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看著看著，察覺到某人的小手開始不老實了。
    一隻白嫩小手爬出陰影，朝著一包零食伸了過去。
    林川往嘴裏再塞兩口，隨後把空蕩蕩的零食包放在了江琉璃的目標前麵。
    嘴饞的少女摸到零食心中竊喜，趕緊抓住後把零食護在跟前。
    唉，這重量不太對。
    抱著一絲僥幸伸手去摸了摸。
    果然啥也沒有！
    壞林川，全吃完了！
    可憐的琉璃已經快餓暈了，撕開零食袋子，吐出半截舌頭，帶著晶瑩的口水舔舐著裏麵殘存的渣子。
    好可憐一劍娘……孫雅看了直搖頭。
    “來，孫小姐，咱們把最後一包薯片吃掉，不給某些人留了。”
    啊！最後一包了！
    臭林川，你吃的太快了！
    孫雅笑嗬嗬地接過薯片。
    這位江家小姑娘真有意思，明明很想吃一口，卻始終躲在陰影中嘴硬。
    不過，這樣下去真的沒問題嗎林先生？
    您這位女友的小臉已經快氣成包子了。
    江琉璃蜷縮著身子，環抱住雙膝，上排牙齒緊咬著下嘴唇，整張臉看起來像倔強的土撥鼠。
    聽著外麵哢嚓一聲，如魔音貫耳般難受。
    孫雅看著這位有趣的小姑娘，微笑著拿著最後一包薯片就往嘴裏塞。
    這時她忽然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驚異地抬起頭。
    隻見林川朝她投過來一個質問的眼神，好像在問：
    不是，讓你吃你真吃啊？
    孫雅訕訕一笑，趕緊把東西放下，拍去手上零食殘渣，起身恭敬道：
    “林先生，以後公司我開展零食銷售業務，未來如果有什麽需要效勞了一個電話就可以，我保證能幫您買到市麵上任何商品。”
    “孫小姐有心了。”
    “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辭了。”
    孫雅的腳步聲遠去，直到出了咖啡館。
    江琉璃突然從陰影中猶如狩獵的兔子，張嘴一口朝鮮嫩的草葉咬去。
    林川沒想到她會這麽勇，果然，零食的刺激對江琉璃而言是無法抵擋的。
    他毫無意外地被撲倒了，懷裏抱著薯片，一隻手撐起少女的下巴。
    江琉璃兩腿分開壓在他身上，伸手拚命去搶零食袋子，可任由她如何努力，林川總在其即將成功前把東西送到另一隻手上。
    “給你吃，別動。”
    林川的命令猶如魔咒，下達後江琉璃竟真的一動不動的。
    “張嘴說‘啊’。”
    “啊。”
    江琉璃乖巧地把嘴張開，林川順勢塞進去一片薯片。
    白毛少女終於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嘴角流下了幸福的口水。
    好吃！
    一片薯片吃完，她的小嘴沒停下，濕潤的舌頭順勢卷起林川停留在她嘴角的手指。
    嘶——
    在柔軟的口腔中來回挪動，把殘餘的香味全部打包回胃。
    林川麵色一僵，想抽出手指，卻被江琉璃阻止。
    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櫻桃般的水嫩小嘴來回品嚐著，過了好一陣子才肯吐出來。
    定睛一看，晶瑩的口水掛在上麵，遊絲和少女舌尖相連。
    被壓在身下的感覺很不好，萬幸的是江琉璃坐在他腹部位置，這要是再往後退一退……
    林川聲音沙啞道：“還想吃嗎？”
    江琉璃滿足了一絲飽腹欲，理智回來了一點，當即警惕道：
    “你是不是又要舔我？”
    上次就有蛋糕，這次也有。
    實屬是名場麵複刻了。
    林川嗬嗬問道：“為什麽不喜歡被舔？”
    江琉璃認真思考道：“會很奇怪，很困擾。”
    “但感覺不錯吧？”
    “感覺……”
    回憶著當時的舌尖觸及皮膚的衝動，江琉璃唰一下小臉通紅。
    雖然很奇怪，但確實不錯。
    可，可……
    “可是很奇怪啊，身體酥酥麻麻的，就像練功練到身體脫力一樣糟糕。”
    林川躺在地上，仰視著少女被幾縷發絲遮蓋的小臉，道：
    “要不這樣，你不是被舔之後很困惑嗎？”
    “你反過來，你舔我，每次一包零食怎麽樣？”
    江琉璃一愣，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了。
    還有這種好事？
    參考上次，自己舔林川他很困惑，於是舔回來後自己也很困惑。
    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沒等林川反應過來。
    小嘴迅速在他臉上蹭了一下，等他回過神少女的嘴唇已經遠去了，臉上仍殘留著一抹清涼。
    冷白嫩的皮膚，是江琉璃修行呼吸法的功勞，她的身體一年四季都處於一種清涼但不過於冰冷的狀態。
    “歸我嘍！”
    江琉璃一把搶過薯片，大口往嘴裏塞，直到口腔滿滿當當，打眼一看如同一個大大的肉包子才肯罷休。
    做了一晚上交易。
    吃飽之後，江琉璃噗通一聲宛若棉被蓋在了林川身上，周圍全是散落的零食包，身前是一個空蕩蕩的蛋糕盒。
    由於吃的太多，導致少女的口水到後來每次伸舌頭都有一股香味，這使得林川臉上到處是美食殘渣。
    躺下後兩人臉離得很近，抽抽鼻子就能聞到。
    這種被零食香味環顧的感覺太好了。
    慢慢的，吃飽的少女睡著了。
    睡夢中她仍然在夢囈著：
    “林川……你好香啊，快給我咬一口……”
    小吃貨。
    林川緩緩起身將她抱了起來。
    少女的白發如瀑，垂落在他手臂上，兩手縮在他胸口位置，側頭依靠手臂小嘴一開一合，吐息間有零食香味彌漫。
    這天夜裏江琉璃做了一個夢。
    夢中有好多吃不完的零食。
    她吃了一口又一口卻怎麽也吃不飽，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吃不飽、長不胖太幸福了！
    不知吃了多久，她突然聽見慘叫一聲。
    這聲音不是林川嗎？
    “琉璃，我被你咬壞了……”
    低頭一摸，原來吃到的是林川的胳膊，血肉多出了個缺口，能聞到蜂蜜的香味。
    江琉璃意識到自己犯錯後刷一下哭了出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後她就醒了。
    眼淚奪眶而出，少女猛然起身，手在憑空抓著，仿佛要挽留什麽。
    她坐在床上緩了好久。
    月光撒在地麵，腳尖點在皎潔的月白色上，她偷摸著按下了林川房間的把手。
    感知著裏麵正在睡覺的人並未被自己貪嘴吃掉，少女的心平複了下來。
    她靠近了一點，跪坐在窗前，鼻子嗅著床鋪上沐浴露的薄荷味。
    本想再舔一口，可又想到那個噩夢。
    於是，到臉邊的嘴唇仍未張開，就這樣直勾勾地懟了上去。
    舔，變成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