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連戰連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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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炷香後。
    天宗門人又撞見了毒蟾宗正在汙染水源。
    上百個毒囊正被投入河中。
    刹那,曉夢足尖輕點河麵!!
    整條河流瞬間凍結,毒囊在冰層中如琥珀凝固!!
    “殺了她們!”毒蟾宗主癲狂催動功體,渾身膿皰炸開毒液。
    天宗弟子們同時掐訣,毒液在半空凝成冰珠反彈而回,將施術者打成篩子。
    “清淨。”
    曉夢倒持雪霽,劍指劃圓,凍住的河麵裂開蛛網紋路。
    連同毒囊和屍體碎塊盡數化為冰塵,隨微風消散無蹤。
    趕到屍傀門據點時,邪修們正在給整村屍體縫合翅膀。
    曉夢靜靜看了片刻,忽然解下束發青絲。
    “塵歸塵。”
    發絲化作萬千光絲刺入屍傀,所有縫合線應聲斷裂!
    複生的屍體突然集體轉向施術者,拖著殘軀撲向昔日主人!!
    “土歸土。”
    她拂塵掃過戰場,被屍傀撕碎的邪修們化作養料滲入大地。
    頃刻間!
    荒村開滿往生花。
    朝陽躍出地平線時,曉夢的白衣染上金邊。
    天宗弟子捧著冊子輕聲稟報:“累計超度邪修一千七百餘,解救百姓…”
    “不必報數。”曉夢望向漓江主戰場方向,那裏黑氣衝天,“罪惡如山,豈是數字能量?”
    她忽然並指斬斷一縷鬢發。
    發絲落地成符,化作鶴影射向贏子夜大營!!
    “告訴他。”曉夢踏著晨露走向下一處烽煙,“天宗…已奉道而行!”
    ……
    漓江支流畔。
    五百百越精銳正涉水潛行。
    為首的血蠱宗長老突然舉手示警!
    對岸,不知何時立了三十六尊黑甲武士,玄鐵麵罩下透出的殺氣驚得水蛇沉底!
    “秦軍哨卡?宰了!”
    長老獰笑著催動血蠱,身後弟子們皮膚下頓時凸起遊走的紅紋。
    黑甲武士同時抬臂,腕甲碰撞聲如驚雷炸響。
    為首者麵罩突然彈開,露出王離冷硬的臉:“兵家,地載陣。”
    百戰穿甲兵中精挑細選的重盾卒轟然將盾牌砸入河床,瞬間截斷水流。
    百越人還沒反應過來,第二排武士已擲出短戟!!
    不是射人,而是精準釘死所有試圖催蠱者的影子!!
    “裝神弄鬼!”血蠱長老咬破舌尖噴出血霧,霧氣中竄出千百血蛇。
    王離卻笑了:“風揚陣——變!”
    盾陣突然散開,三十六把長戟同時舉起!
    戟光織成絞肉旋風,血蛇撞上瞬間化作血雨!
    有弟子試圖水遁,卻發現斷流的河床早已插滿倒刺鐵蒺藜。
    “虎韜!”王離馬槊指天。
    所有武士突然後撤三步,露出身後十架猙獰的床弩。
    弩箭竟是中空的,破體瞬間會炸出鐵珠!
    “放!”
    血肉橫飛!
    被鐵珠打爛半張臉的弟子慘叫著跌倒,立刻被同袍踩成肉泥!
    血蠱長老剛化作血霧遁逃,王離的馬槊已穿透霧心將他釘在岩壁上:“兵家,獵犬陣。”
    四周崖頂突然亮起火把,無數弩機俯瞄準殘兵!
    王離擰轉槊頭攪碎長老內髒:“記住,殺你們的,不隻是秦軍。”
    拔刀劈下頭顱,聲音如雷:“更是兵家!!!”
    殘存的百越人像被逼瘋的野獸般撲向淺灘。
    腳下泥沙翻滾間,數百枚震天雷齊聲轟鳴!
    江麵掀起火浪,血肉與碎甲被震成齏粉,整片淺灘直接塌陷。
    烈焰翻卷中,潰兵的慘嚎聲仿佛來自地獄。
    有人半邊身子被震飛,腸子掛在焦炭般的樹幹上。
    有人胸腔炸裂,心髒還在餘燼裏撲騰!!
    活下來的寥寥幾人拖著斷肢爬行,卻又被下一波火光吞沒,連骨頭都燒得粉碎。
    火雨尚未散盡,王離已提著長槊立在血霧之中。
    他滿身濺血,眼神冷若鐵石,猛地將槊頭插入尚在抽搐的百越屍體,將之徹底攪爛!!!
    他甩了甩血,望向主戰場方向。
    “公子,這份投名狀…可還夠看?”
    ……
    漓江迷霧最濃處。
    百越巫祭們正在舉行血祀。
    九具青銅小鼎中沸騰著人油,骸骨堆成的祭壇上,大巫祝揮舞蛇杖吟唱咒文!
    當祭文達到高潮時,所有鼎中突然伸出鬼手般的黑影——
    “陰盛陽滅,星隕魂銷。”
    清冷女聲穿透咒語,月神的銀紗在霧中如月華流淌。
    她足尖輕點江麵,所過之處沸騰的人油瞬間凝固!
    “什麽人?!”
    大巫祝蛇杖炸裂,爆出漫天毒蜈,“殺了她!”
    毒蜈撲至月神三尺外突然自燃,灰燼在空中凝成星圖!
    她袖中飛出七枚玉鈴,鈴聲蕩開時,所有巫祭同時捂住耳朵。
    有黑蟲正從他們耳孔鑽出!!!
    “陰陽家東皇大人托我問候諸位。”
    月神指尖輕劃,玉鈴組成北鬥陣型,“他說…百越的魂魄煉成燈油,最是耐燒!”
    大巫祝癲狂地撕開胸膛,放出本命蠱蟲!
    那蠱蟲見風就長,瞬間化作三頭蛇撲來!
    月神隻是微微側身,銀紗拂過蛇身:“魂兮歸來。”
    三頭蛇突然僵住,繼而瘋狂反噬其主!
    緊接著,無數細碎的蠕動聲驟然響起!
    原本盤踞在他丹田與血脈中的蠱蟲,竟失去控製般瘋狂湧出,順著七竅、血脈、毛孔爭先恐後地鑽出。
    “啊——!不!我是你們的主!停下!”
    大巫祝的慘叫瞬間撕裂夜空!
    密密麻麻的血蛆先是從眼眶裏拱出,將眼球生生擠爆。
    接著青甲蜈蚣從喉嚨中倒爬而出,扯碎聲帶,慘叫聲化作血泡!
    還有毒蛇狀的巨蠱竟從他的胸腔裏鑽破肋骨,帶出一片片碎肉和髒腑,活生生啃噬他的心肺!
    他渾身的皮肉在刹那間被蠱蟲翻攪得血肉模糊,皮膚下爬滿了鼓脹的蟲影,仿佛活人囊袋。
    慘烈的嚎叫逐漸轉為濕膩的咀嚼聲,蠱蟲們爭食他的血肉,如饑似渴!!
    片刻後,隻剩下半截血骨還在抽搐。
    大巫祝原本的法杖滾落在地,被鮮血浸透,卻再沒有人敢伸手去撿。
    秦軍遠遠望見,心中同時戰栗與振奮。
    這些陰陽家,看著輕飄飄的,出手也太狠辣了!
    而百越殘兵們眼神徹底崩潰,跪倒在地,不敢再舉兵鋒。
    其餘巫祭見狀欲逃,卻發現江水不知何時已倒映不出人影。
    他們的魂魄,早被鎖在水平麵之下。
    有人試圖施展遁術,身體卻從腳開始化為鹽粒!
    “玩夠了。”
    月神屈指彈碎最後一隻玉鈴。
    所有巫祭應聲炸成血霧!!!
    血珠在半空凝成赤紅星辰,匯入她袖中星圖。
    江風卷散血腥味時,她望向百越腹地:“時機已到,請示公子下令……”
    “陰陽家,隨時恭候。”
    ……
    與此同時。
    南麵各處都在燃起戰火!
    屍橫遍野的灘塗上,三名百越巫師正催動腐屍結陣。
    忽聞朗朗書聲破空而來:“《禮記》有雲:入境而問禁,入國而問俗——”
    儒家弟子一個個白衣勝雪,竹簡揮灑間金光大作!
    “此間禁殺戮,俗尚厚葬!!!”
    腐屍突然集體轉向,反將施術者撲倒啃噬!!
    巫師慘叫著想解咒,卻發現竹簡金光竟將蠱蟲逼回自己經脈!
    “法家,刑名之術!”
    不遠處又有法家弟子高喝,法典淩空展開。
    正要逃遁的百越頭目突然僵住——
    他腳下浮現律令條文組成的囚籠:“按《秦律》盜掘墳墓者,磔刑!!!”
    虛空刀斧落下,將其肢解成規整的肉塊!
    雜家弟子更刁鑽。
    帝宮之學的門徒蹲在屍堆裏擺弄算盤:“首級市價漲了,一顆換三畝田。”
    他忽然朝潰逃的百越人喊!
    “降者免死!附贈關中戶籍!!!”
    當即有數十人遲疑慢步,下一秒就被埋伏的弩箭射穿。
    弩機竟是名家弟子用“白馬非馬”的詭辯術幻化而成!!
    最絕的是醫家。
    端木蓉隨軍而至,藥筐裏飛出銀針,精準釘住每個裝死的百越人。
    “此乃‘懸壺濟世針’。”
    她笑著看俘虜抽搐口吐白沫,“放心,隻是讓你們…再死透些。”
    當陰陽家的星輝與兵家的鐵蹄交匯時,整片戰場已成百家爭鳴的獵場!!!
    有被俘的百越長老絕望嘶吼:“天亡我百越!!!”
    身旁一名儒生聞言,一竹簡拍碎他滿口牙!
    “《孟子》曰:仁者誅不仁——”
    血,濺在竹簡“義”字上。
    “此乃…最大的仁義!!!”
    ……
    中軍大帳內。
    傳令兵的身影如走馬燈般穿梭。
    每一次跪地稟報都激起帳中將領的低呼。
    “報——!東線大捷!王贊將軍全殲百越象兵軍團,焚毀戰象四十九頭!”
    “報——!西河道口已由屠雎將軍攻破,斬敵首八千,我軍正乘勝追擊!”
    “報——!月神大人率陰陽家弟子蕩平敵後方三處祭壇,漓江血祀已斷!”
    贏子夜玄衣沉靜,立於巨大的地圖沙盤前。
    對紛至遝來的捷報隻是微微頷首,指尖一枚青銅虎符在沙盤邊緣輕輕叩擊,發出規律的輕響。
    所有的喧囂似乎都侵擾不了他周身三尺的沉寂。
    他的目光始終膠著在代表百越核心腹地的蛇穀區域。
    那裏黑霧繚繞,代表著未知的凶險和天澤最後的力量。
    “端木蓉何在?”
    他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帳內的喧嘩。
    帳簾應聲掀起,端木蓉快步走入。
    她一身素淨的布衣沾染著各種草藥的汁液和難以名狀的暗色汙漬,顯然是剛才隨軍時留下的。
    神色間雖有疲憊,但眼神清亮銳利。
    她手中捧著一個陶罐,罐口彌漫著苦澀又奇異的藥氣。
    “主上。”
    她微微躬身。
    “經過奴家的實地探查,屍傀毒蠱的核心,已查明是融合了南疆特有的屍蕈與血線蟲卵,借由怨念催發,其性陰寒歹毒,能蝕人神智,控其軀體。”
    贏子夜轉過身,燭光在他深邃的眸中跳動。
    “可能解?可能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