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丁雲如徹底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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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把陳震海父子鬧得一個頭兩個大。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陳震海隻好差人去丁雲如的娘家通知他們,把人弄走。
    陳家找上門了,丁家才知道丁雲如與陳震海已經和離半年的事情。
    丁家一打聽下來,大概得知兩人和離的原因後,不僅沒有勸說,還支持丁雲如大鬧。
    人家給你生兒育女,反過來你想要攀高枝,然後就一腳將人家給踹了?
    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陳家心想,丁家那麽鬧騰,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錢嗎?
    陳震海本想再出幾十萬給丁家,將事情結了。總之以後自家搬到皇城去了,這輩子大家都不可能再相見。
    就算是給丁雲如最後的補償。
    他開出了八十萬,但丁家不幹,一口咬死要一千萬。不拿錢,就八抬大轎的將人原原本本的抬回去做正房夫人。
    丁雲如覺得有娘家做靠山,也跟著開始趾高氣昂的提要求。
    “那什麽公主不是想要進門嗎?
    平妻我不同意,隻能是賤妾,愛幹不幹,不幹拉倒。
    就算她進了門,你一月除了初一十五去她那裏,剩下時間都必須在我院裏。
    還有,我們必須再生個一兒半女。
    她的孩子,隻能是庶出,而且還得養在我的身邊,叫我母親,叫她姨娘。”
    陳震海與丁雲如夫妻好些年,他從來不知道這女人有那麽不要臉的一麵。
    “丁雲如,你也配養她的孩子?
    好好去打聽打聽,她母親布拉顛國尤加利大公主的名頭,再來我的麵前大放厥詞。
    不怕你丁家死得太快,你們大可使勁的作。”
    丁家起先不以為然,覺得陳震海是在嚇唬他們,仍然猖狂得很。
    陳震海見道理講不通,直接收回與丁家的所有生意往來。
    丁家為此衝到陳家大鬧一通。
    可人都沒能跨進陳家大門,就被陳家的家丁亂棍打出巷子口。
    丁家人是萬萬沒有想到陳家是真敢動手。
    沒隔幾天,家中又傳來消息,好些一直與丁家合作的商家,都突然停掉了與他們的合作。
    丁家此時已經搖搖欲墜了。
    給臉不要臉,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這都蹬鼻子上臉在自家肩頭拉屎了,陳員外怎麽能忍?
    立刻啟動了自己的人脈,狠狠的將丁家收拾了一頓。
    文子昂知道丁家居然獅子大張嘴威脅陳震海,也動了動小拇指,幫了陳家一把,又斷了丁家三分之一的生意。
    這事兒甚至驚動了丁家家族的長老,族長直接寫信將丁雲如的父親大罵一頓,為了避免他們連累家族,幹脆的將這一家子從族譜上剔除。
    丁雲如這一家子,本來就是丁家的旁支,剔除他們對家族並沒有什麽影響力。
    但被家族除名,丁雲如一家子在商場上沒有了靠山,這生意怕是做不下去,要回鄉下種田去了。
    丁雲如的父親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場就甩了丁雲如兩個大耳瓜子。
    等自家兒子打聽清楚卡莉兒的身份,還有丁雲如在陳家做的那些事之後,又狠狠的給了她兩個大耳瓜子。
    不僅如此,操起嬰兒手臂粗的棍子,把人打得個半死。
    丁雲如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時候,終於知道,自己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毛病,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有其父必有其女——遺傳!
    丁父眼看走投無路了,隻好又提著厚禮上陳家,跟陳震海和陳員外道歉。
    祈求陳震海將丁雲如接回來,哪怕做賤妾都行。
    他的想法其實也挺美好,想著隻要丁雲如能再次回到陳家,兩人有個兒子,若是陳震海不想陳可可變為庶子。
    就必須把丁雲如扶正到正妻的位置上去。
    這樣,陳家就能繼續幫扶丁家。
    陳震海見識了丁雲如最不要臉的一麵,怎麽可能將人再接進門?
    接回來繼續打他兒子,還是繼續打他,還是繼續氣死他老爹?
    還是等著將來,給自己和卡莉兒找不愉快?
    他雖說不介意多養一人,但唯獨丁雲如不行,從此他不會再給丁雲如掏一文錢。
    丁父被陳震海拒絕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家挽回自家的損失,並沒有把丁雲如帶走,準備讓她在北河縣自生自滅。
    帶回家去,他嫌丟人。
    丁雲如被打傷在床上動彈不得,陳震海一家子才得以動身離開。
    臨走前,陳震海考慮到這一走,陳可可與丁雲如怕是此生都不複相見了。
    不管大人之間怎麽樣,他還是讓管家帶著陳可可去給丁雲如磕三個頭,算是感謝丁雲如給了他一條命。
    丁雲如看到管家帶著陳可可去看她,還以為陳震海回心轉意了,心裏激動不已。
    可誰曾想,陳可可進屋後,直接在距離床鋪一丈的位置,“撲通”跪下,二話不說“咚咚咚”的給丁雲如磕了三個響頭。
    “兒子此次前來,是拜謝娘親給了我一條生命,讓我來到這世上。
    今日我便要與父親和爺爺離開北河縣,日後恐與娘親不會再相見。
    還請娘親多加保重,注意身體康健。
    南下的雪橇快要啟程,兒子告退了。”
    說完,也不等丁雲如說什麽,便起身牽著管家的手離開。
    “可可……,可可……”
    身後傳來丁雲如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陳可可沒沒回頭多看一眼。
    之前即便丁雲如怎麽打他,他都未放在心上,也沒有記過仇。
    即便是父母和離,他也一直敬重丁雲如。
    但上次因為被要求開後門的事情,被丁雲如莫名其妙的扇了兩個耳刮子,還提著棍子追了他半條街後。
    他對丁雲如再也沒有之前的母子玩笑,講話也一板一眼,見麵行了禮,轉身就走,恍若陌生人一般。
    對丁雲如,他談不上恨,但也絕對談不上喜歡,這人就隻是他的母親,沒有特殊意義。
    丁雲如趴在床上嚎啕大哭,此刻她開始恨自己為什總是管不著自己的手,恨自己為什麽要那麽的強勢。
    若她好好愛護陳可可,他們夫妻的感情,再差也走不到和離的這一步。
    羅彩霞得知丁雲如臥床不起,想著曾經大家姐妹一場,提著糕點去探望她。
    結果,丁雲如從床上爬起來,一把將羅彩霞送來的糕點丟出了門。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是嗎?
    你們個個家庭幸福美滿,相公疼愛,孩子恭順。
    而我卻成了人人唾棄的棄婦。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活該?
    當初沒有聽你和初小七的話,活該現在成了棄婦,成了這北河縣最大的笑話,成了瘋婆子?”
    羅彩霞見她瘋瘋癲癲的,嚇得趕緊帶著丫鬟往外跑,生怕她伸手打人。
    等人走了,丁雲如披頭散發的,一個人坐在桌邊,一臉憂傷的抬頭看著門外正在凋謝的臘梅,心中又一次湧起深深的悔恨,
    初小七走了,陳家走了,現在北河縣就剩羅彩霞還願意來看看她。
    她為什麽要發瘋將人趕走,逼著自己成為孤家寡人?
    等羅彩霞下次再來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同人家道歉。
    可她再也沒有等到羅彩霞再次上門的機會。
    陳可可一個月沒見著紀子墨,可把他給想壞了。
    一見到人,那是抱著親了又親,牽著小手揉了又揉,隻差舉高高了。
    虎妞品著這味兒有些不對勁呀。
    “小姐,這家夥怎敢對殿下如此無理,不怕將來殿下回宮後,上麵那位治罪嘛?”
    初小七一臉無所謂的擺擺手,“咦,這有啥大驚小怪的。
    五歲多的小孩子,能有什麽壞心思?
    小朋友之間玩得好而已,好久沒見了,親親抱抱表達下思念罷了。”
    虎妞納悶——北河縣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間,都是這麽表達思念的?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快要過年了,新家剛整理安頓好,就又要開始準備年貨了。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初小七也慢慢與鄰居們熟悉起來。
    有時候在路上遇見,還能站著聊兩句八卦。
    不過初小七大多數出門都會戴上麵紗,主要是擔心莽洲那邊回京述職的官員將她認出來。
    到處去宣揚,壞了家裏人的計劃。
    從廟裏回來沒多久,大將軍就寫了密信,讓貝利給鳳語寒送信,讓他秘密調查安祿。
    貝利飛去北境軍營找到鳳語寒,下落站在他的肩膀上。
    鳳語寒倒是對貝利的到來並不陌生。
    初小七以前,就經常讓貝利給他們父子傳遞消息。
    他從貝利的翅膀間隙裏麵,將一隻黑色的小竹筒取下來,安排人給貝利準備了一大塊肉,便轉身回了營帳。
    打開竹筒,看了裏麵的內容後,又喜又怒。
    喜自家妹妹找到了,居然就是初小七。
    怒自家妹妹居然是被家中養女所害。
    他按照大將軍提供的消息,秘密調查安祿這些年到底都在與誰聯絡,目的又是什麽。
    查了快一個月,都沒有查到初小七所說的那些信。
    鳳家軍倒是在初小七說的位置,她閨房梳妝櫃抽屜的頂層,找到了當時她拿走的那封安祿與南陽王的信件。
    有這封信,足以證明初小七沒有胡說八道,她的確看見了安祿那盒子裏,有厚厚的一遝信件。
    而且,安祿和南陽王是真的早就暗通款曲,勾搭在了一起。
    派去回的鳳家軍,找遍了安祿的屋子,都沒能發現初小七講的那原木盒子。
    鳳語寒不想再等,決定親自回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