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今安點頭。
    “趙總，你長那麽好看，小白臉似的。”
    譚紫嬌一直觀察身旁趙今安：“以前在你們大學是不是校草？”
    趙今安：....
    單偉都忍不住笑，現在也就譚紫嬌說老板小白臉了，不過也是對相貌一種褒獎，副駕駛俞菲側身眨眼道：“不止校草，今安是我們大學城最好看的。”
    在俞菲心裏，從高中開始趙今安這個同桌一直是最好看的。
    趙今安低頭看手機，“去趟東莞。”
    “好的，老板。”
    單偉拿起對講機通知後車朱華峰和李新。
    “喂，過海關走東莞。”
    “收到，收到。”
    關文柏留在郡沙，鄧晨平沒回來，現在5個司機兼保鏢隻剩單偉、朱華峰、李新。
    譚紫嬌沒過海關。
    離開前，她一臉懇求：“趙總，你千萬別害我。”
    去過一次幾內亞，譚紫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趙今安不是自己能招惹起的人，看和他打交道的人都是什麽層次。
    都是中字頭企業，力拓，韋力這類企業老總級別。
    說恐怖點，在那片土地活埋了，都沒人會去調查。
    過了海關，單偉和朱華峰都鬆了口氣，這是祖國獨有的安全感。
    路上。
    趙今安接到龔校長電話。
    “今安，這次春招，寰宇港務能不能多招點人？”
    龔校長語氣輕鬆：“哈哈，西芒杜和博凱礦區啊，這次出去大豐收，正好公司海外需要招人，今安，你什麽時候回公司？”
    “回公司？龔校長有什麽事嗎？”
    趙今安說：“校園招聘的事，公司人力資源部的人會處理。”
    “想見見你，瞎聊幾句！”
    龔校長沒好氣道：“中南梁教授昨天還在我師大辦公室，喝了兩個小時茶，礦區寄回來樣品都檢測出來了。”
    “各個地方采集樣品誤差很小，鐵礦品位在68%，鋁土礦在58%！”
    “懂了嗎？”
    龔校長內心激動，打電話更像是道喜，春季校園招聘隻是順帶口。
    這種事也輪不到一個大學校長那麽操心。
    什麽澤宇地產？
    在龔校長和餘靜心裏，10個澤宇地產在寰宇港務麵前啥也不是，不過龔校長還是打了個電話給澤宇地產陳澤。
    陳澤也是師大學生，龔校長一是表達感謝，二是勉勵。
    對，龔校長勉勵了陳澤幾句。
    反正龔校長從不勉勵趙今安，勉勵的話都說不出口。
    電話裏龔校長幾聲“陳總”，陳澤感覺什麽都值了，春季校園招聘會公司要多招點人，薪資待遇提高點。
    趙今安低頭看眼手機。
    這兩次過香江，除了包文清，沒人出來“接待。”
    一是，和他們沒有業務往來。
    二是，沒有預約，沒有主動登門拜訪。
    三是，說到底寰宇港務“體量”還是小了。
    如果是李，走到哪裏不是座上賓？
    前呼後擁，一大群人陪同。
    二過香江，包文清都和趙今安見麵了，他們肯定知道郡沙來的寰宇港務趙總在他們地盤。
    從深城到東莞開車1個小時左右，俞菲看向車窗外說：“今安，我們學校很多高中同學在這裏打工....”
    “她們說高中畢業進廠後才知道，原來懲罰你的方式不是讓你加班，是讓你休息放假，沒有班可以加。”
    俞菲莫名有些感觸道：“她們說希望我永遠不會懂這句話。”
    趙今安說：“你不會懂了。”
    這裏有太多人的青春，和劉闖峰的娛樂會所形成極致反差，有太多人在這裏進廠打工，有南城諾基亞，能進這個廠是令人驕傲的事。
    有裕元鞋廠，是世界上最大的鞋廠，巔峰時期有12萬員工。
    有金立手機工業園。
    有厚街愛高電子廠，曾經是全球DVD龍頭老大。
    有合駿玩具廠，曾經是全球最大的玩具廠。
    有....
    湘南省高中畢業不上大學一張南下火車票，有很多同學進這裏的廠，俞菲也才大學畢業，4年多時間過去....
    也許一些感悟，沒親身經曆...她們比俞菲更懂生活艱辛。
    “老板，到了。”
    單偉根據指示在一個娛樂會所前停車。
    “今安！”
    穀超承跑下來，神情激動拉開車門。
    他沒想到自己給趙今安發條信息。
    兩天後趙今安來了。
    “吃飯了嗎？我帶你們去吃飯！”
    夜幕降臨。
    娛樂會所金碧輝煌，這條街不遠處有兩個類似娛樂會所，路邊停滿了豪車，已經有女人打扮花枝招展街上走來走去。
    估計也是到外麵找點東西墊墊肚子。
    等下就要上班了。
    從趙今安身旁路過，帶起一陣香氣。
    沒人多看幾眼。
    在這裏太多老板了，來自全國各地，像趙今安這樣帶司機保鏢太正常了，一群人結伴來的更多，反正什麽人都有。
    “登峰造極？”
    趙今安抬頭看眼招牌，笑道：“劉闖峰取的？有點土氣。”
    “...”
    穀超承撓撓頭：“老劉還在睡覺，關玲也還沒起，我們作息時間恰恰相反。”
    俞菲不爽了。
    寰宇集團第一秘書，俞秘書第一次陰陽怪氣：“劉老板現在生意做大了。”
    “....今安，我們先去吃飯，我帶你吃地道的...”
    穀超承能說什麽，隻能轉移話題。
    他特意告訴了劉闖峰，說今安等下會來，沒想到劉闖峰居然“嗯”了幾聲表示知道了，現在人都沒起床。
    趙今安笑了一聲。
    “走吧，你們花了多少錢？”
    穀超承還是內心拿趙今安和陳澤當大學室友，這是本性，穀超承領路說：“今安，我出了320萬，老劉拿了兩千多萬。”
    “租的，不是買的。”
    “其實最大老板不是老劉...”
    穀超承支支吾吾：“是一個姓段的老板，他以前自己有個場子...不過他隻拿分紅，現在不管場子怎麽經營了。”
    趙今安笑了笑：“那麽好的事？不管事隻分紅。”
    “也沒有。”
    穀超承坦誠道：“我和老劉最開始來人生地不熟的，都是段總在打點，最開始有事擺不平，也是段總出麵。”
    “今安，你知道的，這行亂七八糟的事多，什麽人都有。”
    趙今安點點頭：“這麽說，現在劉闖峰能擺平了？”
    “....”
    穀超承愣了愣，點頭承認：“差不太多，老劉....”
    說著說著，穀超承說不下去了，不知道在趙今安麵前怎麽說。
    大學室友一個比一個牛逼，一個是房地產陳總，一個是郡沙趙總，穀超承沒法吹牛，說他們認識什麽人。
    難道別人一個搞地產的，一個是郡沙趙總會不和這些人打交道？
    今安接觸的人怕是“檔次”會更高好吧！
    這也是穀超承不理解劉闖峰的地方。
    難道是劉闖峰覺得自己手段更“黑”？更心狠手辣？所以誰都不怕了？
    吃飯的時候，穀超承看眼手機。
    關玲：穀超承，你和今安在哪！？
    關玲：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今安來了？
    關玲：你想死是吧！
    這條短信是關玲發的。
    穀超承看見沒任何反應，他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人說這些話。
    關玲在宿舍拉開衣櫃找衣服，一件件拿出來甩床上。
    沒找到一件合適的。
    “靠！”
    關玲坐床上翻了翻找出香煙，點燃一支。
    床上這些衣服怎麽說呢？
    風塵氣太重。
    劉闖峰靠門框抽著煙，看甩一床的衣裳，說不出來的語氣笑道：“關玲，未必上大學我們班女生你也喜歡今安？”
    “我記得你談過一個男朋友。”
    “滾！”
    關玲才不怕劉闖峰，劉闖峰靠門框笑了笑。
    “嗬嗬。”
    眼睛看著衣著“清涼”坐床上手機扔一旁的關玲。
    不，應該說是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