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蘇景言和蘇景行各自帶著老婆返京了。
    蘇家變得更熱鬧。
    得知趙今安要投資蘇君陽所任職的縣，蘇景言沒對蘇君陽進行指導，大概也認為蘇君陽一個縣都搞不定，還不如早點掛個虛職，別在外麵丟人現眼。
    這是蘇明鬆和蘇景言對待男丁的態度。
    蘇家難得這麽熱鬧，趙今安醉了一次，被蘇景言和蘇景行搞醉的。
    郭婉清說兩兄弟第一次那麽默契。
    蘇緬看著心疼，被薑馥含和馮若丹攔住，說這是風俗，男方上門不醉一次，是女方的男人沒陪好酒，總要有這一遭。
    醉一次是輕的，全國男人都有這一遭。
    讓人意外的是，康雯冬進行母乳，沒有從小給孩子喝奶粉。
    蘇緬說她也想好了，學康雯冬，這樣有營養些。
    郭婉清掌管廚房，廚房有兩個保姆，這是她們一年最忙碌的幾天，隻有趙今安會進廚房，然後康雯冬跟進去，喊炒辣椒菜。
    郭婉清更加喜歡趙今安了，她喜歡熱鬧。
    其實一年也就熱鬧這麽兩天，大年初二蘇明鬆就出門了。
    大年初三，蘇景言和蘇景行都回去了，他們身處這個位置要給人拜年，更多人來給他們拜年，人不能一直待在京都。
    有得有失吧。
    他們春節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樣陪父母到大年初七，平時更聚不到一起返京，隻有蘇緬一直在京都陪著父母。
    蘇緬打王金茹電話，給趙悅芊封了一千壓歲包，大年初一又給了一個很有寓意的“迎春包。”
    趙今安悄悄告訴徐曼曼。
    徐曼曼打王金茹電話，她本來想學蘇緬轉兩千塊錢給王金茹，撥通電話時猶豫了會，說8百，比蘇緬少2百。
    不知道她出於什麽心理，徐曼曼隻轉了1600。
    王金茹沒記在心上，8百1千沒關係，都是心意。
    她以為徐曼曼不知道蘇緬給了多少，沒有商量，不可能給一樣的金額。
    趙悅芊抱著一堆紅包，4個大的，好幾個小的。
    隻抱了10多個小時，王金茹全部沒收了，說交學費。
    趙國華直撓頭說：“芊芊比我還富裕！”
    他年終獎金沒了，擺起長輩架子質問公司財務總監趙博蘭，趙博蘭說打給你老婆了，趙國華瞬間蔫了。
    “媽，你說宋嘉月有嗎？”
    趙國華在廚房小聲嘀咕一句。
    “....”
    王金茹和奶奶怔愣住，她們不是對比，隻是好奇：蘇緬和徐曼曼給宋嘉月了嗎？
    宋嘉月隻有一個20塊錢的壓歲包，宋超文除夕夜給的。
    “小月，你哥哥那麽有錢沒給你壓歲包？”
    宋婉禾上班了也沒給宋嘉月，10塊20塊的，妹妹還那麽小，她隻關注趙今安會不會給宋嘉月錢，不記得自己才是和宋嘉月一個姓的姐姐。
    而且是在一起生活。
    “你哥哥可是億萬富豪！”
    宋婉禾瞅眼收拾餐桌的段秋萍，坐沙發小聲陰陽怪氣：“要叫哥哥給你錢。”
    宋嘉月攥著一個紅包，眼睛睜大大的看著宋婉禾。
    “你哥哥太有錢了，他隨便給你點錢，你以後就不要打工賺錢了，不像姐姐打工那麽辛苦，在藥房一站就是一天，工資還那麽低。”
    宋婉禾小聲道，這教育不知道是為了宋嘉月好，還是教壞宋嘉月，又或是私心，給宋嘉月了，自己也可以跟著占點便宜。
    宋婉禾有“小民”心思吧，她說的也沒錯，趙今安隨便漏點錢，宋嘉月就不要賺錢了。
    大概宋婉禾還能找宋嘉月“借錢”買房買車。
    宋婉禾找不到趙今安，應該說訛不到趙今安錢，不知道以什麽身份問趙今安要錢，但宋嘉月是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宋嘉月拿著紅包遞給宋婉禾，不知道有沒有聽懂。
    “姐姐，給你。”
    “誰要你的20塊錢？”
    宋婉禾瞄眼做事的段秋萍，又看眼宋嘉月，一個個那麽傻！
    她們一家四口大年初二要去拜年，宋超文那邊的親戚更喜歡宋婉禾，不太喜歡宋嘉月，也很好理解，宋嘉月是宋超文後麵娶的老婆生的。
    宋嘉月不受待見，隻想哄好宋婉禾，這樣在那邊走親戚就不會被小朋友欺負。
    其實徐曼曼悄悄問了趙今安，蘇緬知道段秋萍不喜歡自己，也沒多此一舉，不打擾段秋萍，不惹段秋萍嫌。
    這很蘇緬。
    你不喜歡我，我不會討好你，即便你是趙今安的媽媽。
    但徐曼曼和段秋萍、宋嘉月相處過，徐曼曼舉一反三問趙今安要不要給宋嘉月封紅包。
    趙今安說隨便。
    徐曼曼有段秋萍手機號碼，沒有銀行卡，後麵想起段秋萍應該不知道自己懷孕就作罷了。
    段秋萍是不知道徐曼曼，沒人告訴她。
    但徐則棟和梁慧珍知道了。
    徐則棟去了臻匯選蹲守趙今安和徐曼曼，沒蹲守到人。
    又去了飯店，想跟蹤誰會來飯店拿菜。
    不過除夕起都關門了，臻匯選除夕都關門不營業，沒找到徐曼曼，徐則棟沒告訴楊姝美，他要親眼所見才敢相信：女兒懷孕了！
    “老徐，不是曼曼？”
    楊姝美等在樓梯問。
    “嘭”的一聲，關門。
    女兒沒找到，春節還是照樣要過，徐則棟和梁慧珍雙方都有兄弟姐妹，大家春節還要互相走動走動。
    隻是徐曼曼兩年都沒出現，沒去這些長輩家拜年了。
    這天這些親戚走到徐則棟家，徐則梁是弟弟，也就是徐曼曼的叔叔。
    “大哥，曼曼呢？”
    徐則梁抽著煙說：“你和嫂子差不多就可以了。”
    “對啊，大哥你去年還是前年打我們電話，說不準給曼曼錢，不準借錢給曼曼。”
    “我....”
    徐則棟抬頭欲言又止，又耷拉低頭。
    梁慧珍做菜洗水果在客廳穿梭，這裏不止有徐曼曼的叔叔，還有幾個姑姑和一群表弟表妹，一大群人看電視的看電視，吃瓜果的吃瓜果，還有香煙和檳榔。
    在郡沙檳榔是不可少的，最貴的5塊錢一包，扔幾包在茶幾。
    客廳擠滿了人，站的站，坐的坐。
    等下開飯，餐桌一桌人，茶幾圍一群人。
    徐則棟和梁慧珍都是公務員，算是家族裏混最好的了，徐則棟又是大哥，上麵有一個姐姐，隻是也沒買新房。
    “曼曼人在滬市還沒找到嗎？這脾氣也大了點...哪有爸媽說幾句就不回家的？”
    說話的正是大姑。
    “....”
    梁慧珍看眼大姐，心說你們會舍得給曼曼錢？隻要曼曼一開口借錢，你們還不是馬上就打電話喊我們還。
    隻是過下手而已。
    還有你們誰去找過曼曼？平時過問了一句？
    “就是，也不知道曼曼在滬市做什麽工作？”
    大姑的兒子搭了句話，也就是徐曼曼的表哥。
    梁慧珍說：“曼曼一個月會給我轉3千塊錢。”
    表哥訕訕道：“嗬嗬，那還可以，舅媽，我沒惡意，隻是擔心曼曼。”
    客廳安靜了會。
    梁慧珍這口氣還是會爭起。
    這裏所有人不知道徐曼曼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是千萬富翁了。
    名副其實的千萬富翁
    包括徐則棟和梁慧珍。
    資產是資產，現金是現金，這是趙今安給孩子的。
    怎麽說呢？
    哪怕楊姝美沒遭遇金融危機也很難掏出一千萬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