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們重新掛，掛那邊。”
    陳清稚拉住室友，不想生事。
    “哼！”
    小芳冷哼一聲：“又沒見過她，上次下車有她嗎？”
    “你！”
    李艾蘭受到一萬噸傷害，現在這些學妹嘴巴那麽厲害？
    “掛好點，不然還要你們重新掛！”
    小芳：......
    “看什麽？不服氣？”
    李艾蘭雙手叉腰：“你們陳部長算什麽？我們今安是學生會主席，還有，這運動會是我們臻然獨家讚助的！”
    “不然外聯部去哪裏拉那麽多讚助？”
    “......”
    小芳一口氣堵在胸口，反駁不了一點。
    知曉趙今安是學生會主席，陳清稚第一時間入了學生會，可惜沒碰見過一次趙今安，每次開會學生會主席都缺席。
    大四了，趙今安隻當這一屆就會辭去學生會主席。
    上一世的前妻，陳清稚掰著手指頭隻見過趙今安兩次。
    至於QQ。
    趙今安的QQ頭像永遠是灰色的，沒有任何回複。
    龔校長和師大各學院領導對臻然這次讚助給予了最大支持，各種橫幅和宣傳推廣物料任由學生會和臻然擺放。
    師大24個學院，入眼之處全是臻然的讚助。
    比如祝賽出風采賽出好成績等這類標語。
    甚至大學城都掛了些臻然的橫幅。
    臻然這麽小的推廣活動沈子言沒管，還輪不到她一個營銷總監，唐曉晴過問了幾句，最後由“沒什麽用”的李艾蘭負責。
    李艾蘭神氣的不行。
    學生會開會後報上來要兩萬讚助費。
    李艾蘭拿不定主意去找唐曉晴。
    唐曉晴打個電話，對李艾蘭說：“5萬。”
    李艾蘭抱住唐曉晴親幾口，然後拿單子去財務室找趙博蘭，趙博蘭隻確定一下簽字，眉頭沒皺一下，沒詢問一句李艾蘭。
    “是不是錢花多了？”
    財務隻看簽字審批給錢。
    有駱瑾芝、沈子言、又或是唐曉晴的簽字，最後有趙今安簽字。
    這麽點錢，才5萬，沒必要詳細問。
    李艾蘭卻抻著脖子看趙博蘭簽字、蓋章、糊貼、存檔，怔愣了半晌。
    “5萬啊！！！”
    “你不照例問幾句？”
    什麽是財大氣粗，李艾蘭好像體會到了。
    5萬讚助費會虧嗎？
    郡沙大學城有20多萬學生，一瓶礦泉水兩塊錢，一瓶茶派四塊五。
    唐曉晴有意放手，讓李艾蘭擔點事，李艾蘭又打電話聯係郴城水廠廠長趙國華，校運動會期間臻然免費提供礦泉水。
    “叔叔，你好，我是李艾蘭，今安的大學同班同學.....”
    電話那頭李艾蘭一開口，嬌滴滴的，帶點夾子音。
    “.....”
    趙國華打個激靈，一身雞皮疙瘩：“那個....工作請稱呼職務。”
    “叔叔，我和今安....”
    “叫趙廠長。”
    “趙廠長？”
    “對了，這就對了。”
    掛掉電話趙國華點燃一支香煙，心想大哥也不花心啊，沈總、徐總、又來個李艾蘭，對了，公司還有人背地裏稱呼唐曉晴稱呼晴小主。
    “哎，男人有錢就變壞，沒變壞是貧窮限製了。”
    趙廠長摸摸口袋，湊不出3百塊錢。
    趙廠長太貧窮了。
    “今安，你就浪吧，看你奶奶和嬸嬸怎麽拿竹哨子打你。”
    “看你怎麽收場，怎麽敢帶她們回來。”
    “我就不信了。”
    “你奶奶和嬸嬸還能那麽雙標？三標？四標....”
    趙國華想起自己如果在外麵有了狐狸精，晚上睡覺王金茹就菜刀架自己脖子上了，奶奶會守在前坪斜坡處。
    別說帶女人回來，自己都回不了家。
    會計一班和二班有一半同學找單位實習了，大四了，對校運動會也不太重視。
    美好的大學生活對他們來說基本結束了。
    找工作和考公考研成了他們現階段重心。
    趙今安悄摸摸返校了，在操場聽著呐喊加油聲。
    李璐和幾個同學守著“補給站”，李艾蘭安排的，這次隻有操場一個“補給站”給參加比賽的學生提供礦泉水。
    “給，今安，你們趙家村的臍橙。”
    唐曉晴坐台階，坐下麵兩個台階，身旁一個帆布袋。
    帆布袋鼓鼓的。
    她認真剝橙子，白絲都捏幹淨，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遞給身後趙今安。
    深秋的校園，陽光變得溫柔，風裏帶著恰到好處的涼意，清爽宜人。
    操場角落，梧桐葉邊緣卷起，陽光穿過稀疏枝葉落下斑駁光點。
    不炙熱，隻溫暖。
    趙今安一副墨鏡斜靠台階，下兩步是唐曉晴，她沒欣賞風景，隻低頭忙自己的。
    李璐幾人看過來，一時羨慕一時感慨。
    隻見笑起來很好看的趙今安用腳勾了下帆布袋，唐曉晴轉身笑容幹淨燦爛。
    “裏麵什麽東西？”
    “吃的。”
    “你拿臻匯選當你家了？”
    “嘻嘻。”
    唐曉晴笑容更燦爛了。
    李璐沒了底氣來趕走唐曉晴，李艾蘭現在都聽唐曉晴工作安排。
    “我們班兩個貧困生....”
    有個女生呐呐道，話隻說了半截。
    但大家都能聽懂她想表達什麽。
    幾個學生會副主席來陪趙今安坐了會又起身離開了，然後有一些學生會部長依次過來和趙今安打個招呼。
    大家不是看他學生會主席，是看重他趙總裁身份。
    當然也有些人沒來。
    我又不吃他大米，沒必要這樣去討好。
    作為學生會主席，趙今安一個人不認識，有人伸手他就和他們握下手。
    “趙主席....”
    這時陳清稚走來，也朝坐台階趙今安伸出小手。
    看著眼前的小手，趙今安有些愣神。
    “你好。”
    他照例和陳清稚輕輕一握，鬆手。
    什麽感覺呢？
    形容不上來，當上一世前妻向你伸手要握手，就有點怪，主要是心理作用，陳清稚每一寸肌膚趙今安都太熟悉了。
    大二的陳清稚留起了長發，一身不貴不便宜的衣服，腳踩小白鞋。
    彭永麗在她們校門口開早餐店，本身也不是什麽富貴人家，不說沈子言，還沒徐曼曼和沐瑤家庭條件好。
    但比趙家村沒了趙國慶的趙今安好。
    “你，你好....”
    陳清稚猶豫著縮回手，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坐台階的趙今安。
    “我想問你個問題。”
    19歲的陳清稚聲音清澈，眼眸清澈：“我們認識嗎？”
    趙今安撒謊了：“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