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哪裏還要報備。”
    等掛掉電話，包婉胭靠著門笑道。
    趙今安說：“你來有什麽事？”
    “第一船鐵礦石到港了，9萬噸，125美金/噸。”
    包婉胭奇怪問道：“趙總，你沒去看？你算過一船多少錢嗎？”
    “一船鐵礦石1125萬美金。”
    “不要成本？你家的運輸費就8美金/噸。”
    “鐵礦石價格還在看漲。”
    趙今安笑著說：“我才占35%的股份，中鋁才是大頭。”
    包婉胭雙手靠背後，靠著門看著趙今安：“趙總，你鯨背山買對了，天時地利人和，我很好奇你當初怎麽看中鯨背山的。”
    “你不全世界冒險旅遊，關心這個？”
    “我也要工作，不工作哪來的錢旅遊？”
    包婉胭坦白道：“趙總你現在左手港口右手礦產，我們輪船公司要從你手裏拿業務，聽說你和羅總他們對西芒杜鐵礦有想法？”
    “八字還沒一撇，你這業務來拉的有點早。”
    趙今安撥通澳洲孟獻江電話，一手指著茶罐：“洗下，用那個泡茶。”
    俞菲到哪裏都會幫趙今安帶保溫杯，孟獻江春節沒回國，元宵節過後第一船鐵礦石開運回國，寰宇港務終於多了條經濟來源。
    蘇緬懷孕後嗜睡，不過沒懷孕蘇緬也不管趙今安的公司，徐曼曼在家盯著數據和各項開銷，包括三個港口。
    這相當於過了兩層，趙博蘭財務室審核一遍，徐曼曼還要過一遍。
    公司業務越來越多，需要趙今安簽字的文件越來越多，實際徐曼曼更像趙今安助手，俞菲隻如實匯報，不會提供主觀意見。
    先不說工作能力，這也不是俞菲工作範疇。
    用姚莘大二時在宿舍對徐曼曼和沈子言說的話：我能看懂，但不知道如何處理，不敢處理出主意，怕出錯。
    王金茹又坐高鐵來了郡沙，說來三天就回去。
    蘇緬家在京都太不方便了，王金茹是想徐曼曼了，看徐曼曼天天坐著看電腦就罵她：“錢又賺不完，起來活動活動！”
    徐曼曼笑著說：“嬸嬸，今安說我們沒錢了，我要幫他賺錢。”
    “.....”
    王金茹歎口氣，怎麽曼曼說話和蘇緬、今安一個調調？
    在郡沙。
    徐曼曼和王金茹感情好的像母女，王金茹越是嫌棄徐曼曼越開心，徐曼曼摸懂了，王金茹是刀子嘴豆腐心。
    王金茹懷疑徐曼曼腦子有問題，今安那麽長時間不在郡沙，曼曼情緒穩定，電話裏那麽聽今安的話，天天好好工作。
    就不耍點小女生的脾氣？
    王維濤打電話問趙今安人在哪裏？
    他上班後打算來拜年的，其實林清雪、劉闖峰、方潔她們都想來走一趟的。
    蘇君陽從市裏回來去招待所見了趙今安。
    “小姑爺，你住什麽招待所？住我家啊。”
    “好嗎？”
    趙今安笑著說：“少給別人說閑話，我是來投資的，你那個酒廠買斷工齡都那麽難？”
    “我在做工作，剛跑了市裏。”
    買斷工齡是最優選擇，輕裝上陣，縣裏也少了財務支出，但蘇君陽有難言之隱，那些老職工一頂大帽子扣下來。
    誰都不好頂。
    趙今安聽了，什麽賣G有資產。
    可蘇君陽想放開手腳大幹，財政就那麽多錢。
    上麵的人要看到政績，蘇君陽不是來鍍金的，這是他一個很重要的起點。
    蘇明鬆和蘇景言都沒打電話來，由著蘇君陽和趙今安折騰，大概想看他們折騰成什麽樣，二人隔著輩分，但年紀差不多。
    也算是趙今安和蘇家的一次合作。
    相輔相成，趙今安幫蘇君陽，蘇君陽以後肯定會“反哺”趙今安。
    夜裏。
    康雯冬哄完孩子睡覺，敲門進書房：“君陽，小姑爺不來家裏？”
    “他說那麽多人看著，不方便。”
    蘇君陽埋頭奮筆疾書，明天還要在縣裏常務會提案，除了酒廠，趙今安揣著那麽多錢來，機不可失，又不能虧了自家人。
    “君陽，把功勞都分出去，那樣就沒有阻礙了。”
    康雯冬提醒道：“你拉來的投資，別人分不到好處，他們怎麽支持你？你空降才來多長時間？你分出去了還是你的。”
    蘇君陽抬頭。
    康雯冬添茶：“我們又不在這待一輩子。”
    .....
    第二天下午，趙今安在招待所見了四個縣領導。
    “趙總，這裏的土特產有紅棗和香菇，木耳，平硒鴿、酒是棗酒，高粱酒，隔壁就有很出名的衡水老白幹。”
    顏希知道臻匯選想自營品牌酒，酒廠隻是投資很小一部分。
    “這裏山地丘陵眾多，光照資源充足，適合發展光伏產業。”
    “還有蘇縣長的倡議，承接外部產業轉移，發展綠色工業，規劃經濟開發區，引進汽車零部件製造，新材料，電子信息等一批環保型，科技型製造企業....”
    “這就需要我們投資了，幫助建設好經濟開發區才能引來外來企業落戶....”
    顏希就是幹這活的，分析項目可行性，對公司和產業進行審計和評估，羅建成說她是全才，不過這次不能僅從經濟角度考慮。
    趙今安點著一份方案：“經濟開發區可行嗎？”
    顏希想了想：“地理位置很好，主要看蘇縣長他們的招商政策，如果能做起來有利可圖，當然了投資也大。”
    包婉胭靠門看著，一下午有4個領導帶著項目來見他。
    這算什麽？
    他要憑借自己財力一步扶蘇君陽到位？是為了自己還是想測試下自己能力，滿足內心不可言喻的成就感？
    “沒勁。”
    包婉胭對這些項目沒點興趣，是家裏要她多來接觸下。
    二人住對門，包婉胭白天不見人，晚上也從沒互相敲過門。
    包婉胭對沈子言說不喜歡趙今安這類男生不是說說而已，是真不喜歡，二人沒有一點誌趣相投。
    這天從外麵考察回來，趙今安一行人風塵仆仆，沒有通知縣裏。
    阜平經濟開發區規劃的是“一區三園”模式，分為王林口產業園1500畝，阜東產業園3100畝，台峪產業園1100畝。
    就連園區產業都規劃好了，看來蘇君陽他們一直在籌備，隻等米下鍋。
    而趙今安投資最基礎也是最先產生的收益，就是負責開發區內的土地平整、道路、水電、通訊等“七通一平”基礎設施建設。
    這叫一級開發收益，說白了就是讓土地變值錢。
    二級開發收益，叫房地產開發。
    這是公司最重要，最直接的利潤來源，等於沒錢拿土地來換。
    也是現在最主流方式。
    公司能在這些區域建商品住宅、人才公寓、寫字樓、酒店、購物中心、標準廠房、研發樓宇等出售或出租給入園企業。
    還有一種更高級的盈利模式，叫投資孵化收益，企業從“房東”升級為“股東。”
    “算算投資大概多大。”
    “現在房子好賣，有房地產項目回本不會太慢。”
    顏希找個桌子攤開規劃圖：“未來園區10年20年收租，按比例和縣裏分配收益，趙總，蘇縣長還算很慷慨。”
    “咚，咚。”
    包婉胭擦著濕漉漉頭發敲本打開的門：“我房間吹風機壞了，用下吹風機。”
    趙今安一時有些愣神。
    包婉胭低頭看自己，睡袍包裹嚴實：“趙總，你帶秘書來了。”
    俞菲：.....
    趙今安擺手：“你怎麽還在這？白天幹嘛去了？”
    “沒來過，到處走走。”
    包婉胭去了浴室，其實趙今安是想起了沈子言，沈子言在澳洲經常洗完澡串門，自己房間有吹風機也來趙今安房間吹頭發。
    邊吹頭發邊找些話題聊天。
    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天天洗頭發。
    “她現在怎麽樣了？在忙什麽？”
    趙今安算下時間，沈子言離開公司快一個月了，音訊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