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計一班的女生都在等林清雪回來。
    林清雪一臉輕鬆回到宿舍，當著同學的麵拉黑陳澤。
    “小雪，陳澤家還有兩家工廠。”
    “那又如何？”
    林清雪笑了一聲：“你們問方潔，很難嗎？”
    方潔搖頭又點頭：“錢，有錢很快，做成趙今安那樣很難，但隻是兩家小工廠不是很難。”
    方潔做進來了，思路和步驟都有了，隻要掏寶店生意一直那麽好自然不是很難。
    “小雪，是不是趙今安答應你什麽了？”
    關玲關切問道。
    林清雪笑而不語：“沒有。”
    另一邊。
    柳溫寧不知道該怎麽做，劉曉靜這個助手更是一臉懵。
    “這辦公室收拾不收拾啊？”
    徐曼曼太多私人物品在辦公室了，被褥都疊整齊放在角落，工作交接是小事，柳溫寧那麽多年工作經驗。
    “柳總，徐總和趙總吵架了？”
    劉曉靜呐呐問道。
    “不知道。”
    柳溫寧搖頭：“趙總和徐總都不像會吵架的人啊。”
    劉曉靜想了想點頭：“她們兩個吵不起來，這矛盾有點大，還是崗位調動，趙總不是有個寰宇港務嗎？”
    “還有，趙總正籌備開第二家臻匯選，不是要買地嗎？”
    趙今安本來打算去找蘇景行的，臻然和寰宇港務在郡沙還沒一個像樣的辦公室，剛好下麵建商場上麵是辦公樓。
    現在。
    躺在一張睡椅上，手裏夾著煙。
    劉美娥趕緊拿過來一個煙灰缸。
    俞菲站在身後，她打聽一圈了解清楚了。
    “今安，為什麽會對徐曼曼這樣？”
    俞菲不能理解，要說漂亮，瑤瑤也漂亮啊，今安都很冷靜，甚至比她們漂亮的都有，想要什麽漂亮女人沒有？
    大概隻有趙博蘭最先看出來，趙今安從一開始看徐曼曼眼神就有點不一樣。
    “俞菲。”
    “啊？”
    俞菲趕緊上前。
    趙今安第一次過問：“張芸茜後麵的產品進了臻匯選嗎？”
    “符合我們標準的三款產品進了。”
    俞菲想了想又拿來電腦：“這是張芸茜公司的掏寶店，銷量不錯，是瑤瑤在管理和提議的，沈子言和她講了。”
    “網上賣的產品和給我們供貨的換了包裝，所以價格上沒衝突。”
    當了幾個月秘書，俞菲學會舉一反三了。
    “嗯。”
    趙今安看了眼，又不關注了。
    陳澤覺得徐曼曼對趙今安太縱容，趙今安覺得徐曼曼對陳澤太縱容，這一刻徐曼曼和上一世酒吧那個女人重疊了。
    陳澤當著她的麵和8百陪酒妹摟摟抱抱，她也隻淡定看著。
    所有人都重疊了，楊姝美、陳錦秋、徐則棟、梁慧珍，她們都哄著陳澤。
    “命好。”
    穀超承也許說的沒錯。
    沒什麽公平不公平，投胎本來就是一門藝術。
    趙今安隻是想起第一次見徐則棟和梁慧珍，她們的態度和徐則棟對自己的防備覺得有點可笑，自己那天出什麽頭？
    你既然遲早要“回去”，自己又何必當那個惡人。
    從樓梯下來，楊姝美摟著陳澤，徐曼曼站一側，梁慧珍又趕緊上前寬慰陳澤，難怪林清雪會說出那句話。
    這樣幸福的一幕，任誰看見都會覺得她們才是真正一家人！
    其他人都是多餘的，違和的。
    想著想著，趙今安笑了。
    如果自己學陳澤，沒有楊姝美更沒有梁慧珍，王金茹隻會狠著勁扇自己兩個耳光，說你下次還跳我不攔著你了！
    不過沒多大意義，金融危機就是金融危機，想不破產楊姝美最需要的是錢。
    這個時候個人工作能力不關緊要。
    涉及到金錢，徐則棟對楊姝美有了意見，他和梁慧珍沒錢了，陳錦秋態度不明，孟雙園是決不允許陳錦秋掏錢的。
    這很現實，“幸福”的一幕隻是一刹那。
    陳澤用跳樓來威脅，沒錢楊姝美隻能一家家賣掉工廠。
    除非陳錦秋和徐則棟把自己現在住的房子賣掉，什麽養老金公積金全部取出來，找單位同事借錢，也許能幫到楊姝美。
    所以辦法還是有的，看他們願不願意而已。
    “曼曼呢？”
    “問什麽曼曼？”
    徐則棟戳滅煙頭：“別忘了陳澤和那個女生在外麵同居，你們還欠我們40萬。”
    星沙，辦公室。
    煙霧繚繞。
    徐則棟和陳錦秋一根又接著一根。
    幾個人想著商量一下，孟雙園也在，不過辦公室有點安靜。
    除了徐則棟和梁慧珍有底氣講話。
    她們是“出人”又出錢的一方。
    “曼曼說想一個人安靜下。”
    梁慧珍拿著手機，徐曼曼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
    陳澤一直低著頭，抬頭看向陳錦秋：“爸。”
    陳錦秋眼神閃躲。
    陳澤又看向孟雙園：“阿姨，我媽會還錢的。”
    “陳澤，不用求她們。”
    楊姝美向誰都開口了，唯獨沒向陳錦秋開口。
    “噠噠噠。”
    正說著話，走廊傳來一陣高跟鞋聲。
    “林，林小姐？”
    林清雪跟著陳澤來過兩次，廠裏有人認識林清雪。
    “小雪...？”
    陳澤猛地起身。
    “你們好。”
    林清雪特意買了個最便宜的香奈兒，打扮一番笑臉盈盈站在門口。
    身後跟著關文柏。
    “桌球室給你了。”
    楊姝美不明所以，林清雪還來做什麽？
    林清雪沒看陳澤，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走進來。
    “你覺得你虧了？”
    左右看了看，林清雪有點遺憾：“可惜了，徐曼曼不在。”
    “趙今安？”
    徐則棟最先反應過來，其他人也發現門口的關文柏。
    “不是。”
    林清雪否認。
    “小雪，你去趙今安公司了？”
    陳澤呐呐問道。
    “聽不懂人話？”
    林清雪一點麵子都不給，在辦公室掃視一圈：“是我向趙總討來的，他不給我錢我也來，我說幫他賺錢。”
    “賺錢？”
    眾人一頭霧水。
    “你這個小廠值多少錢？”
    林清雪笑了笑：“趙總說賺錢了給我10個點提成，我說一分錢不要，如果虧錢了我以後打工還，明白了嗎？”
    眾人：......
    報複！
    “不讓個座？”
    陳錦秋“蹭”的起身，林清雪太囂張了。
    關文柏立馬在門口轉身盯著陳錦秋。
    林清雪笑著說：“叔叔，別激動，我是來收購的，出錢的一方，懂嗎？”
    “多少？”
    楊姝美能屈能伸，她現在太需要錢了。
    “我說了幫趙總賺錢，肯定價格越低越好，這樣我轉手賣出去才能有錢賺，不然我就要打工還錢了。”
    林清雪根本不看目瞪口呆的陳澤：“這廠有值錢的東西嗎？生產車間？生產線？除了你的工業用地....還剩幾年？”
    “當然了，有別人高價接手，你也不用賣給我。”
    陳澤明白了：“小雪，你是故意來寒磣我的？”
    “你還用得著我來寒磣？”
    林清雪看著楊姝美和梁慧珍笑。
    “.....”
    陳澤受了一萬噸傷害，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似乎徐曼曼和林清雪一離開自己就變得更有魅力和氣質了。
    “我問下今安....”
    楊姝美拿出手機，梁慧珍也湊過去，林清雪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們怎麽還不明白？沒了徐曼曼，你們有什麽資格和趙總對話？”
    “臻然趙總，臻匯選趙總，寰宇港務趙總。”
    “憑這兩個瀕臨倒閉的小廠？還是憑你們幾個小公務員？”
    “阿姨？楊總？你們現在要對話的是我。”
    林清雪一口一個趙總，盯著楊姝美和梁慧珍笑。
    “.....”
    楊姝美攥了攥手機，梁慧珍目瞪口呆，一時間有點被林清雪鎮住了。
    陳錦秋和徐則棟一個個，他們從沒想過一個問題：這個小女生也那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