，還好不是讓宋嘉月喊嫂子。
    沈子言坐床上摸了摸宋嘉月的小裙子，宋嘉月和段秋萍都穿著很便宜的衣裳，臻匯選是徐曼曼管理的....
    沈子言笑著說：“姐姐明天帶你去買衣服。”
    “不用，不用破費了。”
    “沒事阿姨，我明天開車來接你們。”
    “.....”
    段秋萍有點招架不住沈子言這樣的女生，沈子言也沒多逗留，走之前和徐曼曼一樣在房子裏麵逛了一圈。
    沈子言也是第一次來趙今安家，她同樣推開主臥房門。
    還好，主臥沒有女人的痕跡。
    段秋萍都看呆了。
    說來也奇怪，徐曼曼和沈子言想來趙今安家就來了，主臥推門看了就看了，誰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要知道去別人家主臥是不好隨便看的。
    從小區出來，沈子言開車去了臻匯選。
    她不知道徐曼曼被扇耳光的事，撥通徐曼曼電話。
    “徐曼曼，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找你？”
    “你上來。”
    沈子言掛掉電話換上高跟鞋關好車門挎著包走進電梯。
    徐曼曼在辦公室也照了照鏡子，劉曉靜好像嗅到了火藥味。
    “徐總，早就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沈總來了。”徐曼曼淡淡道。
    “沈，沈總？臻然沈總！？”
    劉曉靜：(′⊙ω⊙`！
    臻匯選的人知道臻然有個沈總，隻是很多人沒見過沈子言。
    臻匯選和臻然的老板都是趙今安，但屬於兩個公司，而且臻匯選在臻然麵前根本不夠看，對臻然來說，臻匯選隻是一個小超市。
    也就是說臻然沈總在公司比臻匯選徐總“地位”高出一大截。
    “噠噠噠。”
    正說著話走廊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
    “你們徐總哪間辦公室？”
    沈子言問話，劉曉靜在走廊拐角笑著點頭：“沈總，這邊請。”
    “謝謝。”
    沈子言微微點頭。
    “誰？誰又來找徐總？”
    聽到走廊動靜柳溫寧和孫勇從辦公室出來，見到沈子言瞬間就明白了，柳溫寧和孫勇對視一眼，臻然沈總？
    “是漂亮啊。”孫勇小聲嘀咕句。
    沈子言在門口突然停住腳步，看向柳溫寧：“柳總？”
    “你好，沈總。”
    到底是一個老板，柳溫寧大方回應。
    孫勇：.....
    我呢？我一個采購部經理就不配認識？
    其實幾個人精都明白，臻然沈總這是先發製人，就像雙方談判在上談判桌前就先確認心理優勢。
    “不是，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麽厲害？”
    “別忘了沈總什麽家庭，也許從小就熏陶培養。”
    “.....”
    孫勇張了張嘴：“那咱們徐總行嗎？”
    “相處那麽長時間了，你還擔心徐總這個？放心吧。”
    柳溫寧看著退出來關上門的劉曉靜想了想：“我隻是不明白她們兩個有什麽好爭的。”
    門內。
    沈子言看了徐曼曼好一會，開門進山問道：“徐曼曼，你什麽時候喜歡趙今安的？”
    “現在重要嗎？”
    徐曼曼反問。
    沈子言說：“是不重要。”
    徐曼曼又坦白道：“沈子言，我應該比你早喜歡趙今安。”
    “比我早？”
    沈子言有點意外：“你那個時候有陳澤！”
    “我知道我不能喜歡，所以把這份喜歡埋在心底。”
    徐曼曼沒有隱瞞：“宿舍都知道那個學期你幫趙今安，我全心全意幫陳澤，沒有對不起陳澤，沈子言，我沒有你那麽自由....”
    “自由？”
    沈子言沒聽太懂，或者說聽懂一半，她不知道徐則棟和梁慧珍。
    “那個時候我很羨慕你，你可以大膽的去喜歡誰，沈子言，可惜你也晚了。”
    徐曼曼用了個“也”字，沈子言知道徐曼曼也是在說自己。
    “除了沐瑤，誰不晚？”
    “那宿舍聯誼呢，那會晚嗎？”
    二人隻字沒提蘇緬，沈子言一臉詫異：“你那個時候就喜歡今安了？”
    沈子言承認自己對趙今安有好奇有好感，但還談不上喜歡。
    “我有陳澤。”
    徐曼曼沒說自己第一次看見趙今安的照片，就像有一種東西在牽引自己，沒說自己過生日那天收到趙今安“生日快樂”的短信，仿佛自己就在等這條短信。
    冥冥之中徐曼曼感覺趙今安會發條短信，而趙今安真在快過12點前發了。
    “你說輸一半。”
    “我現在和你一樣自由了。”
    “你早就自由了，半年前就自由了。”
    “你不會懂，實際上我半個月前才.....”
    沈子言認真看著徐曼曼，徐曼曼和沈子言對視，二人沒有坐下。
    “所以呢？”
    “沒有所以，選擇了就走下去。”
    這句話徐曼曼那天在桌球室對陳澤也說過，沈子言再次確認：“所以....？”
    徐曼曼又說：“我不知道。”
    沈子言點頭，這是徐曼曼的答案，因為自己和她一樣。
    二人沒有爭吵，她們彼此知道會有一次這樣的對話。
    “徐曼曼，這次陳澤家又遇到坎了，比上次還大的坎。”
    “我知道。”
    “陳澤找我借過錢，兩次。”
    沈子言舉著手機：“如果你回去，我願意拆借資金，以你的能力可以幫陳澤家度過此次難關。”
    “有資金，楊姝美也可以。”
    徐曼曼搖頭，坦然說道：“現在是林清雪，不是我。”
    沈子言看了徐曼曼一會，又快速換個話題：“沐瑤還不知道你。”
    徐曼曼點頭。
    沈子言舉下手機，光明正大當著徐曼曼打字。
    徐曼曼默契從辦公桌拿起手機沒說話，等著。
    406宿舍QQ群。
    沈子言：瑤瑤你可以和徐曼曼聯手。
    曼疼疼：我也從不和任何人聯手。
    群裏，兩條信息隻間隔三秒。
    不是徐曼曼，根本接不上沈子言。
    徐曼曼是在回答那天沐瑤在群裏說的話，也是在回應現在站在辦公室的沈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