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
    王哲深吸一口氣，拿出注射模塊，開始注射思維加速類藥劑。
    而後將藥材投入製藥台裏。
    他的右手也按上了製藥台的律令槽。
    這是專門為高級藥劑製作的調製台，能夠將武者的律令道痕以盡可能不浪費的注入到藥材之中。
    接著他又依次投入輔材。
    紫焰藤根，回神葉粉，鎮魄砂末....
    隨著律令道痕注入，整個藥槽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王哲按照胡老師的講解，開始嚐試以精神力攪動藥液，維持律令流轉的節奏。
    起初一切順利。
    藥液逐漸由透明變得晶瑩，天露玉的精華與其他輔材逐步融合，浮現出淡淡的藍色光暈。
    “不錯.....和課堂上的演示差不多。”
    “再有半個小時應該就能成功了。”
    王哲心中一喜。
    可就在此時，藥液表層突然泛起一絲詭異的漩渦。
    王哲的眉頭猛地一皺。
    他立刻調整注入頻率，試圖穩住藥液波動。
    然而越是調整，漩渦反而越明顯，仿佛藥液內部多出了一股不協調的力量。
    “糟了，是精神攪拌過度，與道痕共振產生了排斥！”
    王哲咬了咬牙，立刻抽走一部分精神力，同時加大了金錢消耗，讓更多律令道痕穩定藥槽。
    短短幾息，賬戶數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等消耗超過150萬時。
    藥液的漩渦終於緩緩平息。
    王哲鬆了口氣。
    “差點就直接炸了。”
    “炸了這幾百萬可就要打水漂了。”
    可他還沒徹底放鬆，一股奇怪的氣息從藥槽中彌漫開來。
    藥液顏色已經變得詭異，本該是純粹的湛藍色，如今卻混入了點點墨痕，像是被墨汁滴入清泉。
    “毒性雜質？！”
    王哲心中一沉。
    這是他一直擔心的問題。
    果然，製藥一道與他之前的小試不同，律令注入方式稍有偏差，就會讓藥液本性產生極端化。
    他立刻嚐試用將雜質剝離
    然而墨痕並沒有分散，反而與藥液精華徹底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哢！”，藥槽中的藥液驟然失去光芒，所有的律令道痕瞬間崩潰。
    一縷刺鼻的煙氣冒出，王哲低頭一看。
    藥槽中隻剩下了黏稠一片。
    失敗.....
    王哲沉默片刻，才輕輕歎了口氣。
    “果然，還是太急了。”
    就在這時...
    【叮！】
    【技能熟練度增加！】
    【律令武技熟練度增加！】
    “咦？！”
    王哲神情一震。
    他連忙看向麵板。
    【6級精神強化類藥劑（0/10）：0級15%！】
    【律令：製藥一道（1級8%）】
    “不僅製藥一道的律令熟練度有了提升。”
    “而且6級藥劑的製作居然能被麵板看作是技能了？！”
    王哲心中一喜！
    要知道，之前1到5級藥劑的調製麵板可是一點反應不給的。
    現在6級藥劑居然浮現出熟練度了？
    那豈不是說，他可以根據麵板變化，進而推算自己的調製水平？
    “不過才15%？”
    “看來我現在連入門都沒入門啊。”
    “難怪調製會失敗。”
    這15%甚至其中一部分還是因為王哲聽了胡老師的課程後，才漲的熟練度。
    “也不知道這是麵板進化後獲得的能力，還是6級藥劑本就被視為技能。”
    “但不管怎麽說，這是好事啊！”
    “有了麵板，我今後的調製過程便可以順暢太多！”
    緊接著，他回憶了一下剛剛的調製過程，總結了一下。
    第一，律令道痕的注入節奏沒有完全把控，導致精神攪拌和道痕發生共振。
    第二，為了補救投入過多律令道痕，雖然穩住了藥液，卻讓藥性失衡，最終毒性放大。
    “問題不算大，至少知道錯在哪裏了。”
    “隻要把握住律令注入節奏，下次應該能穩住藥液的根基。”
    王哲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雖然失敗了，但並不是毫無收獲。”
    說著，他打開藥槽，直接嚐了一口，咂了咂嘴。
    “嗯....”
    “有點鹹，而且毒性有點大。”
    “藥效也差了不少。”
    有趙莫羽給的6級藥劑做對比，王哲隻是一口就意識到自己的這份藥劑毒性大約在120倍左右。
    而藥效卻僅有三分之一。
    雖然依然比5級藥劑的藥效高不少。
    但除了自用之外，基本沒法往外賣了。
    “除非是當毒藥賣。”
    “不過....”
    王哲低頭一看。
    藥槽裏是一灘濃稠的紫色液體，顏色深得發黑，像墨汁浸在水裏。
    液麵不斷鼓起氣泡，“噗”的一聲炸開，濺出絲絲霧氣，帶著刺鼻辛辣的氣息。
    邊緣還結著一層暗紫晶痕，像毒素凝固後留下的痂。
    看著這團翻滾的紫液，王哲覺得....
    “氣味這麽濃烈，外形又這麽顯眼。”
    “哪怕當毒藥用，難道還有武者能看不出異常？”
    “而且這毒性也不夠高啊。”
    “雖然毒性有160多倍，但畢竟隻是相比於藥劑的毒性，和真正的毒藥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王哲搖搖頭，看了眼存款。
    “臥槽！400萬？！”
    心髒突然一陣絞痛！
    雖然知道花銷會很高。
    但他看到存款消失的瞬間還是心疼不已！
    再加上藥材的200萬。
    他知道，這600多萬算是打水漂了。
    心疼了好一會，王哲才打開製藥器，將裏麵的藥劑收集到藥囊之中。
    下一刻便吸收完畢。
    雖然失敗了，但也不能浪費。
    “正好我煉製的是精神強化類藥劑，也能當半個思維加速藥劑使用了。”
    至於為什麽要倒進藥囊後再吸收而不是直接喝？
    當然是因為不好看，而且不好喝了。
    王哲又看了眼課表。
    “律法專業的課程還有十五天，倒是不用著急。”
    “這段時間，我就專心煉藥吧。”
    雖然王哲目前實力等級還未提升到極限。
    但他並不急著修煉。
    一是因為暫時還沒有需要他迫切提升戰力的事情，例如戰鬥或者比賽。
    二則是因為磨刀不誤砍柴工。
    “先花錢將6級藥劑的製作熟練度提高，就相當於我掌握了一個源源不斷產蛋的金雞。”
    “到時候難道還怕沒錢修煉嗎？”
    ....
    接下來的日子裏，王哲一直蹲守在製藥樓中沒有外出。
    學校管理人員查寢時確定他的位置不在學校外麵，便也不再理會。
    隻要沒有去學校之外，隻要還在學校裏麵花錢消費。
    學校對於學生的包容度還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