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被影帝拒絕後,發現我是他白月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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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意微怔。
    笑道:“一定是對少爺來說很重要的朋友,您才這麽耿耿於懷。”
    “不過,少爺也要學會向前看才行。”
    “您不是剛剛勸過我嗎?”她輕輕柔柔道,“沒有什麽回憶,是無可替代的。”
    “以後,您會碰到更好的人。”
    “不管是朋友,還是別的什麽。”
    傅隱洲:……
    他夾了筷百合,放進嘴裏。
    幹淨又純粹的清冽香氣,一瞬間在唇齒間迸開。
    像記憶中,她給他的那些甜。
    他將攜帶和她一同鑄就的過往,在“現在”和“未來”的長河中,走一輩子。
    向前看?
    他當然願意。
    傅隱洲將那些百合咽下,撩起眼皮,看向沈知意。
    因為不論何時何地。
    他的眼前,都隻有她一個人。
    也隻會有她。
    “吃飯吧。”
    ……
    夜色濃稠,無聲無息地漫進別墅。
    所有人都已沉睡。
    連通兩間臥室的暗門被悄然打開,傅隱洲推著輪椅,悄無聲息地轉到沈知意的床前。
    他看著她沉睡的臉,目光落在她緊閉的長睫和纖薄的眼皮上。
    這底下,藏著他日思夜想的一雙眼。
    和記憶中的一樣幹淨澄澈。
    隻不過,少了他的身影……
    傅隱洲抿唇,視線下移,又落在她微微張開的唇瓣上。
    今日,從這張小小的唇中溢出的吐息,曾經那麽近地靠近他的燎原地。
    讓他幾乎為之瘋狂……
    喉結無聲滾動。
    他湊過去,彎下身,鼻尖貼著她的手腕輕嗅。
    一陣極淺淡的梔子花香撲入鼻尖。
    可是不夠……
    還不夠……
    傅隱洲想著她的味道,想到快要瘋掉。
    他視線反反複複,落在她白皙細嫩的脖頸,和鎖骨下的一片瑩潤肌膚。
    很想就此把頭埋到她頸間。
    可是……他怕動作太大,或者,在她的香味誘引下,控製不住地對她做出一些瘋狂舉止,吵醒她,嚇到她。
    他無意驚擾她的美夢。
    隻不過,明天就要去治療了。
    他知道會麵對什麽,承受什麽。
    針紮、電擊……
    亦或是對新藥物的不耐受。
    他甚至經曆過短暫失明、失聰,和全身過敏導致的休克……
    那些可以預見的苦痛,他都可以忍受。
    隻要在出發前,從她這裏,汲取一點力量。
    一點點就好。
    傅隱洲盯著她的手腕。
    感到自己血管中的脈動,在黑夜中砰響、奔流。
    濤聲劇烈。
    是他潛伏的渴望,在抗議、叫囂。
    叫囂著,被滿足。
    白天的時候,他就想叫她抱抱他。
    可是,自己已經用燙傷嚇到她一次了,要是再偽裝成呼吸困難,她一定會著急上火,擔心得整夜睡不著覺。
    他的知知,一向是這麽善良又負責的一個人。
    不管做什麽,都會盡她的全力。
    即使自己對她來說,隻是一個陌生的、難搞的雇主。
    她也一樣會為他擔憂。
    傅隱洲忽然想起之前發病的時候,不小心舔了下她的汗珠,那股衝刷全身的療愈感,到現在還在激蕩他的靈魂。
    也許……
    神明會允準。
    讓他再嚐一點她的味道。
    傅隱洲在極致的渴望驅使下,輕輕抬起她的手腕。
    薄唇印上她的肌膚。
    貼著她手腕上的脈絡,一點點吮吻。
    他自認已經很小心。
    可他身上的氣息太過灼熱,噴灑在她腕間肌膚上,激起一陣陌生的戰栗。
    還有捏著她手腕的粗糙指腹。
    即使隻是停留,可那偶爾加重的力道,也同樣在嬌嫩的肌膚上,壓按出一些火熱的、難以忽視的觸感。
    沉睡的夢境邊緣被一點點撕開。
    沈知意長睫微顫。
    動了動指尖。
    傅隱洲動作僵住。
    抬起頭。
    在黑夜中,對上沈知意懵然、困惑,又陡然震驚的眼。
    “啊——”
    她隻看清一個人影,還未來得及辨認出是誰,就第一時間抽出自己的手腕,對準他的臉,狠狠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在黑夜中炸開。
    沈知意拽緊被子,迅速挪移靠到床頭上。
    借著月光,看清麵前的人。
    和他身下的輪椅。
    “少爺?!”沈知意放大瞳孔,慢慢鬆開捏著被子的指尖。
    “您怎麽過來了?”
    傅隱洲被她的巴掌打得偏過頭。
    整張臉隱在月光的背麵,融在一層晦暗陰影中。
    可睫羽掩藏下的墨黑瞳仁,卻翻卷起灼灼亮光,像是找回記憶中的,她的色彩。
    他舌尖抵了抵腮幫。
    臉頰上傳來灼熱的痛感,卻意外地,激起一陣細密的愉悅。
    隻有真實的她才能給的愉悅。
    他要費好大的勁,才能斂平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唇角。
    傅隱洲轉過頭。
    “知知,我難受。”他有些可憐道。
    沈知意怔了瞬。
    而後緊張掀開被子,挪到他跟前。
    “對不起少爺,我不知道是您。”
    “打疼您了吧?”
    她剛剛沒有偽裝,暴露了自己本身的個性,用了狠勁。
    “您哪裏難受嗎?”
    “是發病了嗎?”
    她著急起來。
    要不是因為發病,夜裏無法忍受,他怎麽會到她的房間來呢?
    都已經這樣了,還沒有吵醒自己,隻是抓著她的手腕,聞她的味道。
    沈知意覺得他簡直是可憐壞了。
    傅隱洲看到她臉上的擔憂,便仰起頭,推著輪椅,將自己被扇紅的臉挪到月光下。
    方便她看清楚。
    果然如願以償地,捕捉到她眼中的抱歉。
    “嗯……”他好像有些喘不過氣,一直盯著她的唇,喉結急促滾動,“哪裏都難受。”
    “那……我抱抱您?”沈知意說著,坐到床邊,拉過他的腕,半個身體傾過去,擁住他。
    “這樣,會好一些嗎?”
    傅隱洲埋首在她頸間。
    溫熱細膩的脖頸,還帶著被窩的馨香,像港灣一樣,讓他無可抑製地留戀。
    他心念微動,掀了掀唇。
    “不夠。”
    大掌掐住她的腰,分開一點距離。
    他與她平視,呼吸在暗夜中變得愈發綿長、深重。
    卻帶著足以灼燒胸腔的熱度。
    他緩聲開口:“我記得,之前不小心碰了你的汗,就好了很多。”
    “所以,應該有別的辦法,可以讓我睡個好覺。”
    沈知意微怔。
    “什麽辦法?”
    舒適涼爽的夜裏,總不能,讓她想法子,出一身汗吧?
    傅隱洲喉結深滾,眼底覆上比這夜色還要黏稠的晦暗,“有樣東西,或許比汗,還要有效。”
    指腹摩挲她的腰際。
    “知知……”他啞聲開口,“可以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