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體力超絕的床搭子成了空降上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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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總,要不要把這個女人給丟出……去……”
    保鏢看清沈知意的臉,差點閃到舌頭。
    默默把刀拿得離她遠了些。
    裴忌沒說話。
    醫生看了他一眼,起身,“丟什麽丟?”
    “我看你們趕緊把自己丟出去。”
    他拎著藥箱,揮手趕著兩個保鏢,“走了走了。”
    再留下去,就多少有點招人厭了。
    保鏢們看了裴忌一眼。
    見他脫下眼鏡,淡淡垂眸的樣子。
    從沒見過的反常。
    看著確實像是孔雀開屏了。
    他們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忙不迭跟著醫生出去了。
    房門關上。
    裴忌重新戴上眼鏡,看向沈知意。
    她一身絲質紅裙,像一尾魚似的坐在地上,每一處線條都遊曳在他的審美上。
    再細看她的臉。
    明豔奪目,穠麗帶媚,卻偏偏有著最單純澄淨的眼神。
    霧蒙蒙的。
    像是盛著朝露。
    “導演叫你來的?”他抬了抬眉,慵懶發問。
    他沒想到,那個油膩諂媚的廢物,居然這麽會找人。
    連這樣的珍寶都挖得出來。
    “啊?”沈知意極為緩慢地眨了眨眼。
    左右看看,似乎還搞不清狀況。
    明顯醉得不輕。
    裴忌低笑一聲。
    疏朗清雋的眉眼,上挑出愉悅的弧度。
    他起身走到沈知意跟前,蹲下身,頗有些耐心地撥開她額前的發。
    “多大了?”
    他語調溫柔。
    鏡片後的眼神卻藏著幾分玩味的邪氣。
    沈知意酒意未散。
    麵前忽然放大一張俊臉。
    明明斯文優雅,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她卻品出幾分蟄伏的厚重和沉鬱。
    看著危險又迷人。
    怎麽會有人,光長相,就讓人這麽……爽。
    沈知意酒意上頭。
    鬼使神差地伸手,攀住他的肩。
    “那你呢?”
    “多大?”
    她視線順著他熨帖挺拔的西裝往下遊移,直白又大膽。
    明顯的一語雙關。
    裴忌怔了瞬。
    隨後悶笑出聲。
    “腦子不幹淨,看來成年了。”
    他任她勾著自己,順著她的動作,抄起她的膝窩和後腰,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抬步往臥室走。
    “你猜對了我的,也得告訴我你的啊。”沈知意拉住他的領帶,扯了扯。
    像隻醉醺醺的,霸道的小獅子。
    在森林裏四處尋求公正。
    裴忌低眸看她。
    鏡片後的琥珀色瞳仁蕩起笑意。
    “寶寶。”他湊近她,嗓音低啞又溫柔,“你是想要聽我回答,還是你自己……親自驗證?”
    裴忌說完,將她輕輕放在臥室床上。
    蹲下身。
    靜靜等著她的回答。
    沈知意垂著頭,原地呆坐了會兒,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言簡意賅抬頭道:“脫。”
    裴忌險些笑出聲。
    他這下是真的覺得她有趣了。
    蒼白無趣的人生,難得泛起漣漪。
    裴忌扯下領帶,欺身向上,將她困在床和自己的臂彎中,眼神認真地問她。
    “醒了還會記得我嗎?”
    她的直白和大膽,讓他覺得她不是第一次。
    沈知意伸手去解他的紐扣。
    “唔……看你表現吧。”
    裴忌挑了挑眉,解下自己的腕表,動作利落地脫了眼鏡,一起放在床頭。
    而後轉頭,朝窗外看了眼。
    夜還長。
    他沒經驗。
    但他樂意冒險。
    ……
    沈知意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嘶——”
    她動了下,渾身酸痛不已。
    昨晚的畫麵閃過腦海,她剛剛清醒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那人明明是第一次。
    怎麽這麽多花樣?
    甚至把她都逼出了幾分陌生的模樣。
    哀求的,輕顫的,索求無度的,甚至還有些不知廉恥的……
    沈知意拍了拍臉。
    轉頭看到裴忌穿著浴袍,坐在陽台的椅子上,遠眺融在薄霧中的城市。
    好像在想些什麽。
    “醒了?”他聽到動靜轉頭,起身走過來。
    頎長的身體裹在黑色的浴袍中,走動間露出一點蓬勃的線條。
    一邊胳膊卷起。
    上麵的繃帶還染著血。
    是她昨晚抓開的。
    沈知意又愧又羞,抬手按了下腦袋。
    “抱歉,我不知道你也是第一次。”裴忌在她身旁坐下,“有哪裏不舒服嗎?”
    他心裏湧起一點歉意。
    昨晚,在他發現她也是新手的時候,確實有幾分開出盲盒的驚喜。
    本該心疼她的。
    但是身體有它自己的想法。
    他還是第一次被興奮驅使,做出了連自己都驚異的,不知節製的事。
    裴忌想。
    就算她是別人算計他的籌碼,他也願意押上本金,賭這一局。
    隻因為他確認了。
    她會是他唯一想要摘得的月亮。
    身體力行。
    勢在必得。
    沈知意搖頭,坦誠道:“挺、挺舒服的……”
    裴忌眼眸微彎。
    “寶寶,你要什麽?”他輕勾食指,卷起她的發,“財物,房產,亦或是資源支持。”
    “說說看。”
    做他的女人,都可以給她。
    “什麽都可以麽?”沈知意想了想,抬眸看他。
    緋紅未褪的臉上,帶著十足動人的真誠。
    裴忌頓了頓。
    按住翻湧而來的,再來一次的渴望,毫無保留地應她。
    “當然。”
    他都做好扯證的準備了。
    可沈知意說。
    “那你能不能……做我的床搭子啊?”
    她看著他,眼神希冀。
    裴忌指尖頓住,鬆開她的發,從容的臉上現出僵硬線條,“你說……什麽?”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知意看他表情隱有崩塌之勢,連忙解釋。
    “一個月一次就好。”
    “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或者……”她低頭琢磨了下,支支吾吾地抬眸看他,“或者我給你付錢也好。”
    “但是別太貴,好嗎?”
    他真的很會。
    又是個願意進步的。
    人生在世,還得找這樣的搭子。
    共同學習。
    創造幸福。
    裴忌差點氣笑了。
    剛剛心底翻湧的柔情,全部變成了一聲聲對自己的冷嗬。
    真廉價啊,裴忌。
    她當自己是什麽?
    鴨子?
    還是別太貴的?
    他活了這麽多年,閱人無數。
    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眼瞎的。
    沈知意有些懵,雖然遲鈍,卻也感覺他好像生氣了。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啦。”
    雖然有點可惜。
    但她不想惹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她說著就要下床,去撿自己的衣服。
    裴忌看著她纖細蠱惑的背部線條,深吸口氣,握住她的腕。
    “行。”
    他收拾好表情。
    藏起鏡片後翻湧的失落和戾氣,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溫文爾雅。
    “就做你的床搭子。”
    “但我要求,一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