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被影帝拒絕後,發現我是他白月光(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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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和沈知意一起,把傅隱洲挪到輪椅上後,才扭身往外走。
    “我去拿藥。”
    他記得,那個燙傷膏,是家庭醫生費了好大勁才找到的,愈合效果非常好。
    沈知意推著傅隱洲去浴室,剛想折身往外走,手腕被他握住。
    “你去哪兒?”
    他力道很大,視線也死死黏在她身上。
    沈知意微怔。
    安撫般地拍拍他的手,“我去找把剪刀。”
    “那水太燙了,我不確定少爺您的情況,還是先不要貿然脫褲子了。”
    “萬一扯痛傷口,更嚴重了怎麽辦?”
    “我先幫您剪一點下來,看看傷得怎麽樣。”
    傅隱洲聞言,鬆開手。
    他看著沈知意轉身出去,腦中細細回味她臉上的擔憂。
    管家拿藥回來,看到傅隱洲一個人坐在浴室,盯著大腿上的傷口發笑。
    心裏陡然一驚。
    少爺不會是被燙傻了吧?
    “少爺,燙傷膏拿來了……”他走進來。
    傅隱洲聽到他的聲音,嘴角笑容倏地消失。
    抬眸,指指洗手台,語氣生冷道:“就放那兒,你出去吧。”
    他頓了頓,補充:“有沈知意照顧我就好。”
    管家轉頭,看向剛好折回來的沈知意,目光在兩人身上滾了一圈,心中了然。
    對沈知意道:“你照顧少爺。”
    他把膏藥放在洗手台上。
    轉身離開的時候,還幫他們把浴室門帶上。
    沈知意心中奇怪。
    好好的,管家關門做什麽?
    傅隱洲看到她一臉困惑的樣子,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沈知意拿著剪刀,走到傅隱洲身邊,剛想跪蹲下來,傅隱洲拉住她。
    “搬把椅子過來坐。”
    “蹲久了腿麻。”
    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浴室中回蕩。
    聽著莫名有些溫柔。
    沈知意臉微紅,轉頭看向角落裏的小凳子,點點頭,“好。”
    她搬來凳子,坐在傅隱洲身邊。
    先幫他小心翼翼地剪開腿上的布料。
    那水果然燙出了一大片傷口。
    細密的水泡,躺在一片皺巴巴的紅痕上,在白皙的大腿上顯得刺目又驚心。
    沈知意眉頭皺起。
    比想象的還要嚴重一點。
    她拉過花灑,調整水流和溫度,在自己身側用一隻手試了試溫度,感到浸涼合宜後,才挪向傅隱洲的大腿。
    “少爺,得用這個先衝一會兒。”
    “您忍一忍”,她仰起臉,擔憂地望向他,“褲子會淋濕,可能會不太舒服。”
    他的腿沒反應,可其他的地方,難保不會受到波及……
    “沒事。”傅隱洲壓眸看她,眼底神色晦暗。
    沈知意便大膽幫他衝水。
    薄薄的布料,淋了水珠,濕噠噠地掛墜在腿上。
    沈知意一心盯著傷口,完全沒注意,花灑濺出的水花,因為他坐著的關係,已經連小腹邊的衣角布料,都被濺濕不少。
    她更沒注意到,頭上那道黏稠火熱的視線,在自己身上緩緩遊走。
    沈知意看衝得差不多了,轉身關了花灑。
    “好了……”她轉過頭,視線陡然擦過他濕透的衣服布料,看到底下不可忽視的弧度,臉騰地一下燒紅。
    “我、我去拿燙傷膏……”她起身,結結巴巴道。
    她慌忙朝洗手台走去。
    路上,差點磕到淋浴間的門檻。
    “小心。”傅隱洲出聲提醒,眸底壓著笑。
    他還沒什麽反應呢。
    她就羞成這樣。
    沈知意聽出他聲音中微妙的愉悅,尷尬得甚至不敢回頭看他。
    她踉蹌了下,扶著淋浴間的玻璃門站穩,拔步走向洗手台,拿了藥膏和工具,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轉身走回來。
    根本不敢對上傅隱洲的目光。
    她垂著眼睫,耳根發燙,在他身邊坐下。
    看到傷口的那一刹,所有的旖旎心思瞬間消散,轉而被心疼取代。
    傅隱洲看到她眼尾漫開的紅,心中莫名一動。
    “沒事的。”
    他輕聲安慰,“我的腿沒感覺,不疼的。”
    沈知意忽地抬頭,對上他平靜的眼,想到他在本就糟糕的境遇上,又受了這麽重的傷,可卻反過來安慰她,不禁更加心疼。
    “少爺……”
    她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堵,連忙吸吸鼻子,低下頭,“我幫您塗藥。”
    她沾了點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傷口上。
    “怎麽能這麽不小心呢……”她嘟噥道,“以後,還是我幫您倒水吧。”
    傅隱洲盯著她烏黑的發旋。
    “你能陪我一輩子嗎?”
    沈知意動作一頓,驀地抬頭。
    傅隱洲嘴角牽起一點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我是說,一輩子住在這別墅裏,一直……給我打工。”
    沈知意張唇,訥訥道:“那肯定不會呀。”
    傅隱洲唇角弧度慢慢落下去。
    又聽她道:“就算是打工,也要退休的嘛。”
    傅隱洲眼底情緒幽暗,“那我要是現在死了,你就算是陪我一輩子了。”
    沈知意胸口驀地撞了下。
    “少爺,別開這種玩笑。”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膽子小,經不起嚇。”
    “您傷成這樣,我都快嚇死了,更別說什麽死不死的了。”
    傅隱洲慢慢靠在椅背上。
    垂落的視線沒什麽情緒,卻像情人的手,用潛藏的溫柔,緩慢描摹過她的每一個神情。
    “你對每個雇主都這麽上心嗎?”
    他啞聲道。
    沈知意搖頭,“我隻關心少爺您一個。”
    她也沒給別人做過女傭。
    她是隨口裝乖敷衍,傅隱洲卻因為她的這一句話,渾身的血管都興奮跳動。
    他直起身,伸手壓住她的後頸,往自己的傷口上湊。
    “那幫我吹吹。”
    他掌心滾燙,指腹不經意間摩挲過自己的頸間肌膚,沈知意紅了臉。
    “您不是不疼嗎?”
    傅隱洲僵了瞬,鬆開手,語氣低沉沉的,像是裹著水汽,“哦……”
    “不疼。”
    “所以自然也不需要被關心。”
    沈知意瞪大眼。
    似乎從他的黯淡低語中,聽到一陣心碎的聲音。
    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幫您吹。”
    她俯下身,湊近他的腿部肌膚,嘟起嘴吹氣。
    輕柔溫熱的呼吸,綿長幽遠,越過毫無知覺的腿部,一點點抵達下腹。
    沈知意吹了一陣,掀起眼皮。
    看清近在咫尺的景象,嚇得懵在原地。
    困在布料間的野獸,還未出籠,就已經顯出可怕的洶妄。
    它不知何時……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