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渴膚症解藥是高冷竹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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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鬱深抿著唇,一言不發。
    他確實是在躲她。
    但理由……
    難道要告訴她,是一見到她,就控製不住地想親她,想抱她,想……她?
    不……
    不行。
    她已經親眼目睹了自己打人時的暴怒可怕,如果再發現自己對她有這麽強烈的侵占心思,一定會嚇得離他遠遠的。
    不能告訴她。
    周鬱深撇開頭。
    下頜線繃得冷硬。
    沈知意看他一副沉默到底的架勢,也沒再逼問。
    “好了。”她塗好藥,放下棉簽。
    自己給他找了個台階下。
    “鬱深哥哥是因為這幾天要準備比賽,所以不想分心嗎?”
    周鬱深看著她。
    “沒關係。”沈知意唇角含笑,像是有充分的耐心,“等你什麽時候想說了,我再來聽。”
    她遲早有一天,會撬開這張不說話的嘴。
    她丟了棉簽,起身離開了周家。
    一連兩日。
    沈知意真的都沒有找他。
    周鬱深在一刻比一刻的難捱中,翻來覆去地想。
    是不是自己把她嚇到了?
    是他太冷漠了?
    還是那天他打了付玉禮,那副凶殘暴戾的樣子,讓她後麵回味起來,感到恐懼了?
    她的病怎麽樣了?
    為什麽都不來找自己吃午飯了?
    那天給她的那件衣服,味道也該散了吧?
    怎麽還不來見他?
    周鬱深寢食難安。
    這輩子第一次體會了,在實驗室做研究,都沒法平靜下來的心情。
    終於在一日課間。
    他忍無可忍地給沈知意發了信息。
    「病好了?」
    「人呢?」
    他靜靜地盯著手機。
    等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嗡嗡——
    周鬱深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看向亮起的屏幕。
    沈知意:「沒有。」
    「但是我發現,好像碰學委也能緩解誒~」
    「鬱深哥哥既然要忙,我就不再打擾你啦~這段時間,麻煩你咯。」
    「以後,可能都不需要啦。」
    周鬱深盯著那些字眼,周身氣息越來越沉鬱。
    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一顆心慢慢落下去。
    最後沉入暗無天日的岩漿,咕嚕咕嚕地融化後,炸出猛烈的、紅得嚇人的怒火。
    飛濺的火星,猶如嫉妒之焰,一點點啃噬皮膚上的血肉,激起強烈的痛感。
    直至整個心髒都開始暴烈扭曲。
    她怎麽能不需要他?!
    周鬱深眼尾猩紅,感覺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了。
    付玉禮……
    那個該死的付玉禮!
    他應該那天就打死他的!
    周鬱深像被人扼住喉嚨,扯了扯衣領。
    一拳砸在桌子上!
    手機被彈得震了一下。
    他死死盯著,指尖近乎顫抖地拿起它。
    「沈知意,用完我就丟?」
    「把我當什麽?」
    他咬牙打出這些字眼,又在對話框中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
    憑什麽……
    憑什麽!
    憑什麽她對一個覬覦她的跟蹤狂都如此容忍。
    而他和她認識了這麽多年,她憑什麽這麽輕易地放棄他!
    他就這麽比不上那個姓付的?
    周鬱深被越來越強烈的妒意攝住,幾乎是咬著牙,克製住體內的暴怒。
    給她發了條信息。
    「他不是好人。」
    「沈知意,不是說要來聽我的理由嗎?」
    「回來。」
    「隻準找我。」
    「聽到沒有?」
    那個姓付的,有什麽資格解她的渴膚症?
    小意是他的。
    是他一個人的!
    周鬱深越想越不甘心。
    她選擇了那個覬覦她的跟蹤狂。
    讓自己這些天的躲避,變成了笑話。
    周鬱深看著那些石沉大海的消息,熄滅的手機就像壞掉了一樣不曾亮起。
    他眼底卷起濃濃的風暴。
    漸漸顯出幾分陰沉可怕的味道。
    他沉默著,泛白的唇角勾起一個冷笑。
    小意……
    做錯選擇的小意……
    沒關係。
    他會幫她糾正。
    周鬱深推開桌椅,起身向沈知意的畫室走去。
    ……
    沈知意把手機丟到抽屜。
    心情很好地在畫板上塗著什麽。
    期待著,一隻發狂的巨獸,從漆黑的暗夜中猛躥而出,張著血盆大口,向全世界宣誓自己對獵物的絕對掌控權。
    白色的紙板上,一顆紅色的心髒漸漸成形。
    被重重鎖鏈縛著的,狂熱跳動的心。
    砰——!
    畫室門一下被推開。
    周鬱深大步走進來,來到沈知意跟前,渾身沉冷地握住她的腕,將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鬱深哥哥?”
    顏料盤掉在地上。
    白色的裙角染上顏料,沈知意像隻倉皇無措的兔子,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出現在這裏。
    葡珠似的眼底,卻有一閃而過的得逞笑意。
    狡黠又明亮。
    她垂下眸,將這些情緒通通藏起。
    周鬱深冷眼掃過八卦的眾人。
    整個畫室陡然安靜。
    他視線定格在付玉禮臉上,狹長眸底盡是寒芒。
    握著沈知意的力道收緊。
    “跟我走。”他幾乎是拖拽著,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半摟著她的腰,將她帶離畫室。
    他走後。
    畫室眾人陡然鬆了一口氣。
    “剛剛那是周鬱深吧?我沒在做夢吧?”
    “臥槽你掐我幹嘛!”
    “他和沈知意是什麽關係?剛剛那個眼神,是在宣誓主權吧?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管了,我先開磕了!”
    “不過他為什麽對知意那麽凶?扣分扣分扣分!”
    “扣分嗎?”有個女生捧著臉一臉花癡,“我就喜歡這麽霸道的,啊哈哈哈哈哈……”
    付玉禮聽著周圍的議論。
    鏡片後的光,漸漸黯淡。
    *
    “鬱深哥哥,你慢點!”
    沈知意被帶著到了學校天台,“你弄疼我了!”
    疼嗎?
    周鬱深沒有鬆開她,握著她的腕,將她扣在一旁的牆壁上。
    他盯著她無辜懵然的臉。
    心頭爬上一絲強烈的,不明所以的酸澀。
    渾身都被嫉妒的火焰燒灼。
    那股痛感,順著血管鑽遍每一處血肉。
    叫他連呼吸都陣痛。
    他想。
    她也知道什麽是疼嗎?
    他該早點讓她疼。
    周鬱深扣住她的後頸,修長指骨緊緊掐著她,逼迫她仰頭,輕輕張唇。
    “沈知意。”
    他語調冰冷,眼底卻攪動著即將失控的,不再掩飾的欲。
    “記住接下來的感覺。”
    “隻有我能給你。”
    所以。
    別再說找別人的話。
    他不允許。
    絕不允許!
    周鬱深眼神暴戾,俯下身去,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