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今安，我們是同班同學。”
    關玲繼續說道。
    趙今安依舊搖頭。
    關玲小心翼翼試探道：“沒人知道，你想要，我隨叫隨到。”
    趙今安還是搖頭。
    關玲想的是，自己和男朋友分手，趙今安一個月給自己點錢就好了。
    所以，關玲剛剛盡可能的讓趙今安舒服。
    她都沒對男朋友做那種“服務”，但對趙今安做了。
    大概有酒精的作用，有了林清雪的前車之鑒，關玲又不是“第一次”了，拿身體來換以後有錢的生活怎麽算都不虧。
    “大三了，女生褪去了青澀，越來越現實了嗎？”
    趙今安想起了上一世大三沐瑤和自己提分手。
    她們不再是剛高中畢業上大學的18歲女生了，也許畢業進入職場為了升職也會妥協屈服，就像男人應酬陪酒，陪客戶敬領導。
    關玲應該還沒到這一步，隻是單純喜歡錢。
    王學恩沒當一回事，沒大驚小怪，隻在心裏默默為關玲男朋友默哀三秒。
    “哎，找關玲這樣的女生，沒有今安，頭頂遲早也一片綠油油。”
    王學恩有點向於修然進化了。
    李艾蘭把關玲當成了“仇人”，林清雪和方潔莫名其妙。
    “兩個人昨天還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趙今安扭了扭門把手，他隻有關門的習慣，在家裏睡覺還真沒有反鎖的習慣。
    郡沙大學城。
    師大和中南期末考試開始進行了。
    時間線拉長半個月。
    關玲拿到兩萬塊錢存了起來，沒有一時間揮霍一空。
    郡沙的冬天很寒冷，是那種濕冷，時不時天空中飄點小雨。
    除了趙今安。
    俞菲，徐曼曼、沈子言都要回校參加期末考試，三個女生還過了英語六級。
    特別是俞菲。
    她覺得做趙今安的秘書，英文會越來越重要。
    艾萌萌問中南的俞菲和沐瑤什麽時候放假回家，俞菲是沒有寒假了，她直接向艾萌萌坦白，自己現在是趙今安的秘書。
    艾萌萌和俞菲打了半個小時電話，羨慕了一宿。
    唯一不明白的點，沐瑤呢，咱們一中的校花。
    會計一班的沒見趙今安回來參加考試。
    陳澤反而外麵租金到期，回宿舍睡了。
    “你們半夜起床弄小聲點，明天還要考試！”
    劉闖峰和穀超承沒那麽自由了，他們不知道楊姝美把別墅賣了，陳澤現在“無家可歸”，又不想回父親和後媽的家。
    楊姝美不止賣了別墅，還賣了羊城的一家工廠。
    她對陳澤說“這叫斷臂求生。”
    2008年的聖誕節，整個長三角和珠三角的代工廠都沒有接到歐美的聖誕訂單，這件事和上一世一樣上了新聞。
    趙博蘭和周楚欣去了蔣家坳，郡沙隻是總部，每個水廠都有辦公人員和財務。
    蔣家坳是臻然產量最大的水廠，公司在陽曆年前封了賬，和很多公司一樣，隻進錢不出錢，然後開始對賬。
    廠長盧喬偉好吃好喝伺候趙博蘭這尊“財神爺”，現在趙博蘭是可以說公司的“財神爺”了，她不止管臻然和臻匯選的財務。
    寰宇港務的基本財務也歸她管。
    其實盧喬偉這些廠長都想問趙博蘭，臻然的年終獎和分紅。
    普通員工是出來了，多發一個月工資。
    和互聯網公司的13薪有點像。
    不過公司的高管有年終分紅，大家還不知道。
    “喂，蘭蘭，罐頭廠的賬對了嗎？”
    周楚欣咬著蘋果問道。
    趙博蘭也有點疑惑：“今安以前還會催促我下，這大半年好像沒過問了。”
    “現在是她們給我們錢了。”
    周楚欣一直在陝省，她想了想：“以前是我們幫她們銷售，錢到我們公司賬戶，好像從4月還是5月就變了。”
    “我問了江工奇，江工奇開玩笑說新手保護期過了。”
    “其實罐頭廠那點貨，對我們來說真是捎帶手的事，捎帶的時候浪費點油費？”
    “還有還有，蔣廠長好漂亮。”
    周楚欣一臉八卦，趙博蘭撇撇嘴：“我見過了。”
    “怎麽樣，30多歲的女人，我見過最溫婉漂亮的一個。”
    趙博蘭歪著腦袋想了想：“你一直在陝省，罐頭廠現在怎麽樣？”
    “以前還知道，現在不清楚了，不過肯定沒有我們以前幫她們銷售好，那個時候罐頭廠經常缺貨，現在...盧喬偉應該清楚點。”
    “不過應該不太好。”
    周楚欣小聲道：“罐頭廠都沒什麽人上班，你看我們廠還在加班。”
    “嗯。”
    趙博蘭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蔣芷晴。
    電話那頭蔣芷晴說自己在縣裏，會把公司賬務發給趙博蘭，後麵又試著問了句：“趙總監，你們趙總來了嗎？”
    趙博蘭說：“沒有，趙總現在很忙。”
    “哦。”
    蔣芷晴捧著手機，這聲“哦”像是有點失落。
    “蔣廠長，你找我們趙總有什麽事嗎？”
    趙博蘭問道。
    “沒什麽。”
    蔣芷晴猶豫著掛掉電話。
    後麵趙博蘭找到盧喬偉。
    盧喬偉欲言又止，指著隔壁罐頭廠說：“她們年前早就放假了。”
    “生意那麽差？”
    趙博蘭問道。
    盧喬偉反問道：“罐頭，蘋果醋哪類是暢銷品？”
    趙博蘭點了點頭：“其實罐頭和蘋果醋都可以進臻匯選和胖西來，畢竟她們貼牌臻然，賣了我們也分錢。”
    “還算是對我們臻然產品的一種補充。”
    “.....”
    盧喬偉猜到趙博蘭不知道了。
    是你的那個叔啊，提起褲子不認人！
    就是隔壁，盧喬偉是知道的，蔣芷晴沒和任何男人走近，江邊倒是一個人沒少去。
    “趙總監，你可以和趙總提下。”
    盧喬偉有些感慨道：“我們臻然花那麽多錢打廣告，多罐頭和蘋果醋兩個品類賺錢也算是利益最大化。”
    “現在她們的產品堆放在倉庫，生產還要成本和人員工資，蔣廠長不早點放假怎麽辦？”
    盧喬偉好想說罐頭廠又變成以前“半死不活”了。
    大概比以前好點，但是要給臻然錢。
    蔣芷晴從沒拖欠過臻然的錢，也沒做假賬少給，她才從銀行貸款購置的生產線，寧可晚幾天發工資都全部準時轉給了趙博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