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溫寧笑了笑：“你們也很不錯了，我在你們這個年紀還在問家裏要錢。”
    “今安，我打地鋪？沒住過五星級酒店。”
    劉闖峰賤兮兮笑道。
    趙今安忘記了關玲，開個玩笑：“方潔和林清雪還差不多。”
    方潔和林清雪又笑了。
    “你們又不是住不起？幾百塊錢一個晚上。”
    “舍不得嘛。”
    劉闖峰看著方潔一咬牙：“要不我們也住下五星級酒店？”
    到了羊城，不是在郡沙，大家的感情似乎親絡很多，趙今安笑了，劉闖峰還挺怕方潔的，錢都是方潔在管。
    沈子言點了很多生蠔，還告訴秘書俞菲，趙今安喜歡吃生蠔。
    坐下後，劉闖峰和穀超承說起自己的生意，表示打算在林清雪那裏嚐試下。
    趙今安沒過問林清雪，但林清雪提前全部和趙今安說了，包括盤下工廠後自己的打算。
    林清雪算不算公司員工，俞菲都弄不清楚。
    反正林清雪在公司沒有職位，也沒有發工資，但林清雪什麽都會請示趙今安，見到公司員工都會喊職務。
    “今安，你在羊城有生意嗎？還是準備在羊城發展？”
    方潔好奇問道。
    “和你們一樣，來找代工廠的。”
    “你還找代工廠！？”
    4人一臉驚訝，劉闖峰咧嘴帶點自嘲笑道：“這麽說我們也不算太差，今安，我和你差距還不算太遠，哈哈。”
    “我有超市啊。”
    趙今安想了想還是提醒了她們，以後電商競爭會越來越大，沒現在那麽好賺錢。
    起碼高利潤很難了，退貨的多了。
    特別是女裝，退貨率最高的一個類目。
    林清雪和方潔在一旁聽得很認真。
    特別是林清雪，趙今安說的任何一句話，她都會仔細琢磨反複思考。
    其實不止張芸茜，楊姝美也在羊城。
    國內長三角和珠三角是工廠集中區，南方很多城市都習慣往羊城跑，對於郴城來講，深城和羊城更像是省會。
    俞菲就說有很多高中同學在羊城打工。
    林清雪她們很早要去沙河和十三行考察拿貨，方潔同意了劉闖峰住同一家五星級酒店，穀超承也無所謂。
    隻不過趙今安住的套房，她們開的是標間。
    這次劉闖峰搶著買單，方潔還跟過去要付錢，不過俞菲提前把賬結了。
    “今安，告訴你件事，前天導員劉輝見到我喊我劉老板。”
    劉闖峰喝了點酒，突然大聲囔囔道：“今安，我老劉也有今天，三百塊錢一個月，沒錢了，我啃過幾個月的饅頭....”
    說著，劉闖峰一屁股坐地上，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群裏接個兼職，外聯部那群狗曰的還黑我一半的錢....”
    “別說了！”
    方潔厲聲製止。
    林清雪在一旁看著劉闖峰，她知道自己花過劉闖峰的錢。
    沈子言也看著。
    “劉老板，別罵外聯部，我現在是學生會主席。”
    趙今安一本正經，扔支香煙給劉闖峰。
    “.....”
    沈子言眨了眨眼看著趙今安，那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
    劉闖峰抬起頭擦掉鼻涕：“你是學生會主席！？”
    “不是嗎？”
    趙今安很認真反問道：“公告欄學生會主席那一欄有我的照片。”
    “靠！”
    劉闖峰踉蹌站起來：“你這學生會主席不管管那群狗曰的？”
    趙今安笑道：“等我畢業了你再罵。”
    “靠靠靠！”
    大概方潔和林清雪她們都是這種感受，趙今安這學生會主席當了等於沒當，他自己不說，沒人記得他還是學生會主席。
    “沈總，柳總，讓你們見笑了。”
    方潔微笑點頭表達歉意。
    “沒關係。”
    沈子言和柳溫寧表示沒關係。
    劉闖峰是真喝多了，朱華峰和關文柏把他攙扶進酒店，趙今安轉身對方潔和穀超承說：“你們已經很厲害了。”
    然後一行人乘電梯上樓。
    在外，趙今安永遠是C位，沈子言和柳溫寧很注意職場站位，就連俞菲都懂，單偉他們永遠一臉戒備。
    直到電梯關門，方潔和林清雪才對視一眼，轉身。
    “小雪，陳澤家隻有羊城一家小工廠了吧？”
    “嗯。”
    “陳澤在羊城還是在郡沙？”
    “不知道。”
    “徐曼曼呢？來羊城了嗎？”
    “不知道。”
    “時間好快....物是人非。”
    方潔知道劉闖峰因為林清雪一直想超越陳澤，結果陳澤家自己破產了，又和林清雪分手了，看著躺床上打呼嚕的劉闖峰，方潔撐了撐黑框眼鏡走了進去。
    翌日。
    劉闖峰他們很早去了沙河，第一次見識到國內最大服裝批發市場。
    國外很多人都在這裏拿貨。
    她們發現這裏店鋪有銷售美女還能講一口流利的英文。
    這是考眼力的時候了，她們分開考察，看中後一個款式隻拿最少的貨。
    趙今安先去了一家日化廠，兩台商務奔馳和一台豐田霸道。
    奧迪A6扔在了臻匯選地下停車場。
    沒人開。
    鑰匙在柳溫寧手裏，但柳溫寧沒開過，臻匯選管理層沒人問柳溫寧要車鑰匙。
    對於臻然趙總的到來，日化廠很重視。
    按理說臻匯選的量很小，一家超市能賣出去多少？但趙今安身份擺在那裏，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他還有個寰宇港務。
    21歲在國外花35億歐元買比港的人！
    “趙總，按照你們發過來的資料，我們報價了，分小瓶旅行裝和常規家用裝，比如500ML家用裝要14塊錢。”
    郭廠長一臉誠懇：“柳總說瓶裝不要我們的，你們自己設計。”
    “嗯。”
    趙今安在車間觀察生產線，拿起一瓶他們的產品瞧了又瞧。
    柳溫寧和郭廠長小聲交流，又強調一遍自己的要求。
    沈子言不相信別人，她聽了會拿手機走開點打電話和學校聯係。
    中南也是很牛逼的大學了，問學校的化學係教授，他們也許隻懂理論不懂生意，但這方麵很權威，這是專業領域。
    有些錢是要花的。
    細講起來，一瓶洗發水太多講究了，有“絲滑柔順”和“炫亮滋養”等係列。
    主打修複、柔順和光澤，還要根據發質（油性、幹性、受損等）和相對應需求（去屑、蓬鬆、柔順等）設計產品。
    需要和功能不一樣，產品裏麵的化學成分就不一樣。
    “趙總，你想好品牌叫什麽名字了嗎？”
    郭廠長笑嗬嗬問道。
    “.....”
    趙今安愣住了。
    “不是，趙總，你玩呢？你人都跑過來了，名字都還沒想？”
    郭廠長陪著笑，一言不發，心想有錢就是任性。
    趙今安看柳溫寧，柳溫寧看趙今安，想法和郭廠長一樣。
    “趙總，你別看我啊，你那麽多女人，我敢提前給這些東西取名嗎？這是我能幹的事？她們以後不得....我一個都得罪不起啊。”
    柳溫寧是女人，知道女人在有些事情上很小心眼，思維和男人不是一種生物。
    “冠名”這種事，柳溫寧堅決不做。
    趙今安又看向沈子言。
    沈子言愣了愣：“你不早講。”
    趙今安甩鍋很快：“那喊你來做什麽？”
    郡沙。
    階梯教室，沐瑤拿手機，她沒去羊城。
    姚莘湊很近，二人很小聲。
    “瑤瑤，你接觸化妝品，取個洋氣點的名，嘻嘻。”
    一旁徐曼曼側身瞅一眼，她是知道臻匯選規劃發展的，當初還和趙今安仔細商討過。
    “走到這一步了嗎？”
    俞菲問瑤瑤怎麽不來羊城，你小姨在羊城。
    徐曼曼也沒去。
    楊姝美早去了，陳澤也去了，大三最後時光大家都有了去處，姚莘準備進趙今安公司實習，走沈子言的路子。
    隻有曾經的臻匯選徐總沒了著落。
    楊姝美給她打過幾個電話，希望徐曼曼去羊城幫忙。
    徐曼曼昨天在網上嚐試投過幾封簡曆。
    期望薪資填的：6K。
    2009年中南應屆大學生，不對，是實習生，月薪6K高嗎？
    到目前為止，徐曼曼還沒接到公司人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