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林川沒走。
    他睡在了江琉璃身邊，少女嬰兒般的睡顏正對著他，小嘴一開一合呼吸均勻。
    偶爾一次嘴角微微上揚，發出微弱的夢囈聲：
    “快，林川……給我咬一口……”
    林川忍不住輕輕在少女的臉上落嘴。
    無論咬多少次，牙齒、舌頭和那張小臉的觸感總是讓他心尖一顫。
    口感很好，謝謝品嚐。
    趁著少女睡著的時間。
    林川偷偷把手伸進被窩，從中抓住了灰袋子。
    被子底下他還發現了好幾張寫著盲文的字跡。
    他思索片刻，便猜出了事情經過。
    “是跟灰袋子兌換的方案嗎？”
    真有這個可能。
    在他認知中，隻要有足夠的錢，就能從袋子裏換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
    “哼，我家琉璃我自己會教。”
    他收起袋子，物歸原主。
    這東西本來就是日常給琉璃解饞了，作為和盜神有關的東西，一直帶著太危險了。
    第二天清晨。
    江琉璃睡到了十點鍾才醒過來。
    這是她新一年睡過最舒服的一覺。
    醒過來後，下意識想去拿筆記複習，卻發現……沒了！
    “唉！我的東西呢？！”
    少女繞著房間找了一圈，啥也沒找到。
    連咕嚕都消失了！
    門被推開。
    林川道：“別找了，東西我給你收起來。”
    “啊？”江琉璃崩潰道，“為什麽？”
    “再這麽卷下去，我怕你精神出問題。”
    長時間睡不好，哪怕是職業者的精神也會出問題，當時兩人吃飯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自家女友已經很累了。
    “那，那袋子呢?”
    “沒收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好好休息，等休息差不多了再說。”
    不要啊！
    那是我的外置大腦！
    忽然，李溪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她瞅了一眼林川，道：“我找琉璃有點事，你出去一下。”
    “呦，你倆還整出悄悄話了？”
    “哼，美少女間的事兒你少管。”
    林川聳肩道：“得勒，我去找峰子玩去。”
    等他一走。
    李溪表情驟變，抓起江琉璃的手，急聲問道：“琉璃，你昨天那個計劃有些步驟我沒聽明白，就是……”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江琉璃神情緊張，一個勁地點頭就是不說話。
    “琉璃，你說這個地方他這麽問，我怎麽回答？”
    “我，我也不知道……”
    利息，你來晚了。
    咕嚕已經離我而去了。
    作為一個純純背台詞才能成長的學渣，她懂個屁的戀愛！
    李溪又問：“那你說，萬一宋峰他不是M，而是S呢？”
    “什麽‘死’什麽‘母’？”
    “哎呀，就是抖M和抖S啊！你忘了，昨天你說過的！”
    江琉璃當然沒忘，那些台詞她至今還記得。
    但是吧……
    雖然扯了那麽多，但那一篇跟論文一樣的計劃，她根本理解不了。
    什麽叫來了第三者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表姐不是說這叫出軌嗎？
    “利息，別問了。”
    江琉璃頹廢道：“我已經沒有昨天的神力了。”
    “？？”
    她好似斷網的人機，亦如開掛被封的大哥。
    失去咕嚕後又變回了那個無能的她。
    “好吧……”李溪一陣失望，謝過對方後回到了自己房間。
    江琉璃仰頭倒在了床上，愣愣出神。
    這樣的我林川真的會喜歡嗎？
    她的手指忽然碰到了一張紙條。
    “唉？”
    這是昨天晚上，林川進來前我沒捋完的那張？
    江琉璃輕輕撫摸而過。
    神情一愣，手指一顫。
    咕嚕在上麵如此寫道：
    “其實，無論那天你說什麽，他都會答應你。”
    江琉璃浮現一抹溫柔的笑容。
    “這樣啊……”
    她好像有點明白喜歡是什麽意思了。
    原來，兩個人的喜歡才叫喜歡。
    ……
    林川和宋峰本來在房間裏，玩得好好的。
    他玩中路連吃三路兵線爽的起飛。
    突然江觀海找到了他，嚇了他一激靈。
    不會是昨晚在琉璃房間睡覺的事吧？
    江觀海看著他心虛的臉冷哼一聲，遞過來手機，淡淡道：
    “找你的。”
    林川茫然點頭，下意識接了過來。
    另一邊問道：“家主您在嗎？”
    林川：“我在。”
    對麵沉默了很久，才試探性道：“江川?”
    聲音不像啊。
    這個假名讓林川醒了過來。
    “老板啊……你不是一般見不到爺爺嗎？怎麽突然有他電話了？”
    江景晨無奈道：“托你的福，上次給你帶完信，我就有了。”
    “別說的這麽曖昧。”
    “？”
    江景晨跳過插曲，道：“你最近有空嗎？”
    林川問：“進山脈那事兒？”
    “對，十一號那天，未來科技城召集了超過半數以上的中轉站，各大勢力在虛空的開荒團隊都會參加。”
    “行，到時，我去看看。”
    掛斷電話。
    江觀海問道：“昨晚在哪兒睡的？”
    林川咳嗽道：“哎呦，您這麽一說我想起來，昨晚月色很好，我睡得很好。”
    好一個答非問。
    “哼！”
    江觀海冷哼一聲扭頭回了房間。
    接下來兩天他沒有去打擾孫女和準孫女婿的事，仍有林川睡在江琉璃的床榻上。
    十號晚上。
    林川將大夥聚集在自己房間。
    灰袋子擺在了幾人麵前。
    “有什麽想要的換換吧，很快就進虛空了。”
    這次深入非同小可，四人拿出了積攢已久的積蓄。
    最富有的理由，換了大量珍貴材料。
    宋峰也狠心咬牙兌換了一套防禦性寶具。
    輪到江琉璃搖頭道：“我不要了，我有你給我珠子，剩下的錢可以用來換治愈眼睛的方法。”
    林川立即否決：“這不行，眼睛的事我和你爺爺會想辦法，你不用擔心。”
    山脈不知道有什麽呢，他可不敢讓琉璃裸裝上場。
    江琉璃不情不願地拿出一大堆晶核放在了袋子裏。
    她獲得了一塊純白玉佩，是一件能感知惡意的防禦性寶具。
    林川驚異道：“你還剩這麽多？”
    “是啊，怎麽了？”江琉璃疑惑道。
    “你跟灰袋子兌換了那麽久的方案，它收了你多少？”
    “幾袋零食吧。”江琉璃心痛道，“它太識貨了，全是我愛吃的。”
    “……”
    林川無語了。
    這袋子怎麽還向著外人呢？
    之前他兌換的時候可沒這麽低的價格。
    趕上春節促銷了？
    李溪收起東西，道：“我再重複一遍計劃，不用管你們團隊的人如何，進去後先嚐試聯係彼此，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看一眼通訊器。”
    “那上麵有一個小熒光屏，可以大體顯示彼此的方位。”
    江琉璃伸手勾住林川的手指。
    她不開心道：“我不想和你分開。”
    林川摸了摸她的頭：
    “放心吧，頂多去一會，是不行你就和你那個邱姐姐說，讓她帶你回來，如果不同意就砍他們。”
    “而且，要是那座山脈是互通的，我們一定能在虛空見麵，以後在虛空你就不用一個人狩獵了。”
    一想到以後去虛空也能和林川在一起，江琉璃瞬間不鬱悶了。
    甚至幹勁十足，想一劍平了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