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失憶後,被腹黑前任拐回家(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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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意被逼著感受他的滾燙。
    他的熾熱,也一同灼燒她。
    讓她不自覺垂下眼睫,連指尖都輕顫起來。
    江燼望被她笨拙的動作弄得眼尾赤紅。
    胸膛重重起伏。
    “小意,別折磨我。”他啞聲道。
    沈知意指尖忽地攥緊。
    江燼望重喘一聲。
    低眸,卻對上她無辜懵軟的眼。
    “我沒……”
    她輕聲道,“是這個太緊了,我弄不好。”
    她仰著頭。
    眼底盛著薄薄水霧,含羞帶怯地望著他。
    江燼望暗罵一聲。
    耐心盡失。
    “這裏沒那麽齊全,湊合用。”
    他幫她迅速收尾。
    提抱起她。
    將她整個人擁住,翻了個身,密密地壓按在自己身前。
    外頭日光大盛。
    金色的暖陽透過窗戶灑進來,將交疊在一起的兩個人,拉成一道糾纏在一起的暗影,斜斜地融在地毯上。
    晃動的光斑,鑿刻他們的沉淪。
    江燼望額發半濕。
    一張清冷的臉上,竟同時顯出濃濃的凶戾和溫柔兩種色彩。
    交融出一種別樣的性感。
    可比他的眼底風暴更可怕的東西,正在另一處毫不留情地損毀理智、深纏妄念。
    它奪走沈知意的喘息。
    擊潰她。
    叫她一敗塗地。
    江燼望咬著她的後頸,一隻手卻攀上前頸,溫柔卻有力地掐住她。
    “寶貝喜歡這樣?”
    “嗚……沒有……”沈知意不肯承認,小臉卻已酡紅。
    像喝醉了一樣,往後貼靠在他的胸膛中。
    輕輕喘息。
    “小騙子。”江燼望眸色幽暗,掌心慢慢收束力道,“明明反應這麽大。”
    粗糙的拇指,壓按著她頸間肌膚,感受底下血管傳來的急促跳動。
    他便沿著那處血管,慢慢摩挲。
    激起更多貪妄渴求。
    她果然如他所料,無法自控地輕輕搖動起來。
    像一株纖弱的水草,飄搖著,飄搖著,將他全部的愛意和渴望,通通帶走。
    明明這樣柔弱。
    可卻讓他心甘情願地,付諸所有。
    “叫我的名字。”江燼望忽然在盛烈的歡愉中,湧起巨大的不安全感。
    他一瞬間被恐慌統治。
    將她摟在懷中,深深懇求。
    “小意,叫我的名字。”
    他懼怕在她口中,聽到另一個人的名字。
    不論何時何地,她都應該隻看著他。
    隻想著他。
    隻記著他。
    沈知意完全喪失思考能力,隻能聽從他的要求,張開唇,語調不清地喊他。
    “江燼望……”
    江燼望便吻住她。
    像是獎勵一般,送她一場隻有她的腦海中,才能看到的煙花盛放。
    “乖小意。”
    “隻要記住這個。”
    “記住這是誰帶你看的風景,誰給你的快樂,以後……應該找誰。”
    “知道嗎?”
    他逼著她說出一聲“嗯”。
    而後,看著她失神的麵容,無比愛憐地伸出手,撫過她的眉眼。
    她的每一處,每一個表情。
    他都深深迷戀。
    可一想到,可能會有其他人,看到她這副樣子,也像他這樣,要求她親密地喊他……
    江燼望一瞬間妒火中燒。
    眼底翻起濃濃暗色。
    不準……
    他發狠地咬住她的唇,動作洗去溫柔,重新變得蠻橫。
    不準叫其他人。
    不準看其他人。
    不準想,不準忘……
    他對她有太多不準,哪怕是恨,也自私地希望,她把所有的情緒都放在他身上。
    不準忽視他。
    不準忘了他。
    不準……不準!
    他緊緊地、牢牢地擁住她。
    直到外頭的日光,被月光取代,也仍未停止這場索取。
    沈知意暈了又醒,醒了又暈。
    被他哄著喝水,換了一個又一個地方,甚至喂了一點吃的。
    從始至終。
    他都不曾放開她。
    到最後,連月色也變得疲倦。
    隱在雲層中。
    江燼望才抱著她,用被子將他們牢牢地裹在一處。
    他借著月色,久久無言地望著她。
    他想。
    她是什麽時候愛上宋明昭的?
    他一遍遍思索他們相處的點滴,企圖找到一點她曾經變心的契機。
    想到心口浮起銳痛。
    針紮一樣叫他喘不過氣。
    不重要……
    不重要……
    隻要她還在這裏,過去、以後,怎樣都不重要……
    他擁住她,把頭靠在她臉上。
    聽著她淺淺的呼吸,像是這世上最動聽的旋律,撫平他所有的焦躁和不安。
    江燼望最後親了親她的臉。
    從額頭,到眼皮、鼻尖,而後是微腫的唇。
    他一一虔誠吻過。
    甚至抬起她的指尖,一根根捏著吻過去。
    而後,才將她珍寶似的抱在懷裏。
    沉沉睡去。
    夜很長,很靜。
    足夠惴惴不安的人做一個夢。
    也足夠惶惑的人,被冰涼的月光驚醒。
    懷中沒有熟悉的體溫。
    江燼望倏地睜眼,摸了摸身側。
    冰涼空蕩的一片。
    他全身也跟著變得冰涼。
    江燼望呼吸困難,一瞬間在腦中滾過無數猜忌可能。
    忽然,聽到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
    他心一沉,猛地起身,連鞋都來不及穿,跑出去。
    在一片黑暗中。
    他看到沈知意站在洗手間門口,衝過去,大力抱住她。
    “小意……”
    “別走……別走……”他的肩膀和聲音一同顫抖。
    沈知意怔住。
    這是第幾次了?
    他這樣不安地抱住自己,求自己不要走?
    沈知意回抱住他,“你怎麽了?”
    “我就是上個廁所。”
    “大半夜的,我能走去哪兒啊。”
    江燼望氣息沉鬱。
    悶在她頸間,氣壓很低地道:“沒什麽……我就是……做了個噩夢。”
    他閉上眼,摟住她。
    “我夢到你離開我,還說……恨我。”
    沈知意靠在他懷中,柔柔笑開。
    “傻瓜。”
    “我怎麽會恨你?”
    “我愛你啊,江燼望。”
    “我愛你。”
    江燼望心更痛,險些落下淚來。
    “嗯,你愛我。”
    他多希望,她這一次說的“愛”,是發自記憶恢複後的……真心。
    他忽然想治好她。
    問問她,這一次說的愛,作不作數。
    可他不敢。
    他怕她恢複記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義無反顧地離開他。
    “小意,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他鬆開她,俯身,握住她的肩,懇求似的望進她眼底,“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就算再恨我,再討厭我,也給我一次見麵解釋的機會。”
    “不要一言不發地離開我。”
    “好不好?”
    她的種種閃回,都已經在證明。
    即使不用藥物幹預,她也離恢複記憶不遠了。
    也許就在明天,睜眼的瞬間。
    “好啦,答應你就是了。”沈知意無奈笑笑,“你都說多少遍了。”
    江燼望抱住她。
    “旅行結束,我們就回醫院複查。”
    就算再擔憂,他也不能拿她的身體開玩笑。
    必須確認這幾次的閃回,沒有給她帶來其他身體上的影響。
    隻是記憶延損。
    “嗯。”沈知意點頭,“那正好。”
    “我剛剛過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你院長給你發信息,叫你這兩天回醫院一趟呢。”
    “看那語氣,好像還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