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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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擺攤的菜,初小七特意準備得比平常少了很多。
    就想著早點兒收攤,回去收拾家裏。
    等她們推著車子回去,家裏都被收拾完了,紀父挖了泥巴回來,正在敷烤爐。
    初小七心想著,不管怎麽樣,今天也算是喬遷之喜了,得整頓好的慶祝慶祝。
    她剛往鍋裏加了水點了火,縣令一家子就拎著禮物過來了。
    “初小七,搬家居然不請我們吃酒,你真不夠意思。”
    秦含玉一進門就咋咋呼呼的大喊。
    紀景軒還沒等初小七從廚房出來,就已經將縣令一家子招呼去了堂屋裏麵。
    紀景蘭也有眼色的,趕緊給客人們倒茶上點心。
    租的這房子和紀家鄉下房子一樣,堂屋沒有燒炕,但這屋子做得有火牆。
    紀父見有客人來了,趕緊將火牆燒起來,讓堂屋暖和起來。
    初小七端著一盤花生瓜子剛踏進堂屋,院門邊上就響起了陳可可軟軟糯糯的聲音。
    “小七嬸兒,我們來慶祝你家喬遷之喜來了……”
    還沒等初小七招呼,他就自來熟的背著小手,蹦蹦跳跳的進了堂屋。
    給屋裏的人打招呼,順便抱著初小七的腿撒撒嬌,點菜說他晚上要吃芙蓉蛋。
    初小七很是喜歡這小人精,去屋裏將紀景蘭訂婚的時候,沒發完的水果糖拿出來給他吃。
    剛開始,他還大方的將糖果分給秦含玉和縣令夫人,還有自己娘親。
    但吃了一顆後,秦含玉再問他要,他就把荷包捂得緊緊的,搖頭說沒了。
    秦含玉作勢要去搶,被他靈活的逃跑了。
    初小七見來的人有些多了,自己準備的菜不太夠,便讓紀景蘭和周晴晴去市場再買些菜回來。
    兩人剛出門,張掌櫃和張逸峰,還有李亭夜,提著禮物上門道賀。
    初小七納悶,明明自己搬家誰都沒說,咋認識的這些人都來了?
    紀景蘭也是個有眼水的,見家裏來的人多了,去集市買菜的時候就多買了一些。
    一家子忙裏忙外的,在堂屋裏麵擺了三大桌子菜。
    剛開始擺碗筷,周二虎就和提著禮物的林掌櫃一家子回來了。
    房子不大,客廳裏麵坐得滿滿當當的,大家推杯換盞,氣氛熱鬧非凡。
    鄰居們都好奇得很,自家這個鄰居到底什麽來頭,北河縣的一官一富都來恭賀喬遷之喜。
    今天開心,初小七也喝了不少的酒。
    雖說人已經神誌不清了,但還是偏偏倒倒的將客人們歡喜的送出門。
    紀景軒一直站在邊上扶著她,生怕她摔倒。
    人走完了,紀景軒扶她回房休息。
    剛給她洗完臉和腳,她“蹭”的一下坐起身來,非讓紀景軒給她打水,說她要洗澡,不然難受,睡不著。
    紀景軒知道她有每天有擦洗身子的習慣,可今天人都醉成這樣了,還怎麽擦?
    “七七,你現在站都站不穩,若是洗澡的話會摔跤的。”
    “不不不,我就要洗澡,不洗睡不著……
    你也要洗,不然不準上炕睡覺!”
    紀景軒實在是拗不過她,隻好去廚房給她燒水,一桶一桶的給她拎進房間倒在浴桶裏麵。
    這折騰下來,他也出了一身汗。
    他也打了一桶水,在廚房裏麵隨便衝洗了一下。
    估摸著初小七應該洗完了,便收拾了回房。
    “七七,你洗好了嗎?我進來了啊……”
    喊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初小七的聲音,擔心人會不會滑到浴桶裏麵去,著急忙慌的推門走了進去。
    剛將門關上,一轉身就撞上了軟綿綿的一團。
    “夜黑風高夜漫長,夫君想要往哪逃呀?”初小七伸手撫摸紀景軒的臉,聲音魅惑的問道。
    紀景軒感覺胸口軟綿綿的,整個身體都已經風化,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初小七踮起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人拉低了些,軟嫩的小嘴若即若離的摩擦他的薄唇。
    “軒軒弟弟,今晚姐姐好好疼你!”
    紀景軒全身都抖成了篩子,聲音顫抖的道:“七七,你喝醉了……”
    嘴上雖然那麽說,卻又沒有阻止初小七撩撥的動作。
    “姐不醉,你沒機會……
    弟弟,是姐姐不夠漂亮,勾不住你的魂?”
    她用小嘴狠狠的壓上紀景軒的薄唇,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又一把將人推開。
    “小奶狗真是不懂風情,我要找領班換人,給姐換一個熱情似火的小狼狗來。”
    紀景軒雖然不知道她說的啥話,但意思倒是猜了個七七八八,特別是聽到“換人”兩個字時,這心裏跟刀子在刮似的疼。
    他從後麵一把將初小七抱住,將頭放在她的頸窩,聲音有些跟哽咽的道:
    “初小七,這輩子你敢換人試試……
    你想怎樣我都依你,唯獨就是不能拋下我獨自離開。
    否則,天涯海角,我都要將你追回來!”
    說完,將人搬正過來,狠狠的吻了上去。
    初小七猛的一下跳到他身上,雙腳盤住他的腰,配合著雙手纏上他的脖子,迎合他的親吻,動作雖然生澀但撩人心弦。
    紀景軒伸手托住她,轉了個麵,將人抵在牆上,瘋了一般掃掠她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
    初小七的小嘴裏,散發著淡淡的酒香,如同那攝人心魄的迷魂散一般,迷得紀景軒神魂顛倒。
    兩人都已經這樣了,紀景軒要是再不把握住機會,後麵就不知道又要等到猴年馬月。
    他抱著初小七,將人放到火炕上,把油燈滅了,著急的翻身上炕將人摟在懷裏親吻。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初小七不知不覺掉進紀景軒的溫柔鄉裏不可自拔,大腦一片混沌,啥都不知道了。
    “七七……,娘子……
    咱們要個寶寶好不好?”
    紀景軒全身滾燙,已經箭在弦上,聲音壓抑而低沉。
    初小七嗯嗯啊啊的,也不知道聽沒聽見紀景軒的話。
    “你答應了,以後就再無反悔的餘地,這輩子生生死死都要與我在一起。”
    黑暗中,初小七一臉迷糊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想,不就是睡一覺嗎?這會所的男模咋還要以身相許了。
    不過,會所裏麵的人個個都是鬼話連篇,信不得,估計也就是情趣罷了。
    她伸手摸上紀景軒的側臉,也開始鬼話連篇。
    “小奶狗,乖!
    姐姐答應會好好疼你,寵你,養你,生生死死都與你在一起……”
    紀景軒發現,初小七嘴裏的“小奶狗”好像不是罵人的,更像是一種寵溺的稱呼。
    “小奶狗”這是初小七對他的愛稱嗎?
    他已經急不可耐了,就全當初小七已經答應了,低頭狠狠的親了下去……
    初小七突然尖叫一聲,感覺那一刻疼痛蔓延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狠狠的在紀景軒的後背抓了一把。
    “景軒,小七突然叫那麽大聲,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嗎?”紀父抬著油燈,站在紀景軒的廂房門口敲門問道。
    紀景軒伸手捂住初小七的小嘴,隱忍的對著廂房門的方向道:“沒事兒,一隻老鼠爬上了床,被嚇到了。
    爹,夜深了,你趕緊去休息吧。”
    “哦,老鼠呀?那等天亮了,我去買些耗子藥來放……”紀父嘀嘀咕咕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紀景軒鬆開手,低喘著親了一下初小七的額頭,“娘子,對不起……
    我沒經驗,弄疼你了,後麵我會盡量注意些,但你別叫好嗎?”
    初小七眼眶包著眼淚,氣呼呼的在黑暗中看著紀景軒。
    心想,這會所的男模太不專業了,差評!
    下次一定要讓經理找一個技術好的才行。
    到了後半夜,初小七軟塌塌的躺在炕上,累得手都抬不起來。
    又在心裏腹誹,這小奶狗體力還挺不錯的,雖說剛開始有些生澀,但後麵也是頂頂的給力,一個小時完全沒問題。
    那明天還是不要給差評了,下次來還找他。
    她閉眼睡過去,紀景軒去廚房打水回來幫她清理身上。
    等全部收拾完,才上床抱著她閉眼。
    可這剛開了葷的小青年,一觸碰到自己心儀的姑娘,又立刻心猿意馬。
    忍了又忍,實在是忍無可忍,又開始折騰。
    這一折騰就直接到了公雞打鳴。
    他看著懷裏熟睡的女人,寵溺的親了親在她的額頭,翻身起來穿上衣服出門。
    他出去的時候,紀景蘭和周晴晴已經在廚房煮早飯。
    周二虎和紀景澤,正在裝今天攤子上要賣的食材。
    “小澤,今天沒餅賣,你就跟小蘭他們去攤子上幫忙。
    你大嫂昨天做飯招待客人,實在太累了,今天讓她多睡會兒。”
    紀景澤點頭答應,“沒問題……”
    紀父和紀母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初小七是因為什麽太累起不來床。
    但他們全當什麽都不知道,該幹啥幹啥。
    紀景軒沒吃早飯,交代完就回房爬上炕,摟著初小七繼續睡回籠覺。
    昨天晚上不僅是初小七累,他也累得夠嗆,這會兒困得不行。
    快到正午,初小七齜牙咧嘴的閉著眼,捶打自己的腦袋,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古代的酒,喝的時候好吞,過後醉得啥都不知道。
    準備起來找點兒水喝,結果一動就碰到身邊的肉牆。
    她不敢轉頭,閉著眼摸了摸,確定身邊的確睡了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魂都差點兒給她嚇飛了。
    夭壽哦……
    自己酒後亂性,睡了哪個男人?
    壞了,壞了……
    會不會被浸豬籠呀?
    自己年紀輕輕的,可不想因為睡了一個男人就死掉。
    “娘子,昨晚還不夠嗎?再摸下去又要把持不住了……”紀景軒一把抓住初小七作亂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初小七聽到紀景軒的聲音,一臉驚悚的轉頭,條件反射的來了句,“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