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撩男技術太菜,把無情道劍修整急眼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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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流聿趕到沈知意身邊的時候,發現她焦黑著一張臉,掛在樹上。
    神識掠過她全身。
    見她內外沒有半點傷口,隻是臉上沾著黑灰,這才放下心來,將人從樹上提了下來。
    “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嗓音無奈,透著寵溺。
    沈知意撲進他懷中,將他月白色的衣袍染得焦黑。
    他卻半點也不介意。
    “嗚嗚嗚……滄流聿”,沈知意哀嚎,“你可算來了……”
    她忽然頓住,偷瞄他一眼。
    輕咳一聲,捏著他的衣角,放軟聲音道:“流聿哥哥……”
    滄流聿黑眸縮了下。
    低頭,看向懷中黑乎乎的小臉。
    喉結上下一滾,啞聲道:“又闖什麽禍了?”
    沈知意有些心虛,扁著嘴道:“難道我就隻有闖禍的時候才會這麽喊你嗎?”
    “就不能是因為想你……”
    滄流聿揚眉。
    拿出帕子,抬起她的臉,將上頭的那些黑灰,一點點擦拭幹淨。
    “昨晚爽成那樣,也隻會連名帶姓地喊我名字。”
    “如今隻是想我,便叫得這麽親昵?”
    “說吧,到底何事。”
    沈知意:……
    她努著嘴,道:“好吧,今日丹宗的人來串門,他們的大師兄,因為和司空秉爭搶師姐,險些打起來了。”
    “我本來是想去勸架的。”
    “誰知道,術法太強,一時沒控製好力道,把他們的法器都給炸了。”
    “尤其是丹宗長老的煉丹爐,聽說那是天下難尋的秘寶,現下被我給毀了。”
    她可憐兮兮地仰頭看他,“丹宗的人說,讓我等著……嗚嗚嗚……”
    “我一個人哪兒打得過那麽多人啊?”
    “尤其還是,慣會使藥的丹宗,什麽時候被他們暗算了都不知道。”
    “滄流聿,你可不能不管我!”
    滄流聿失笑。
    看著她水光瀲灩的哀求眼神,心頭一軟。
    “我怎麽會不管你?”
    他擦掉她鼻頭上的最後一點黑灰,慢悠悠道:“我們結道侶一事,還未昭告天下宗門。”
    “他們若是知道,有我護著你,定不敢對你怎麽樣。”
    他攬住她的腰,聲音低沉,“卿卿若是害怕,不如現在……給我個名分?”
    “名分?”沈知意懵然望他。
    滄流聿頷首,黑眸沉沉地鎖住她。
    “我們成婚,好不好?”
    沈知意不解:“可是,我們不已經是道侶了嗎?”
    “那不一樣。”滄流聿唇線抿緊,鎖住她的腰。
    他要一個盛大的儀式。
    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
    這樣,就無人敢欺她、害她、覬覦她。
    滄流聿低下身,鼻尖幾乎碰到她的,蠱惑一般低語:“若你答應,我便去雲岫山幫你取鼎。”
    雲岫山?
    沈知意震驚抬眸。
    “聽說那雲岫山上的青鸞聚元鼎,是丹宗傾盡全宗之力,都找不到的極品煉丹爐。”
    “他們若得了那個,一定不會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了。”
    “可是,你怎麽知道那鼎在哪裏?”
    滄流聿神情淡淡,對上她的視線時,眉梢卻微微挑了下。
    “他們境界未至,自然看不到那鼎的去處。”
    “我已探知到,那鼎由何種妖獸看守,隻要卿卿一句話,我便可幫你取來。”
    他還查到,那山上有幾縷魔氣。
    不若趁此機會,一同打壓打壓魔族。
    讓他們不敢再囂張。
    沈知意拉住他的袖子,“那你會不會有危險?”
    滄流聿視線落到她指尖。
    頓了下。
    “不會。”他聲音啞下來,纏緊她腰肢,“你隻說,答不答應。”
    沈知意乖乖點頭,“那好吧。”
    “隻不過,婚事要辦在合歡宗。”
    劍宗不讓放縱,喜酒估計都不能好好喝。
    還是辦在合歡宗,熱鬧些。
    滄流聿壓下心頭狂喜,低頭,尋到她的唇,“都聽卿卿的。”
    滄流聿先去了趟丹宗。
    他用渡劫期的威壓,震懾全部宗門,讓他們不敢再對沈知意怎麽樣。
    而後,又承諾會為他們尋鼎,補償損失。
    恩威並施。
    丹宗眾人,瞬間從懼怕到驚喜。
    甚至開始感激沈知意了。
    青鸞聚元鼎!
    若真尋到,那可是天大的恩德!
    他們送走滄流聿後,又連忙準備了小禮物,前往合歡宗致歉求和。
    搞得沈知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滄流聿在雲岫山打了三天三夜,回來的時候,受了點外傷。
    沈知意大驚。
    “你不是說,不會受傷的嗎?”她幫他處理後背上的傷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怎麽這上麵,還有魔氣啊?”
    滄流聿按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中。
    “那妖獸不打緊。”
    “隻是,在搜捕魔氣的時候,恰好發現了魔王蹤跡,與它鬥了兩天。”
    “現下,它已經被我重傷,封印在雲岫山下。”
    “等回了劍宗,和長老商議後,再舉各宗門之力,一同去加固封印。”
    “應當能保人間數百年安寧。”
    “隻是一點皮外傷,卿卿別擔心。”
    沈知意又氣又憂,“這麽說,你早就知道那邊有魔氣,卻故意不跟我說,自己一個人去對付妖魔?”
    滄流聿眉眼柔和一瞬。
    “我隻是……怕你跟著去,會有危險。”
    “那我就不擔心你嗎?”沈知意氣鼓鼓的,“你要是再學不會同生死共患難,我就不跟你成親了。”
    “反正成了親也要做寡婦。”
    “不如自己單著。”
    滄流聿失笑,抱住她,“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見她還氣著,滄流聿軟下言語,哄道:“好了好了……以後,再不會瞞著卿卿,獨自一人涉險了。”
    “不管去哪兒,都把你帶著。”
    “像別褲腰帶似的,把你別在腰間,可好?”
    沈知意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又立馬板起臉。
    佯怒道:“誰要當你的掛件。”
    滄流聿扭過她的臉,在瑩白的臉頰上討好地親親,“是我想當你的掛件。”
    “時時刻刻黏著你。”
    “卿卿……給我這個機會嗎?”
    沈知意望進他幽深含情的眼底,臉色微紅,咕噥道:“你這黏黏糊糊的樣子,哪裏像無情道的劍尊。”
    滄流聿薄唇微勾。
    “過去是劍尊”,他蹭蹭她的鼻尖,低聲道,“現在……我隻想做你的夫君。”
    沈知意耳根都紅了。
    推開他的臉,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轉過去,我幫你上藥。”
    滄流聿彎眸,乖乖轉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