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汪,雨,荷——你完了,你攤上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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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雨荷今個兒就是死在這裏,都要把這一盆髒水潑給紀景軒。
    紀家現在日子那麽好過,又是莊子,又是酒樓的。
    她卻成了人人唾棄的蕩婦棄婦,這讓她心裏如何平衡?
    不可能啥好事都讓紀家得去了,自己怎麽也得分杯羹。
    就算在紀家做個妾,那也比在葉地主家裏做牛馬的好。
    “咳咳咳,汪雨荷,回回神,收收你臉上那一副貪婪的表情。
    你心裏的算盤珠子,都快要蹦到我臉上來了。”
    汪雨荷趕緊將頭埋了下去,小聲的道:
    “小七,我知道你不願景軒納妾。
    但你又不會生,還一個人獨占著景軒,這也太霸道了。
    即便是我進了門,你仍然是正妻,這家還是你管你說的算,我不會與你爭搶什麽的。
    將來我和景軒的孩子,放你身邊養,叫你母親還不行嗎?”
    “汪大嬸兒,天還沒黑,做啥春秋大夢呢?
    你沒發現,我們過來對質的就沒一個男人嗎?”
    秦含玉聽到汪雨荷的話,毫不留情麵敲碎她的美夢。
    汪雨荷當真抬起頭看了一圈,除了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還真沒其他男人。
    她還沒想明白咋回事兒,初小七便開口道:
    “汪雨荷,夢醒一醒,你嘴裏說的這些事兒,根本不可能實現。
    因為——紀景軒他壓根就不在家!”
    汪雨荷猛的抬起頭,半響後尖叫道:
    “不可能,我進屋前,他明明就在堂屋坐著跟別人聊天。”
    初小七哼笑了一聲,“你也說了,那是你進屋前。
    我知道你今天來我家,必然沒憋什麽好屁。
    畢竟嘛,這黃鼠狼給雞拜年能有啥好事?
    你前腳進屋,我後腳就讓紀景軒帶著家裏的男客去了城中的新房。
    距離你被踏雪追出來的時候,人都已經走了兩刻鍾。”
    汪雨荷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初小七原來什麽都知道。
    可明明自己計劃得天衣無縫,態度也夠誠懇,她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初小七心裏暗爽的看著汪雨荷繼續道:
    “嘶……
    汪雨荷,我覺得有一事實在是奇怪,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嘛?
    我明明讓家中的妹妹帶你去西廂房換衣服,我們也親眼看到你進了西廂房,可你是怎麽從我和紀景軒住的南廂房跑出來的?
    你莫不是進我房間,想要偷東西吧?
    結果被踏雪發現,給追了出來?”
    汪雨荷此時已經麵上蒼白,心裏亂得一批。
    她當然是打聽好後,從西廂房的窗戶翻出去,再翻進南廂房的。
    踏雪進屋的時候,她的確在扒拉廂房衣櫃上的鎖頭。
    可這個時候,她怎麽可能承認?
    “初小七,你在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讓景軒納妾。
    自己不會下蛋,還不肯給別人讓位子,你早晚就得被紀家給休出門去。
    把紀景軒叫出來,他今天若是不負責,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公堂之上,我讓他這輩子都別想走仕途。”
    初小七聳聳肩,將身子錯開,指了指邊上的柱子,“別廢話,柱子在這裏,盡管來。
    我家現在這個家底,他走不走仕途,又如何?
    他不走仕途,這一家人難不成還要餓肚子?”
    汪雨荷被初小七架在火上翻烤,不知到底要不要賭上一賭。
    汪母跪在她身邊,狠狠的掐了她一把,示意她撞上去。
    她剛站起身,門外就響起了幾個百姓議論紛紛的聲音。
    “切,這汪雨荷還真是不要臉,為了賴上紀解元,那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掏空所有的齷齪心思。”
    “要撞就撞唄,死了也是白死。
    人家紀解元本來就沒有在家!
    半個時辰前,我的確見到他在城中新房那邊,跟陳家,李家還有文家那幾個少爺,在玩兒叫“麻將”的東西。
    我一直在那邊看著的。
    要不是聽說這邊有個女瘋人在街上裸奔,我還不會過來呢。
    過來了才知道,又是汪雨荷那不要臉的女人,早知道就不來了,還不如在那邊看他們打牌呢。”
    “是是是,我也一直在那看著呢。
    早知道這邊又是汪雨荷整事情,我也不會過來。”
    初小七似笑非笑的看向汪雨荷,“怎樣?汪雨荷?我有沒有左右而言他?
    你若還不信,咱們請縣令大人,再去城中心找幾個目擊證人過來問問。
    再者,即便我不會生,也輪不到一個臭名遠揚的二手貨,下堂婦來給紀家傳宗接代。
    上梁不正下梁歪,能生出個啥好東西來?
    你說我不會生,我看你進了葉家這幾個月,也沒生出個啥呀?
    不然能被人葉家賣青樓了?
    還有,紀景軒正妻的這個位置,不管誰來坐,都不可能拿走我初小七的一文錢。”
    站在牆角的紀母聽到初小七的這話,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
    女人進了夫家,賺再多的錢都是夫家的,即便是離開紀家,也不許帶走一文錢。
    初小七時刻都在給自己留後路,怎麽可能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緊接著,她立刻拋出一枚驚雷。
    “我賺的每一文錢,每一處產業,全都在我的名下。
    並且,全部都到衙門備了案。
    就是為了防止我與紀景軒婚變的那一天,或是有人謀財害命。
    甚至,我還留了遺書在衙門。
    若是有朝一日,我真死於非命,除了我留給弟弟妹妹還有孩子的,其他產業包括合夥分紅,全部捐給國家,捐給鎮北軍。”
    初小七這話真不是說出來誆誰的,紀家現在所有的產業,真的全都在她的名下。
    而且她也是真的留了遺書在衙門,也真的一分沒給紀景軒留。
    她擔心自己終究逃不過原劇情設定,最後還是慘死在紀景軒的手裏。
    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產業,她寧願捐給國家,也不可能便宜了紀景軒的新婦。
    就連紀子墨,她都給安排好了。
    若是她出了什麽事兒,就讓江獵戶帶著紀子墨過。
    江獵戶單純,仗義,功夫又極高。把紀子墨托付給他,自己放心。
    但她也交代了江獵戶,若是自己死了,無論是怎麽死的,被誰害死的,都不準報仇。
    帶著紀子墨隱姓埋名,好好的活下去。
    自己留給他們的錢,隻要不揮霍,大富大貴兩輩子都沒有問題。
    她最初不是將紀子墨托付給江獵戶的,而是準備托付給陳家。
    但她還沒開口,丁雲如就私下來找她。
    讓她悄悄多給陳家一些船舶運輸分成,意思就是把陳家提供的木材單價做高一些,多給陳家一些占比。
    初小七嘴上答應,但肯定不可能這麽去做。
    丁雲如忘記,她初小七也是這船舶運輸的股東之一,多分一些給陳家,自己和其他股東就得少分一些。
    她是傻還是咋的?
    自己有錢不分,拿給別人分?
    再說這有悖合作公平,要是被其他幾個股東知道了,自己還有什麽誠信可言?
    從這麽一件小事就能看出,丁雲如這人不可深交。
    平時大家打打哈哈,來往一點小錢還行,她還挺大方的。
    但隻要觸及到自身的大利益,就開始扒拉算盤珠子。
    那麽斤斤計較的人,把孩子放在她身邊,她真能好好的對待嗎?
    別說不是親生的,就她親生的那個,以前每天都要被他追著打好幾頓。
    深思熟慮之後,她決定,還是把孩子交給江獵戶撫養。
    再加上,紀子墨雖然是女裝打扮,但實則是個男孩,跟著江獵戶也要更方便一些。
    紀母聽到初小七的話,頓時頭暈腦脹,轉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紀父告狀。
    汪雨荷一屁股坐在地上,為什麽自己那麽倒黴,紀景軒為什麽次次都能完美的躲開?
    她雙目無神,嘴裏嘟囔著:“可我的確是被人看光了,總得有個人負責呀……”
    看上去整個人都有些瘋魔了似的。
    初小七翻了個白眼,這次她要讓汪雨荷徹底翻不了身。將來即便是紀景軒不小心著了她的道,也能有足夠的理由脫身。
    “汪雨荷,你怕是有瘋病吧?
    我們這都是一群女人,你有的我們都有。
    你是長了三頭奶,還是三瓣屁股?
    我們還能稀罕看你?
    再說了,你這麽赤裸裸的跑在大街上,看到你身體的男人多了去了,難不成你要挨個找他們負責?
    這是又在重演,擱田凡鬆身上的戲碼了嗎?”
    汪雨荷抬起頭環視公堂,看到所有人都在嘲笑她下賤,不要臉,被刺激得快要暈過去。
    突然瞥眼,看到跟初小七她們站在一起的俊公子,從華麗的衣著來看,這人必定非富即貴,就是長得有些女生像。
    實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她抬起手指向那男子,“就是他,他看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初小七一群人,轉頭看向正在和秦含玉挨在一起嗑瓜子的文子畫。
    “她?你確定?”初小七憋笑的指著文子畫。
    “是,當時紀家就他一個男人。
    他看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公堂上安靜了三秒,初小七一行人突然哄堂大笑,就連堂上的縣令都忍不住伸手遮住嘴,偷偷的笑。
    “嘖!我倒是想負責,可我差點兒零件,你嫁我怕是要守活寡呢……”
    文子畫故作深沉的道。
    “你,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意思就是她是女的唄!”秦含玉伸手捏著文子畫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轉向汪雨荷,大笑道。
    汪雨荷如同一灘爛泥般跪坐在地上,“女的……,你為什麽是女的?
    女的為什麽要穿男裝?”
    誰有功夫給她慢慢解答?與她很熟嗎?
    “汪,雨,荷——你完了,你攤上事兒了!
    居然敢汙蔑當朝戶部尚書家的千金,好好想想你準備怎麽死吧?”
    汪雨荷突然清醒過來,“什麽?戶部尚書家的千金?”
    汪母的魂都差點被嚇飛了,趕緊轉了個方向,對著文子畫磕頭。
    “大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雨荷也是病急亂投醫,求求你放過她……
    小七,嬸兒求求你了,看在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幫雨荷求求情。
    她剛被休棄,神誌有些不清醒,整日瘋瘋癲癲的。今日做下錯事,求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她吧。
    我保證她以後再也不會招惹紀景軒,打擾到你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