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紫嬌想了想搖頭：“你認識的人...什麽大人物？我孤陋寡聞了。”
    “包婉胭呢？”
    “認識。”
    譚紫嬌笑著說：“在我們這有幾個不認識包家的人？你相好？你喜歡姐姐類型？”
    “來了！”
    趙今安看眼譚紫嬌問句：“你是拉皮條的？”
    譚紫嬌：.....
    女明星不好？你們男的不都好這口？
    “趙總！”
    包家的車來了，包婉胭推門下車走來，上下打量趙今安笑道：“這裏不能抽煙。”
    “罰款？”
    趙今安反問。
    包婉胭偷笑點頭。
    “我看過你們拍的《古惑仔》，裏麵有個情節不能停車，他拿錢讓交警看好車說隨便罰，抽煙罰款多少，就當做貢獻了。”
    “....”
    包婉胭一愣，趙今安以前講不出這樣的話。
    “上車？住我們家？”
    “酒店。”
    包婉胭去郡沙有趙今安接待，趙今安來香江，包家派了幾台車來，趙今安上車後，譚紫嬌愣愣開車跟在後麵。
    包婉胭從始至終沒搭理譚紫嬌。
    二人根本不是一個階層。
    譚紫嬌以前隻是一個“玩”外匯的，上不了台麵。
    現在，卻是包家派車來接趙今安。
    包婉胭親自來迎接。
    譚紫嬌對趙今安的“認知”又深刻了一層，趙今安是故意的，香江的幾個家族在這裏太“根深蒂固”了。
    趙今安在香江注冊的公司，是掛在譚紫嬌名下。
    譚紫嬌是法人。
    利用的是譚紫嬌的身份。
    趙今安要“拿捏”譚紫嬌，在這裏包家比郡沙趙總的名頭更好用。
    “趙總，你的寰宇港務準備買多少個港口？”
    車上，包婉胭問道。
    趙今安來香江是簽合同，寰宇港務和包家的戰略合作合同，比港和中興也簽過戰略合同，包家的船盡量停靠寰宇港務的碼頭。
    寰宇港務給予一定優惠，這是其一。
    其二，從香江飛往幾內亞。
    而去幾內亞，是以香江寰宇時代公司名義，有個“馬甲”方便很多。
    簡才傑有句話說的對，他的身份方便些。
    “幾個港口重要嗎？你家在鯨背山沒少賺。”
    趙今安喊聲司機繞下銅鑼灣，《古惑仔》這係列電影對80後影響太大，趙今安想看陳浩南扛把子“管轄”的銅鑼灣有多大。
    結果大失所望，就這麽一條街！？
    喊打喊殺？
    “趙總失望了？沒你郡沙趙總名頭好使。”
    看見趙今安表情，包婉胭忍俊不禁。
    太多男生來旅遊來銅鑼灣了。
    到了下榻酒店，包婉胭說：“趙總，我爸媽客房都準備好了。”
    趙今安隻順著自己意圖往下說話：“你去幾內亞嗎？”
    “隨便。”
    包婉胭接話很快，她指向單偉：“趙總，去那裏你最好多帶幾個人，那裏不太安全。”
    趙今安點頭：“有人提前去了。”
    “趙總那麽急，有幾成把握？”
    “你看好嗎？”
    包婉胭搖頭：“不看好，這裏麵太複雜了。”
    “沒什麽把握。”
    趙今安坦誠道：“宏橋、魏橋，寶武鋼的人都去了，中鋁一直有人在，我不去看看不放心。”
    包婉胭看著眼前男生默默點頭。
    “西芒杜鐵礦不僅僅是一個礦，它是一個需要重建國家基礎設施的巨型工程，並且是全球資源博弈的焦點。”
    “從全球市場格局來看，如果你們拿下西芒杜鐵礦，對力拓，必和必拓，淡水河穀這三大巨頭的定價權構成挑戰。”
    “所以沒表麵看起那麽簡單。”
    包婉胭已經研究過了，國內對鋼鐵需求越來越大。
    以往高品質且穩定鐵礦石各種能源礦石，受傳統海運咽喉要道比如馬六甲海峽製約，對原材料供應鏈的安全性和議價能力有很大影響。
    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便宜品質又高的能源礦石，往往溢價太多，包婉胭出身太了解了，這裏麵涉及問題太複雜。
    “趙總，去之前你們先接種疫苗。”
    “有那麽誇張？”
    “安全第一，這方麵我比你有發言權。”
    包婉胭去過太多地方。
    譚紫嬌眨眨眼：“趙總，太危險了，我一個月2.3萬工資，跟著你拚命？”
    趙今安說：“拿下來你工資翻倍。”
    “如果沒有拿下呢？”
    “你什麽事都不幹，2.3萬還少？”
    “公司法人，這不是風險？”
    譚紫嬌討價還價，不像劉闖峰當了兩個公司法人。
    趙今安停住腳步，譚紫嬌不說話了，趙今安轉身看著包婉胭說：“你說的我想了，我們去了的人也不團結。”
    “怎麽說？”
    包婉胭笑著問。
    顏希答道：“去年國內有個企業收購股份談崩了，現在中鋁在談北部區塊，南部區塊寶武鋼和力拓在談。”
    “前幾天又來個贏聯盟，把宏橋和魏橋拉過去了...”
    “包小姐，魏橋和中鋁都是鋁業生產商，且是全球最大鋁業生產商之一。”
    “贏聯盟...？”
    包婉胭想了想：“我記得新加坡韋力國際集團在裏麵...”
    趙今安點頭：“現在...有點亂。”
    “國內鐵礦石需求量越來越大，誰看了不眼紅？”
    包婉胭苦笑道：“我都眼紅你和羅總拿下的鯨背山。”
    喂，你們不尊重下我這個法人？
    這種話題譚紫嬌這個法人一句話插不上，對她來說話題層次太高了。
    包婉胭看眼譚紫嬌，突然有個想法。
    “趙總，要不我和家裏說聲，我伯伯出麵可能更方便。”
    “拿下...你們家要占股份？”
    “趙總你說笑了。”
    包婉胭說：“我們另外再成立一個合資公司。”
    趙今安想了會，選擇搖頭。
    他和中鋁、寶武鋼聯手沒關係，和魏橋，宏橋聯手也沒關係，總之都是國內企業，有包家頂在前麵肯定更方便，但....
    “叮鈴鈴。”
    手機響了，是龔校長。
    中南梁教授和餘靜已經帶人過去了，對西芒杜鐵礦勘測。
    龔校長說：“今安，那邊傳來不好消息，我們企業插手不進去，太多人提防我們了，隻願意把基礎建設交給我們...”
    趙今安笑了一聲：“那不就是辛苦錢給我們賺？”
    “這麽說也可以。”
    “那不簡單？西芒杜鐵礦他們賣給誰？”
    趙今安說：“不讓我們玩，那以後我們一顆鐵礦石都不要西芒杜的，讓他們自己去找市場找買家。”
    龔校長：....
    “今安，你說的現實嗎？先不說我們鋼鐵企業團結不團結，這種話誰發聲？”
    “隻有官媒發聲...才有用。”
    “這涉及方方麵麵，運作起來...”
    “別管他們信不信。”
    趙今安打斷說：“他們有忌憚就行，力拓都占了南部區塊，他們想吃獨食？錢沒那麽好賺。”
    “....”
    龔校長想了會分析利弊，最後重重點頭。
    “好！”
    就這樣趙今安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那個寰宇港務又來了！！！”
    話是餘靜在幾內亞放出去的：不讓我們玩，西芒杜項目的鐵礦我們一塊都不要！
    這個問題牽扯大了。
    湘南省師大出名了，有國外媒體詢問相關人員：這是個人行為還是什麽？
    趙今安誰也代表不了。
    他隻是個人私企。
    讓人意外的是，中鋁、寶武鋼等在幾內亞企業都保持緘默。
    這是共同利益。
    他們的身份不好亂說這種話，現在有郡沙趙總跳出來說。
    龔校長豁出去了，死保餘靜，讓餘靜放心，師大教授職位不會丟。
    京都。
    郭婉清沒太擔心，隻問蘇明鬆：“你們怎麽說？”
    “市場企業行為。”
    蘇明鬆六個字蓋棺定論，算是給事件定性，表明上麵並沒有下場，又沒有作出否認，隻說不會幹涉企業經營。
    “是好是壞？”
    “他啊，你以為他亂說話？這次來了京都沒來書房找我，那些企業哪個是好相處的？他是自己要了張入場券。”
    蘇明鬆把自己關進書房，趙今安這次沒找他牽線。
    老蘇心裏有點堵，他是希望趙今安找他的。
    過了會。
    他從書房出來，推開臥室房門，看著這個自己一直最寵愛的女兒。
    “緬緬，今安是要做什麽？”
    “你那封信裏要我看好今安...”
    “他答應馥含去川渝開臻匯選沒去了，也不找我了...”
    蘇緬不知道能不能聽見說話，就安靜躺著。
    蘇明鬆悄悄抹下眼角，俯身拉扯蓋很好的被褥，蘇緬什麽都做了安排，卻唯獨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