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同偉在京城地麵上混了多年，八麵玲瓏，論起認識的人來，那可是一籮筐一籮筐的。
    再加上，他現在還是雙麵間諜。
    頂頭上司的人脈，還是可以用的。
    想不著痕跡地跟著薑書意，對鄭同偉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這些天，鄭同偉讓不少人每天換著不同的裝扮，有時是穿工裝的工人，有時是挎著菜籃的居民，不遠不近地跟在薑書意身後。
    薑書意每天從軍區醫院宿舍出發，去醫院上班，下班後要麽直接回宿舍，要麽去附近的菜市場買點菜，生活看起來規律又普通，沒什麽異常。
    可鄭同偉沒放鬆警惕，他知道，越是看似正常，背後越可能藏著貓膩。
    直到一周後的周末，天剛蒙蒙亮，鄭同偉的人就看到裴政偉開著一輛舊吉普車，停在了軍區醫院門口。
    沒過多久，薑書意就從宿舍樓裏走了出來，徑直上了裴政偉的車。盯梢的人趕緊跟鄭同偉報告。
    鄭同偉知道後，親自去盯梢。
    他還快速給沈南初打了個電話，說了裴政偉跟薑書意的動向。
    沈南初接到鄭同偉的消息，她眼神一凜。
    她早就料到裴政偉和薑書意之間不簡單。
    之前薑書意想靠係統在高考中作弊，是她斷了薑書意的捷徑，讓她名落孫山，隻能繼續留在軍區醫院當實習醫生。
    薑書意心裏肯定恨她，現在跟裴政偉攪在一起，指不定在謀劃什麽壞事。
    沈南初坐在書桌前，在心裏召喚係統，
    “係統，兌換監聽薑書意一天的權限，需要多少厭惡值？”
    係統很快給出回應，
    “親愛的宿主大大，監聽實時情況一天需要100厭惡值哦！”
    “什麽？100？你怎麽不去搶？”
    沈南初皺了皺眉，她最近雖然靠校園裏的流言賺了不少厭惡值，但也不能這麽浪費，
    “之前兌換個定位才20，監聽怎麽這麽貴？”
    係統委屈巴巴地解釋，
    “宿主大大，監聽薑書意，她身上有特殊能量幹擾，得額外消耗能量屏蔽幹擾。”
    沈南初想了想，文物局丟失的文物事關重大，裴政偉又有敵特嫌疑，這監聽必須得弄。
    可是，這100厭惡值一天也太貴了。
    這還指不定要監聽多少天呢！
    沈南初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係統，你之前不是說可以吞噬薑書意的係統升級嗎？”
    “是的，宿主大大。”
    一提起這個，係統的聲音就有些急不可耐起來。
    一山不容二虎。
    一個世界，兩個係統存在，那可就亂套了。
    薑書意的係統，還是給它提供能量為好。
    “那這監聽薑書意，是不是為了你自己好？”
    沈南初精準把控住係統的命脈。
    “話是這麽說……”係統有些糾結起來。
    “我把薑書意鬥倒了，這最大的獲益者不就是你嗎？”
    沈南初耳朵聲音，帶著絲絲蠱惑。
    “吞噬了薑書意身上的係統，你就是這個世界最靚的係統喲！”
    係統覺得自家宿主大大說得非常有道理。
    “宿主大大，你放心，這薑書意監聽一事，我包了。”
    “好，我就欣賞你這種做事幹脆利落的係統。”
    沈南初難得的馬屁倒是讓係統有些舒服得飄飄然起來。
    “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開始吧！統子。”
    “好咧，宿主大大。看我的。”
    隨著聲音落下，沈南初的腦海裏立刻傳來了裴政偉和薑書意的對話聲。
    “書意，上次讓你拿的那幾件文物，我已經聯係好買家了，下周在城郊的廢棄工廠交易。”
    裴政偉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這次的買家是國外的，出手很大方，隻要交易成功，咱們就能拿到一大筆錢。”
    薑書意的聲音有些猶豫，
    “政偉，會不會太冒險了？沈南初那邊好像在查文物的事，而且上次張建軍被抓，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怕什麽？”
    裴政偉滿不在乎地說，
    “文物局裏有咱們的人，能提前給咱們通風報信。沈南初就算再厲害，也找不到咱們頭上。”
    “再說，你不是有辦法能讓文物憑空消失嗎？隻要交易的時候小心點，肯定不會出問題。”
    “可……”薑書意還想說什麽，卻被裴政偉打斷了。
    “別可是了，”裴政偉的語氣變得不耐煩，“你要是害怕，那我就自己去交易！”
    薑書意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知道了，我會配合你的。不過你得保證，交易成功後，錢還得是老樣子分。”
    “放心，我說話算話。”
    聽到這裏，沈南初關掉了監聽。
    她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眼神冰冷。
    果然，文物是薑書意偷的，裴政偉負責倒賣，而且文物局裏還有他們的內線。
    更讓沈南初在意的是，裴政偉提到了國外買家。
    把這些珍貴的文物賣給境外勢力，是故意為之障眼法？還是本就如此？
    沈南初直覺沒那麽簡單。
    沈南初立刻聯係鄭同偉，
    “鄭哥，你繼續盯著裴政偉，他下周要去城郊廢棄工廠交易文物，你先去踩點，摸清工廠的地形和周邊環境。”
    “另外，查一下文物局裏跟裴政偉有聯係的人，尤其是最近跟薑書意有過接觸的。”
    “好，我馬上就去辦！”鄭同偉爽快地答應了。
    掛了電話，沈南初又在心裏問係統，
    “係統，你要不盯梢薑書意的同時，順便幫我把裴政偉給盯一盯？”
    係統：“……”
    “宿主大大，這是不一樣的事，不能混為一談。”
    “好吧！”沈南初接受現實，“那盯梢裴政偉多少厭惡值一天？”
    “30。”係統飛快回答。
    “20。”沈南初討價還價。
    “行，成交。”係統現在心裏眼裏隻有薑書意的係統。
    ……
    另一邊，裴政年也在關注著裴政偉的動向。
    他早就懷疑裴政偉跟境外勢力有聯係，特意讓孫學林帶著人監視裴政偉。
    這天下午，孫學林急匆匆地找到裴政年，臉上神色古怪，
    “團長，我們發現有一撥人也在監視薑書意，而且……這人你還認識。”
    裴政年皺了皺眉，“誰？”
    “是鄭同偉。”孫學林回答，“鄭同偉這些天一直跟著薑書意，有時候還會跟嫂子聯係，看起來像是受了嫂子的指使。”
    裴政年愣住了，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沈南初為什麽會讓鄭同偉去監視薑書意。
    薑書意不過是個普通的護士，跟沈南初也沒什麽過節，沈南初犯得著專門讓人盯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