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汪雨荷不太聰明的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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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母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再依著汪雨荷的性子,點頭同意。
    汪雨荷知道,這次就算是上吊自殺,家裏人都不會依著自己了。
    隻能一個人窩在炕頭悄悄的掉眼淚。
    她實在想不通,在這紀家村,自己家世中等樣貌也上乘,為什麽紀景軒就是看不上她。
    難道是因為她娘說的,嫁過去就要掌管家中中饋的事情,惹毛了紀景軒嗎?
    她左思右想,覺得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紀景軒才拒絕這門親事的。
    看來,她得找個機會跟紀景軒解釋清楚這個事情,再挽回試試。
    初小七老覺得自從下午自己從廂房跑出來後,紀景軒整個人一直都一副委屈的模樣。
    晚上洗漱進屋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
    “紀景軒,你怎麽了?咋看著像是被人欺負慘了的模樣。”
    紀景軒坐在書桌邊上抿著嘴不說話。
    初小七一個翻身下炕,走到他身邊撐著桌子彎腰看著他。“還真被別人欺負了?是誰欺負的?說來聽聽,我給你報仇去……”
    紀景軒仍然低著頭抿著嘴不說話。
    初小七嘖了一聲,伸手將紀景軒的頭挑起來,見他眼珠子紅彤彤的,被嚇了一跳。
    “咋還紅眼了呢?
    真被欺負了?
    是不是汪家人,我去找他們。”
    說完,立刻轉身去找家夥。
    紀景軒一把將人拉在腿上坐下。
    “在你的教導下,這紀家村除了你,還有誰能欺負到我?”
    初小七驚訝的伸手指著自己,“我?我這是怎麽你了?”
    紀景軒委屈的道:“汪家上來給我說親,你一點兒也不在乎。
    在你心裏,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初小七被雷到了,扯了扯嘴角,就這?
    等等,不對……
    嘶,這家夥委屈的模樣和抱怨的語氣,咋聽著那麽像受盡了委屈的小娘子一般?
    他不會真喜歡上自己了吧?
    試一試……
    初小七坐在紀景軒的腿上,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將頭靠近他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那相公想我怎麽樣?”
    就那麽一下,紀景軒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了,脖子和臉上肉眼可見的血紅。
    初小七的粉唇,似有似無的擦過他的側臉,聲音越發的魅惑:
    “相公……,夫君……,問你話呢……”
    年少的悸動,宛如洪水猛獸一般無法控製,但又不敢過於孟浪,怕嚇到懷裏的人。
    他一把將初小七緊緊的扣在懷裏,將頭小心翼翼的放在初小七的頸窩,吸吮著她身上的皂角香氣,聲音顫抖的道:
    “七七,我是你相公,你能在乎在乎我嗎?”
    初小七明顯感受到紀景軒身體的變化,還有那種戀愛青澀小心翼翼的感覺,她心中突然有一絲絲的罪惡感。
    對那麽清純的小弟弟下手,自己簡直是罪該萬死。
    不過話說,弟弟這青澀害怕的樣子,還真香。
    有些愛不釋手了,咋整?
    半天沒有聽到初小七回應,紀景軒將人拉開,有些著急的問:“七七,是不是我弄疼你了?還是說錯了什麽?”
    初小七回過神來,看著紀景軒那一臉著急的模樣,心想,既然不知道咋整,那就往死裏整……
    再說,明後年自己會是個什麽結果都還不一定。
    那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唄。
    她伸手順著紀景軒的嘴唇,輕輕描繪,“相公,我覺得你今天有些古怪……”
    紀景軒以為她看出什麽,害羞的開口,“我……”初小七伸出手指按住他的嘴唇,薄唇輕啟,“怪好看的!”
    她拉起紀景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聽到我心動的感覺了嗎?”
    “七七,我……”紀景軒被撩得七葷八素的,看向自己放在初小七胸口上的手,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整個人都暈乎乎快要窒息一般。
    反正後麵怎麽脫衣服上的床也不知道了,他原本以為初小七會有下一步動作。
    但沒想到自己整個人都已經冷靜下來了,都沒能等到初小七的下一步。
    自己都那樣了,初小七也知道的,但就是不會越過那條紅線。
    這讓他心裏實在是沒底,突然想起初小七下午說的話,她早晚都會……
    後麵沒有說出口的話,他也能猜到十有八九。
    自己動了心,怎麽可能讓她離開?
    他不再小心翼翼,直接靠近初小七,伸手將人摟進懷裏。
    哪怕以身為餌,以情為網,也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第二天,吃過早飯,初小七背著黑首烏和一千支炭筆,跟著紀家兄妹幾人進城。
    路上好巧不巧遇上了汪母領著汪雨荷進城找媒婆。
    汪雨荷一見到紀景軒,就像餓狗見著肉骨頭一般,準備往上撲。
    “景軒我不管中饋了,看在我們多年青梅……”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被汪母一把將人拉回來捂住嘴,恨鐵不成鋼的狠狠擰了她胳膊一把。
    紀景軒則是避她如蛇蠍一般,趕緊往初小七身旁躲,一把拽住初小七的手。
    “娘子,她汙蔑我的清白……”
    初小七停下腳步,挑眉看向汪雨荷,一臉不客氣的道:
    “唉唉唉,汪雨荷,這人來人往的,你空口白牙毀我相公清白,你幾個意思?
    你與我紀家有什麽關係?
    我紀家的中饋憑什麽要你管?
    你今天要不給我說個子某寅醜,信不信我拖你去官府告上你一狀?”
    今天趕大集,雖然天還沒亮,十裏八鄉不少的村民們都在這條路上往城裏趕。
    聽到初小七嘴裏蹦出來的“汪雨荷”幾個字兒,大家都紛紛停下看熱鬧。
    昨個兒就聽說了紀家村汪家的一則八卦,很是驚人,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大家都想看看這傳說中那對不要臉的母女長什麽樣子。
    將來自家也好避著點兒。
    汪母見初小七的確不是個好惹的,這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便知道今天這汪雨荷怕是壞事兒。
    但她轉念想了想,不如借著這個機會為她們母女正正名,挽回一些名聲。
    她滿臉堆笑的對著初小七笑道:“小七,雨荷還小,不懂事,整天胡說八道的,你可別跟她計較。
    昨天我們也是在劉媒婆的撮合下,才去你們家裏說親的。
    這劉媒婆也沒說清楚,我們也不知道景軒不納娶。
    所以才鬧了一些不愉快。”
    紀母想把鍋全部甩給劉媒婆,將她們母女給摘幹淨。
    她說這話,也不是說給初小七聽的,就說給這些個看熱鬧的村民們聽。
    “啊呸……,何大蓮,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想毀老娘名聲?
    門都沒得……”
    這時人群裏麵傳來劉媒婆破口大罵的聲音。
    劉媒婆心想,還好自己昨天留了一手,先發製人,不然自己這鍋不就背定了?
    汪母聽到劉媒婆的罵聲,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劉媒婆也在人群裏麵。
    劉媒婆氣呼呼的擠到前麵,指著汪母破口大罵。
    “你這狗日的黑心婆子,明明自家姑娘浪蕩下賤,還貪圖紀家二房中饋,卻將事情全部往我身上推。
    昨天中午,你到我家請我去給紀家二房給汪雨荷說媒。特別強調,隻做平妻,還要掌管家中中饋。
    說人家正妻來路不明,紀家二房一家子都不喜正妻,也不信任,這人早晚都要被送走的。
    讓我到了紀家二房,盡管提平妻和中饋的事情。
    你去找我,我的隔壁鄰居可能是看著的。
    是我去撮合你家汪雨荷跟軒哥兒的嗎?”
    當場被揭穿,汪母手足無措的想要辯解兩句,這時人群中不知道誰又冒出一句。
    “我雖然不住在劉媒婆的隔壁,但昨個我路過劉媒婆家附近,的確看到是何大蓮帶著汪雨荷上門去找人家劉媒婆的。”
    接著吃瓜村民見著過的,也你一句我一句的證明。
    紀母沒法了,站在原地跳起來拍了一巴掌哭哭啼啼的汪雨荷,“哎呀,都是你這死妮子惹的禍。”
    說完,低著頭拽著汪雨荷往人群外麵擠。
    一直沒有插上嘴的初小七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眼紀景軒,又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跑走的汪雨荷。
    這汪雨荷好像有點兒不聰明的亞子,書中初小七到底是怎麽被汪雨荷哄得團團轉,做盡糊塗事?
    很明顯,今天汪雨荷當著這十裏八鄉的人吆喝這麽一句,是對紀景軒仍然不死心,想坐實了她與紀景軒的曖昧關係。
    但這傻逼沒想過,紀景軒抵死不認,將事情鬧大的話,紙包不住火,一旦聊齋被拆穿後,她將來還怎麽嫁人?
    難不成想以此賴上紀景軒?
    “紀景軒,你到底與汪雨荷什麽關係?人家小姑娘一口一個青梅竹馬的,啥意思呀?”
    初小七一臉嚴肅的盯著紀景軒,餘光看著還不願離開的吃瓜百姓,大聲的說問到。
    “娘子,我與汪雨荷什麽都不是,真就隻是個同村。
    我們一家住在村子最東頭,一個住在村子最西頭,這十幾年,我倆碰麵的次數一雙手都數不完,何來的青梅竹馬?
    非要說有什麽關係,也就是之前家裏窮,問她借過一些蔬菜。
    前幾天,我們不也還了三十斤白菜,二十斤蘿卜給她家嗎?村裏的好些嫂子們都看見了,都可以給我作證!”
    紀景軒明白初小七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徹底擺脫汪雨荷,把自己給摘幹淨。
    所以他也非常的配合初小七。
    “行了,行了……
    隻要沒那事兒就行,以後見到未婚的姑娘,記得回避。
    別讓人家像汪雨荷那樣,生出什麽誤會,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是,娘子……”
    “散了吧,天都快亮了,還不趕緊的,去晚了集市就隻剩爛貨了。”
    初小七招呼大家散開,帶著紀家兄妹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