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生死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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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呂宋島,馬尼拉。
日軍第14方麵軍司令部。
山下奉文大將臉色陰沉地聽著參謀的匯報,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鋪滿地圖的桌麵。
“確認了嗎?那支由俘虜組成的部隊,正在向西北海岸線突圍?”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嗨依!將軍。”參謀躬身回答,“他們行動迅猛,連續突破我軍數道攔截,目標明確指向聖費利佩灣一帶海岸。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極有可能是企圖從海上撤離!”
山下奉文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了起來:“八嘎!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不僅僅是因為這支隊伍展現出的頑強戰鬥力,更因為他們可能接觸到了那個被炸毀山洞的核心秘密——那裏麵藏匿的,是關係到帝國戰爭資源和某些高層利益的巨大財富。
“或許…他們中很可能有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山下奉文暗道。
他轉向負責此區域防務的第30師團長兩角業中將,語氣森然:“兩角君,我命令你,立刻投入主力部隊追擊!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將他們殲滅在灘頭!絕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個人,把不該帶的東西或者信息帶回去!”
“嗨依!請將軍放心!”兩角業立正低頭,神情肅穆而決絕,“我立刻命令第41和第77聯隊全力追擊!這兩個聯隊建製尚算完整,定能完成任務,一雪前恥!”
命令迅速下達。
第41聯隊聯隊長小林大佐和第77聯隊聯隊長佐藤大佐在臨時指揮所會合。
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一支在他們防區內幾近覆滅的殘兵,居然能屢次逃脫,還反過來咬了他們好幾口,造成不少傷亡,這簡直是帝國軍人的恥辱。
“小林君,師團長命令,務必全殲這股敵軍於灘頭。甚至,不惜代價!”佐藤大佐語氣沉重。
“我明白。”小林大佐看著地圖,眼神凶狠,“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又帶著大量傷員,跑不快。我們兩個聯隊,一左一右,像鐵鉗一樣夾過去!我部從正麵強攻,吸引其主力,你部從側翼迂回,切斷他們與海路的聯係,務必不能放走一人!”
“好!就這麽辦!我立刻讓部隊急行軍,搶占側翼高地!”
“命令部隊,丟掉不必要的輜重,輕裝疾進!遇到小股抵抗,不必糾纏,目標是他們的核心!此次戰鬥,不留俘虜!”小林大佐對著手下大隊長們吼道,殺氣騰騰。
當第一縷曙光映亮在那片狹小的沙灘時,日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出現在了獨立團匆忙構築的防線前方。
“進入陣地!鬼子來了!”羅伯特少校嘶啞的嗓音在礁石和簡易沙坑工事間回蕩。
能戰鬥的士兵不到五百人,疲憊刻在每個人的臉上,連續兩天的突圍血戰幾乎耗盡了他們的體力。但求生的本能和抵達海邊的希望支撐著他們。
更令人動容的是,那些原本被安置在後方的傷員,隻要還能動彈,都掙紮著爬到了戰壕邊,手裏緊緊攥著步槍或手榴彈。
他們知道,這是最後的陣地,無處可退。
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
日軍第41聯隊從正麵發起了凶猛的集團衝鋒。
海浪聲幾乎被密集的槍炮聲淹沒。
子彈如同飛蝗般在沙灘上穿梭,打在礁石上濺起無數火星和石屑。
許三如同一個不知疲倦的戰神,在防線最關鍵、最危險的地段穿梭。
他手中不停的切換著加蘭德和湯姆遜衝鋒槍,但是射擊幾乎沒有停止。
超高的射速和準度,已經能做到槍響人倒。
對於他為何能做到如此持久的不間斷射擊,此刻,已經沒有人還有心思去探究。
也正因為他那打不完的彈藥,才每每在關鍵時刻阻止了鬼子的衝擊。
他現在已經不是單單換彈夾,那樣槍管會受不了,而是不停的從空間裏換槍,這些都是他預先裝好了子彈的。
他精準的點射和掃射,一次次將日軍突入最前沿的凶猛勢頭打壓下去。
“左側缺口!鬼子從礁石縫鑽過來了!”有人驚呼。
許三如同獵豹般撲過去,湯姆遜幾個短點射,將幾名試圖滲透的日軍撂倒在淺水裏。
“右邊重機槍啞火了!射手陣亡!”
許三又迅速衝到右邊,推開陣亡射手的屍體,親自操起重機槍,對著蜂擁而上的日軍猛烈掃射,熾熱的彈殼如瀑布般傾瀉在他腳邊,槍管很快變得滾燙。
其他根本不用任何人提醒,虛擬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移動是一目了然的。
真的是,哪裏最多打哪裏,整個人忙得腳不沾地。
然而,日軍實在太多了,而且完全不顧傷亡。
第77聯隊也從側翼壓了上來,守軍的防線如同暴風雨中的小船,隨時可能傾覆。
傷亡數字急劇上升,沙灘被鮮血染紅,海水拍打著混雜著屍體的岸邊。
一次尤其凶猛的進攻中,日軍組織了一支約百人的“挺身隊”,赤裸上身,頭上纏著“一點紅”,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嚎叫著突破了正麵一段被炮火嚴重摧毀的戰壕,與守軍絞殺在了一起。
守軍士兵疲憊不堪,在白刃戰中迅速落入下風,眼看陣地就要被撕裂。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許三猛地扔掉了打光子彈的衝鋒槍。
他左右手同時從身旁的地上,抄起兩把掉落在那裏的加蘭德步槍刺刀。
口裏發出一聲猛獸般的低吼,如同猛虎下山,主動衝入了敵群!
接下來的場景,讓所有目睹的美軍士兵終生難忘。
許三的身影在鬼子人群中快如魅影、飄忽不定,兩把刺刀在他手中化作了死神的舞蹈。
他的動作沒有任何多餘的花哨,隻有極致的效率和致命的精準——格擋、突刺、揮砍,每一次寒光閃動,必有一名日軍的喉嚨被精準割開,或者心髒被刺穿。
他移動迅猛,步伐詭異,往往在日軍合圍之前就已將其擊破。
鮮血不斷從他舞動的刀鋒上甩出,在空中劃出淒厲的弧線,也漸漸的染紅了他的衣衫和頭發。
他一個人,竟然在短時間內,將這百人敢死隊的衝鋒硬生生殺穿!
刀光所至,日軍如同被收割的麥子般紛紛倒地。
當他渾身浴血,如同修羅般從屍堆中站定時,周圍還站著的日軍已然膽寒,驚恐地向後退去。
僅僅這一場白刃戰,倒在他雙刀之下的日軍就超過了五十人。
也就是說,這些挺身隊,他一個人就殺了一半多。
“上帝啊…”一個趴在戰壕裏的美軍士兵喃喃自語,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到一陣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