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私下裏，許三和陳納德又做了一筆生意。
    他在米國和守軍進行各種油料交易的時候，為自己個人帶了一批。高品質的航空燃油，55米製加侖一桶，相當於208L。他私人就買了一千桶，包括運費和其他關係費每桶達到32米元，合計花費了他3.2萬米元，都是使用黃金支付的。
    這個價格高於國家大宗交易近25%，但許三也隻能這樣出。甚至，如果不是考慮空間有限，他會買得更多。
    許三能感覺到，米國靠兩次戰爭發家，那真的是太靠譜了。自己一個小卡拉米，都能給他們創造那麽大的財富。不說歐洲未來開戰後的需求，單說中日之戰，雙方國家都在瘋狂向他們輸出金錢，贏的向他買，輸的也向他買，全部都是傾國之力。到後來開始舉債，拿國家的未來支付。
    這樣的海量財富幾乎都流向他們，誰是贏家？一目了然。
    這使得許三有些意難平了，他準備給他們上點眼藥。
    因為空中戰事的舒緩，許三有了一點空閑，他向周長官請假去寧波機場休息幾天，搗鼓他購買的德法飛機。
    周長官直接大筆一揮就批準了，現在的許三，除了戰鬥時是把鋒利的尖刀，其他時間和他們更加的疏遠。他明白許三的情緒並沒有真的消，但也沒辦法，這都是上層的意思。
    許三駕駛他的改裝座駕，來到寧波機場，讓地勤為他做好了各種檢查，加滿了油。
    沒錯，他準備去一趟遠行，看看鬼子本土長啥樣。
    他走前給周長官留了一封信，信中寫到，“鬼子被紙片震撼的效果就是立即開始對我各戰場展開進攻，航空兵大規模轟炸。我們沉迷於文字上的樂趣，自我為這個結果設置了一個高大上的影響力。文人那套自我麻醉許三學不會，許三想去驗證一下，用真正戰爭的模式，讓他們的百姓感受一下，戰爭就在頭頂降下，是一種什麽感受。他們會不會像我們的百姓那樣，開始厭惡戰爭的發生...”
    徐煥他們當時是在晚上11點出發的，許三考慮到自己的投彈量可能會有些多，另外，他也沒有打算再開著這架飛機回來了。所以，提前了一個半小時，在9點半就出發了。
    飛機衝天而起，飛向茫茫夜空，許三對自己的未來也產生了一絲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這次任性的行動，回來後會受到怎樣的處罰。立功受獎那是不可能的，無組織無紀律帽子倒是可以戴一頂。
    但不去炸一炸鬼子，將他們喚醒，許三就感覺自己白來一趟了。
    許三飛走了，寧波機場的負責人，手裏拿著許三那沒有封口的信，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打著鼓，這位爺加了那麽多油，他是要去炸誰啊，他也不知道，不會是和前幾天那兩架飛機一個目的吧？但是，這一個人如何能做那樣的遠征。
    他真想看看手裏的信，但又不敢，他知道好奇害死貓，知道太多秘密會死的更快。
    但他直接發了一封急電，告訴了江城那邊的周長官。
    周長官一看電報就知道壞事了，那位真的是屬驢的，根本拉不回來，他一定會去幹那事的。
    “把信拆開，就你一個人看，電報發給我！”周長官聽說有信，也沒封口，知道應該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
    結果發過來一看，真的驗證了自己的猜測，這是一封絕筆信啊。
    他沒有停留，立即趕往領導處，也不管現在都是晚上十點，會不會打攪他休息了。
    畢竟涉及到一個少將的生死，還是去轟炸鬼子本土這麽大事情。
    還好是夏天，天氣已經開始熱了起來，光頭披了件單衣起來接見了他，最近戰事吃緊，光頭也徹夜難眠。
    “你說，他一個人就衝過去了？糊塗啊！我最近接到匯報，他在空戰表現優異，兩天時間擊落敵機8架，昨天晚上又轟炸了敵人機場，讓鬼子空軍無法再戰。這留在國內戰場的作用更大，何必去逞一時之勇？”光頭頓著手裏的文明杖，戳得地板咚咚響，一副恨其不爭的表情。
    “他，他留了信，還是因為上次轟炸沒有帶上他鬧的。他一直堅持，炸彈才能讓鬼子清醒，說是要去證明這個觀點。”周長官低聲說道。
    “證明什麽？難道我們就真的像他想的那樣不堪嗎？不知道這個道理嗎？不是不為，是為不了。匹夫之勇，匹夫之勇！不知道國家的苦心，浪費了有用之身！”光頭說著，揮了揮手，“這事就這樣吧，他既然秘密去的，就不要宣傳了，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是！”周長官退出。
    周長官走了，但光頭沒有立即去睡，而是在窗口佇立良久，跟侍從人員說道：“叫雨農來一趟！”
    不久後，戴老板趕了過來，站在光頭身後，等候吩咐。
    “讓布置在鬼子本土的暗線，注意一下這兩天他們那裏發生的事情，不論大小，都收集起來跟我匯報。”光頭沒有回頭，但知道戴老板就站在身後。
    “是！”戴老板低聲回答，但身體沒動，他知道上司的習慣，如果結束了，會揮手示意。
    果然，光頭又開口了，而且還轉過了身。
    “你說，許三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去年底開始冒頭，半年不到時間，他怎麽能立下那麽多功勞？”
    “我們在這個人身上，也做了諸多了解，但不敢太明顯。他很是神奇，有著超高的戰力，仿佛專門培養出來的全麵戰士，不但能陸戰，包括空戰和水戰都很在行。這和他原來的農民身份是極不相符的，我們推測，他應該是冒名來參軍的。受限於他的敏感和謹慎，我們至今沒有獲得更多的有用信息。”戴老板低聲回答，但寂靜的夜晚還是清晰可聞的。
    “他有可能是對方的人嗎？”光頭再問，這是他最忌諱的重點。
    “據我們分析，應該不是，那邊缺錢，可他幾次給守軍捐獻巨額資金。單這一點就能排除八成以上的可能，那邊是不可能用這麽大的代價來插入一個人的。還有他的處事方式，他一直在前線殺敵，哪怕升到了將軍銜，也沒有絲毫影響。按以往對方的模式，都是讓人不惜一切打入中樞，怎麽可能花費巨額代價，反而向邊緣，最危險的一線送？”戴老板解釋了情報部門的觀點。
    “嗯，本來我想培養這個人。可他立場不堅定，喜歡左右逢源，這就讓人很不喜了。再看看吧，如果他能一如既往，我給他一個師，又如何？”光頭歎息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