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沒有睡在宿舍，他去了出租屋。
    開燈。
    沒有發現林清雪。
    出租屋有段時間沒住人了。
    陳澤又去了桌球室，在桌球室看見了正在擺台球的林清雪。
    有幾個男生和林清雪有說有笑。
    “小雪！”
    陳澤有點生氣走過去，林清雪起身看他一眼走回櫃台旁坐下。
    “小雪，你和他們.....”
    看眼幾個擠眉弄眼的男生，林清雪身材是沒說的，俯身擺桌球很有看頭，陳澤壓低聲音質問林清雪。
    “打情罵俏？你想多了。”
    林清雪隻抬頭反問道：“那你說怎麽辦？做這種生意難道對別人黑著臉？”
    “陳澤，你成熟點好嗎，我沒那麽不值錢！”
    “.....”
    陳澤本來就在宿舍受了氣，他低聲質問林清雪：“你要和我分手？”
    林清雪數著手裏的零錢，5塊的，1塊的，最大麵額10塊的，她頭也沒抬回道：“那要問你，我隨便你。”
    “.....”
    陳澤忍了又忍，一把抓過林清雪手裏的錢扔在地上。
    “你也和他們一樣，看我要破產了....”
    林清雪抬頭看了眼陳澤，起身彎腰一張張撿起地上的錢，又重新數起來。
    “這麽點錢有什麽好數的！？”
    陳澤壓低聲音，咬牙切齒。
    “那你說怎麽辦？你有錢嗎？桌球室租金不要交嗎？”
    林清雪舉著手裏的零錢：“你忘記我幫你打盒飯回去了？你抽的煙哪裏來的錢？出租房馬上三個月就到期了，沒錢就不要租了。”
    陳澤：.....
    “陳澤，19天了，你走的時候多瀟灑，不告訴我一聲，留我一個人在出租屋，回去看不到人，電話都不接我的，你有拿我當女朋友嗎？”
    林清雪咬住唇盯著陳澤：“你現在來質問我？”
    “我....”
    陳澤四周看看，發現有很多人在看著這邊。
    “你才回學校一天，同學們這點眼光就受不了了？”
    林清雪有些冷笑：“那你有想過我嗎？從最開始.....我承受了多少這樣的眼光？”
    “你躲起來了，嗬。”
    林清雪沒拿劉闖峰的短信給陳澤看。
    沒有意義。
    經曆了那麽多事，林清雪什麽都看明白了，她隻拿趙今安當朋友，還有一個人，唐曉晴。
    到了現在，會計一班的同學都去過臻匯選了。
    包括導員劉輝和餘靜。
    要說那個叫玲玲的女同學想給趙今安暖床，大家都信，不要臻然，一個臻匯選就夠了。
    趙今安很大方，既然同學們都知道了，他要唐曉晴請同學們客。
    “晴晴，夠了嗎？”
    徐曼曼很支持趙今安，身份曝光了總要有點表示，無非是臻匯選自營產品多做點而已。
    “曼曼，應該夠了。”
    唐曉晴指著麵包車後備箱點數，後備箱塞滿了。
    “差不多就可以了。”
    王維濤和李艾蘭跟著來了，她們等下要負責分發。
    李艾蘭捧著一盒雞塊，一臉羨慕看著徐曼曼，臻匯選副總啊。
    徐曼曼看向李艾蘭，趙今安嘴邊掛著的女生，徐曼曼溫和笑道：“好吃嗎？”
    “嗯，好吃。”
    李艾蘭點頭：“臻匯選的東西都好吃。”
    徐曼曼又溫和笑了笑。
    “.....”
    李艾蘭發現徐曼曼穿工作服都很漂亮，太標誌了，難道自己要當第三女朋友了？李艾蘭在心裏又把自己下調一位。
    “曼曼，那我們走了。”
    唐曉晴拉開車門爬上駕駛座，她還是習慣開麵包車。
    “我打王學恩電話，叫他組織幾個人來搬。”
    王維濤邊撥通電話邊和徐曼曼揮手，在副駕駛又是和李艾蘭一陣推搡，李艾蘭沒拿王維濤當男生，擠在一個副駕駛。
    趙今安返回郡沙了，沒有通知任何人。
    他先送蘇緬回的京都，這次蘇緬很有信心能懷上。
    飛機上，趙今安一臉疲憊，蘇緬是滿足了，趙今安卻累壞了。
    你能想象連續11天3次以上嗎？
    趙今安想起蘇緬嘴角微微上揚，他懷疑蘇緬是喜歡上了，蘇緬喜歡是喜歡又要溫柔，想到這裏趙今安坐直往下看。
    蔣芷晴怎麽樣都能承受，不反抗，不拒絕。
    “今安，你在看什麽，下麵應該是陝省了。”
    俞菲說道。
    “嗯。”
    那麽長時間了，趙今安想起了蔣芷晴，不知道此時下麵蔣芷晴在做什麽。
    是露水情緣嗎？
    老實說，趙今安還能想起去年寒冬在蔣家坳的江邊見到的那個女人，蕭瑟的蔣家坳，蕭瑟的女人牽著一個小女孩。
    “我們和罐頭廠簽了幾年合同？1年還是3年？”
    趙今安詢問俞菲。
    “對不起，今安，我回去就查。”
    俞菲才進公司不知道趙今安和蔣芷晴的關係，作為秘書，俞菲覺得不應該，這麽重要的事老板問都回答不上來。
    “.....”
    單偉沒吱聲，老板不會終止和蔣廠長的合同吧，沒有“臻然”兩個字，罐頭廠估計又會工資都很難發出來。
    蔣家坳。
    蔣芷晴得不到趙今安一點消息，隻從隔壁口中得知臻然在川渝又建水廠了。
    “今安，你越來越成功了。”
    江邊，蔣芷晴不知道上空的飛機，趙今安就在上麵。
    “又快入冬了，今安，你還會來蔣家坳嗎？”
    “我說過我會在蔣家坳，我們這輩子還會見麵嗎？”
    蔣芷晴雙手抱胸看著江麵發呆，又轉身看向大峽穀方向。
    郡沙。
    段秋萍不知道趙今安今天回來，從京都飛郡沙隻要3個小時，來郡沙有一個禮拜了，宋超文和宋婉禾都沒喊段秋萍帶宋嘉月回去。
    這時門外傳來指紋鎖的聲音。
    “趙老板回來了！”
    劉美娥趕緊朝門口走去，門開了，是趙今安。
    門口。
    趙今安拉著一個小行李箱和一台筆記本電腦，181的個頭，一身得體西裝白襯衫，頭發不長，還是那樣幹淨又安靜。
    單偉和俞菲知道段秋萍來了，沒上來。
    “趙老板，我來。”
    劉美娥伸手接東西，趙今安鬆手。
    房子裏，段秋萍側坐沙發正在疊衣服，宋嘉月靠茶幾看電視。
    這樣“溫馨”的一幕，趙今安上一世沒見過，也沒想過。
    “今安，你回來了？”
    段秋萍第一次見兒子這樣穿著，摸著趙今安的西裝很滿意。
    趙今安點頭“嗯”了一聲。
    劉美娥先拉著行李箱去了主臥，趙今安出差的衣服也是她收拾的。
    宋嘉月靠著茶幾沒動，抬頭看著哥哥，她有點怕像上次在趙家村那樣，猶豫了會拿著遙控走向趙今安。
    “哥哥，給你，給你看。”
    趙今安看眼電視，正在放動畫片，沒接遙控。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