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寶船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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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三離開空蕩蕩的貨艙,沿著走廊,一路尋過去。
除了繼續尋找船的倉庫,他還要尋找輪機艙和燃料艙的位置。
他需要將炸彈安置在能造成最大破壞的地方。
就在他沿著一條狹窄的金屬通道向船尾潛行時,意外發生了。
前麵出現了一隊原本不應該出現在此區域的日軍巡邏兵,從拐角處迎麵走來!
許三聽到了,但卻無處可躲,心一狠,手裏出現了兩把裝了消音器的MP40,站定身形,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什麽人?!”為首的軍曹驚愕地喊道,他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何這裏會出現了一個人。
手電筒照過去,發現那是一個穿著陸軍軍服的尉官,他的手裏端著兩把奇怪的機槍,不是自己見過的製式武器。
“敵襲!”一個士兵反應快,高聲呼喊後,抬槍就要射擊。
但他反應再快,也沒有許三快啊!
許三微眯著眼睛,在對方喊出聲的同時,他手裏的兩把衝鋒槍已經冒出了細微的火舌。
“噗、噗、噗...”
兩梭子子彈近距離潑灑出去,狹窄的通道幾乎沒有躲避空間,最前麵的三名日軍士兵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但槍聲和敵人的喊叫已經暴露了他的位置,消音衝鋒槍的作用並沒有多少。
後麵的鬼子開始逃跑,許三有些後悔剛才選擇槍的錯誤了,他應該用MG42,借用那種穿透力多殺一些鬼子。
很快,淒厲的警報聲瞬間響徹整個“白山丸”號!
“計劃變更!”許三眼神一冷,果斷放棄了隱秘安置炸彈的想法。
再找倉庫的時間也沒有了,現在,是強攻和毀滅的時刻!
他不再隱藏,沿著通道向前猛衝,手中的衝鋒槍換成了MP34。
“噠噠噠...”
槍口不斷噴吐火舌,將聞聲趕來的零星日軍士兵打倒。
他必須盡快到達輪機艙!
更多的日軍從四麵八方湧來。
子彈打在通道的鋼板上,濺起刺目的火花。
許三憑借超人的反應速度和精準的槍法,在複雜的船艙內且戰且進。
G43半自動步槍不時響起,精準地點殺遠處轉角試圖架設機槍的鬼子。
戰鬥異常激烈。
日軍的反應速度和戰鬥意誌非常頑強,他們熟悉船體結構,不斷利用拐角、艙室進行阻擊。
許三身上也多處被跳彈或流彈擦傷,但他仿佛毫無知覺,動作依舊迅猛如電。
終於,他衝破層層阻攔,殺到了轟鳴聲震耳欲聾的輪機艙外。
厚重的防水門緊閉著。
許三沒有浪費時間嚐試打開它。
他直接從空間裏取出三個二十多公斤的TNT大炸藥包,貼在輪機艙的外壁和與之相鄰的燃料艙管道區域。他設置了短暫的延時引信——隻有五分鍾!
這樣可以防止鬼子有時間來拆卸。
“轟!轟!”
通道另一頭,著急了的鬼子,再也顧不上那麽多,也開始用手榴彈這種破壞性很大的武器進行攻擊,試圖將他逼出來。
許三冷笑一聲,轉身向甲板方向殺去。
他要在爆炸前,盡可能多地清除障礙,並為自己找到撤離路線。
衝上甲板的過程同樣血腥,還好這條運輸船的留守兵員並不多。
許三隻花了三分鍾,一路衝到了甲板上,這裏已經聚集了數十名日軍士兵,火力密集。
許三利用船上的各種設施作為掩體,MP34和G43交替射擊,MG42通用機槍也首次在船上發出咆哮,狂暴的火力暫時壓製住了日軍的圍攻。
他一邊射擊,一邊向船艉移動,那裏是錨鏈所在,也是他計劃的撤離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日軍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攻擊更加瘋狂,甚至不顧誤傷,用手榴彈覆蓋許三可能藏身的區域。
就在許三即將衝到船艉時——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船體中部下方傳來!緊接著是連續不斷的猛烈爆炸!
他安置在輪機艙和燃料艙附近的炸藥被引爆了!
巨大的火球衝破甲板,直衝天際,整艘“白山丸”號劇烈地顫抖、傾斜起來!
鋼鐵扭曲斷裂的聲音令人牙酸。
爆炸引燃了燃料,大火迅速蔓延。
甲板上的日軍被這突如其來的毀滅性爆炸給衝垮了,陣型大亂,許多人被爆炸的氣浪掀飛,或者被倒塌的設施砸中。
許三抓住這混亂的瞬間,用MG42對著殘餘的日軍掃射出最後一條彈鏈,然後將槍收入空間,頭也不回地衝到船艉,兩腳在船舷一蹬,縱身一躍,直接跳入到漆黑的海水中。
在他身後,“白山丸”號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海上火炬,燃料庫被炸藥引燃,爆炸聲此起彼伏,濃煙滾滾,船體正在加速傾斜下沉。
幸存的日軍在烈焰和濃煙中掙紮、尖叫,如同煉獄。
許三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下,從空間裏取出一瓶氧氣,罩在臉上後,奮力向著遠離港口、預先計劃好的登陸點遊去。
他不需要去確認,剛入水時的那股熱浪把他衝出了十幾米。
他露頭的時候,那衝天的火光和持續的爆炸聲,已經宣告了這次行動的徹底成功。
鬼子做夢也沒想到,他們費盡心思的的掠奪,卻為他人做了嫁衣。
而且賠了夫人又折兵,連同這艘運輸船和船上的守衛,一同沉入了仰光港口的海底。
許三又費了一個多小時,回到了岸上,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空間裏,已經裝滿了足以讓任何勢力眼紅的巨額財富。
當第55師團的竹內師團長聽到“白山丸”號被炸沉沒的時候,他呆若木雞。
手裏的電話聽筒滑落地下他都沒有發覺,兩眼直愣愣地望著外麵的夜空,耳朵聽著還在傳來的隱約爆炸聲。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喃喃自語,整個人跟魔怔了一樣。
他甚至都能想象,天蝗盯著他臭罵時那扭曲的臉龐。
曼德勒的寶物沒了,仰光的寶物沒了,蝗軍在這裏打生打死,幾乎一半以上的收入沒有了。
我該如何去述職啊!竹內想著想著,流下了兩行濁淚。
他突然有了一種活下去沒有意義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