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就問問。
    沈南初被請到了係主任的辦公室。
    看到梁國明跟餘紅斌，沈南初也隻是淡定的打了一聲招呼。
    梁國明跟餘紅斌對視了一眼，人小姑娘可真淡定。
    餘紅斌：“沈同學，恭喜你，在這一次的期末考試中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沈南初：“謝謝老師誇獎。”
    辦公室，瞬間安靜。
    安靜得有些尷尬。
    “咳咳咳，”餘紅斌咳嗽了兩聲，“在京大的這個學期，還適應吧？”
    “嗯。”沈南初點點頭，“老師，你如果有事，可以直接說，不用繞圈子。”
    餘紅斌：……
    梁國明：……
    行，人小姑娘幹脆利落，咱們也不整那套虛裏表裏的。
    “沈同學，學校最近有一些關於你不好的留言，你知道吧？”
    餘紅斌話音一落，沈南初就點了點頭。
    “我知道。”
    “你怎麽看？”
    餘紅斌跟梁國明同時看向沈南初。
    沈南初沒有絲毫的猶豫，“涼拌，算嗎？”
    什麽？
    涼拌？
    這可不行。
    “沈同學，我跟你說，這可不行。”
    “流言蜚語傷害人於無形，咱們可不能任由其發展。”
    沈南初搖搖頭，
    “可是，這些閑話，傷害不到我啊！”
    還給我賺了不少厭惡值呢！
    最後一句話，沈南初沒有說出來。
    對於今天的這種局麵，少不了沈南初的推波助瀾。
    餘紅斌跟梁國明徹底啞了。
    這正主都不著急，都不當回事，他們還怎麽說？
    “老師，這件事情就讓它隨風去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
    沈南初坐得筆直。
    餘紅斌跟梁國明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是無奈。
    ……
    清晨，太陽還未升起。
    裴政年熬了一宿，剛結束一場漫長的戰術推演，眉宇間還帶著一絲疲憊，他揉了揉眉心，伸手拿起了電話。
    好幾天沒給家裏打電話了，也不知道她在家怎麽樣了。
    裴家四合院的電話鈴聲響起。
    裴雲舟正在看電視，急忙站起身來，
    “喂，哪位？”
    “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裴政年低沉的聲音。
    “大哥，你怎麽這麽早打電話來啊？嫂子跟媽帶著小安辰去舅舅家了。”
    “哦，家裏沒事吧？”
    裴政年心裏有些小失落，沈南初不在。
    “家裏都好著呢！”
    裴雲舟連忙回答，然後迫不及待地分享起重磅新聞，
    “哥，你是不知道，嫂子在學校可太厲害了！簡直驚天動地！”
    “哦？”裴政年來了興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她又幹什麽了？”
    對於自家媳婦兒時不時搞出點大動靜，他已經有些習慣了，但每次聽到，依然與有榮焉。
    裴雲舟語氣激動，如同竹筒倒豆子般說道，
    “這幾天不是期末考嘛！嫂子她要跳級，一口氣考了大一和高三的期末試卷！”
    “你猜怎麽著？大一的試卷，滿分一百分！大三的那張，難上天了，她也考了九十九分！就扣了一分卷麵分！”
    “全校的領導都驚動了！校長和係主任親自督考批卷呢！”
    裴政年聽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疲憊一掃而空，心裏像是灌了蜜一樣甜。
    這種近乎完美的成績，雖然驚人，但發生在她身上，裴政年似乎並不覺得特別意外，隻有滿滿的自豪感。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她當時在考場上那副氣定神閑、揮灑自如的傲人模樣。
    “好！很好！”
    裴政年聲音洪亮，透著由衷的喜悅。
    裴雲舟也嘿嘿直笑，與有榮焉。
    但笑著笑著，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語氣變得憤懣，“不過哥……學校裏也有些……有些不好聽的話。”
    裴政年敏銳地捕捉到了裴雲舟語氣的變化，笑容瞬間收斂，眉頭蹙起，聲音沉了下來，
    “什麽不好聽的話？說清楚！”
    裴雲舟一想到學校裏那些不明辨是非的人就來氣，
    “二哥，你是不知道，學校裏有些人真的是有病。嫉妒嫂子考得太好，在背後亂嚼舌根子。”
    “說嫂子的成績來得不正經，可能是作弊得來的，或者用了什麽不正當手段才讓學校領導那麽重視……”
    “放他娘的狗屁！”
    裴政年沒等裴雲舟說完，猛地一聲怒吼，如同平地驚雷，震得電話那頭的裴雲舟耳朵嗡嗡作響。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從他心底猛地竄起，直衝頭頂！
    那些躲在陰溝裏的臭蟲，自己沒本事，竟敢用如此齷齪的心思和惡毒的言語來汙蔑她！
    作弊？不正當手段？
    這簡直是對他媳婦兒最大的侮辱！也是對他裴政年眼光和尊嚴的挑釁！
    “誰？是誰在傳這些混賬話？”
    裴政年的聲音冰冷刺骨，隔著電話線都能感受到那股駭人的壓迫感。
    裴雲舟被哥哥的怒火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就是聽班上同學偷偷議論，好像傳得還挺廣……好像……好像有秦蓉，還有……”
    “秦蓉？”
    裴政年眼中寒光一閃。
    這幕後造謠的人，八九不離十是秦蓉。
    看來上次給她的教訓還不夠！
    “行了，我知道了。”
    裴政年強行壓下立刻殺回京城的衝動，聲音恢複了冷靜，但這份冷靜之下，卻蘊含著更可怕的風暴，
    “老四，交給你一個任務，在我回來之前，你打探一下，這留言是誰傳出來的。”
    說完，不等裴雲舟回應，裴政年“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眼神銳利如鷹隼。
    幾分鍾後，他猛地轉身，抓起桌上的軍帽戴在頭上，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警衛員！”
    “到！”
    小警衛員立刻跑過來立正敬禮。
    “備車！我要立刻回京城！有緊急事務！”
    裴政年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是！”
    警衛員雖然驚訝於團長為何深夜突然要回京，但不敢多問，立刻跑去安排。
    ……
    裴家四合院。
    被掛了電話的裴雲舟，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的乖乖，二哥好像生氣了。
    他二哥，這是要殺回來的意思嗎？
    裴雲舟瞬間激動起來。
    隻要他二哥出手，那幫龜孫子等著吃癟吧！
    他現在就去京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