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敢欺負他弟媳婦兒?——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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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丞相想著家裏在辦宴會,下朝後便與幾個同僚去福臨樓喝兩杯。
    還沒有到正午,福臨樓就已經座無虛席,包房早就已經坐滿,隻有二樓的雅座還有位置。
    丞相幾人想著就是喝個酒,又有屏風做隔斷,也沒啥,便跟著夥計上了二樓。
    這一路上樓,魏丞相居然看到了好多個同僚家的孩子也在福臨樓吃飯。
    他心裏奇怪,家裏不是給他們發了請帖嗎?
    這些孩子怎麽沒有去參加宴會?
    同僚在招呼,他也沒放心上,跟著夥計在雅座坐下。
    剛坐下,正在點菜,就聽到屏風另一邊哈哈大笑。
    同僚將夥計照過來,準備讓他過去招呼一聲,就聽到那邊人道:
    “魏雪瑤簡直不要太笑人了。
    還什麽皇城第一大才女,口口聲聲叫人家農婦,自己竟連一個農婦都不如。
    詩詞不如人家,就連她那引以為傲的琴技,也不如讓別人。
    還讓小廝為難人家站在大門口曬太陽,真有失貴女風範。”
    “可不是嗎?
    以前一副溫柔似水,嬌滴滴的模樣,敢情都是裝出來的。
    你看她那輸不起的模樣,簡直是把丞相府的臉都給丟盡了。”
    “你們說魏雪瑤和狀元郎夫人兩人,到底怎麽結的仇?”
    “誰知道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一杆的人,是怎麽對上的。”
    “你們說,魏雪瑤該不會看上人家狀元郎了吧?”
    “不能吧……”
    “怎麽不能?你還沒見過狀元郎長啥樣吧?”
    “沒見過,咋了?”
    “狀元郎打馬遊街那天我見過,那長相簡直如謫仙一般俊逸。
    我一個男人都覺得他長得好看,何況是女的?
    遊街那天,可是把這皇城的小媳婦和大姑娘們,迷得七葷八素的。”
    “那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這可能性。
    魏雪瑤指不定就是看上狀元郎了,才那麽針對人家的夫人。
    不然,人家今年才搬到皇城來的新戶,能與高高在上的丞相千金結什麽仇?
    不過,魏雪瑤好歹也是丞相的女兒,她甘心去人家做妾嗎?”
    “切,人家是丞相的女兒,有的是辦法做正妻。
    隨便製造一場意外弄死人家夫人,這正妻的位置不就空出來了嗎?”
    “你們忘記,今天更可笑的是什麽事情了嘛?
    相府這場隆重的宴會上,居然摳摳搜搜用假冒偽劣的餅子,冒充人家福臨樓的甜點。
    要不是文家少爺帶著真點心過去,沒吃過福臨樓點心的人,恐怕還以為那劣質糕點,就是福臨樓的呢。
    這不是砸人家的招牌嗎?”
    “上菜了上菜!
    吃菜,吃菜……
    要吃正宗的,還真就得到福臨樓來吃。”
    魏丞相和他的同僚,在屏風後麵聽到幾個青年的對話,既是震驚又是尷尬。
    同僚震驚魏雪瑤詩詞琴技,不但輸給了狀元郎的夫人,還在背後給人家使絆子。
    尷尬的是他們不該在這裏,該在桌底。
    魏丞相抿著嘴,氣得滿臉通紅,站起身來說了聲“家中有事兒”,便抽身離去。
    魏雪瑤母女,今天真是把他的老臉給丟得幹幹淨淨。
    他走出福臨樓的大門,總感覺所有人都在以一種嘲笑的眼神看著他似的,羞得隻差拉起衣袖將臉給遮住。
    上了馬車,他坐在車廂裏問車夫,知不知道今天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車夫早上將丞相送去上朝後就回家了,等他下朝才又去接他,家中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一路上,車夫事無巨細的將所有的事情,講給了魏丞相聽。
    魏丞相氣得差點兒昏死在馬車裏麵。
    到了家門口下車,正好看到家丁從側門挑著兩大筐餅子出門。
    他停下問家丁,“你將這些餅子挑到哪裏去?”
    “夫人說,全部送到莊子上去喂豬。”
    “這餅子壞了?”
    “相爺,小的不知。
    隻是按夫人的吩咐,將這些餅子送去莊子上。”
    魏丞相伸手從筐子裏麵拿了一個餅子,湊近聞了聞。
    一股濃鬱的生油味,直衝天靈蓋。
    這多半就是人家說的,相府準備的偽冒假劣的福臨樓糕點。
    他咬著後槽牙,一把將手裏的餅子捏得稀碎,怒氣衝天的快步走進門。
    還沒有進正廳的大門,就聽到魏雪瑤哭哭啼啼的聲音,和丞相夫人安慰的聲音。
    他前腳踏進門,丞相夫人便掛著笑臉迎了上來。
    “老爺回來了……”
    “今日宴會辦得如何?”
    “挺好,一切都挺好。”
    啪……
    魏丞相抬手一巴掌扇到丞相夫人的臉上,還沒等人反應過來,指著大門的方向,對著丞相夫怒吼。
    “你要不要去大街上聽聽,因為這場宴會,人家都把我丞相府說成什麽樣子了?
    貪圖小便宜,采購劣質糕點,以次充好。
    讓小廝為難新科狀元的夫人,不讓人家進門。”
    “還有你。”他轉身指著魏雪瑤怒吼,“還皇城第一大才女?
    你現在出去聽聽,外麵都是如何評價你這“皇城第一大才女”的?
    沒把握你就不要跟人家比,比了又輸不起,還口無遮攔的罵人家是農婦。
    簡直是愚不可及……”
    說完,袖子一甩走了。
    丞相夫人知道自己辦砸了宴會,理虧,也不敢鬧。
    但魏雪瑤不幹了,她覺得自己在宴會上受到了屈辱,現在連她爹都胳膊肘往外拐說她的不是,哭得老傷心了。
    “行了!別嚎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不要著急,什麽事情都要徐徐圖之,你偏不信。
    這場宴會的目的,本就隻是想突出你的才學和家世,將人給比下去。
    你可倒好,交代小廝為難初小七,還背著我偷偷調換點心,想要陷害福臨樓。
    結果搞砸了宴會不說,還偷雞不成蝕把米,完全是自討苦吃。
    我警告你,這段時間不要再給我搞什麽小動作。
    不然把你爹給惹急了,我可不敢保證他一氣之下,會不會找個門當戶對的把你給嫁了。”
    說完,也沒搭理魏雪瑤,徑直去了廚房,給魏丞相泡參茶。
    初小七被宿棲彤拉著離開後,幾人一起去了福臨棋牌室那邊玩耍。
    都是幾個姑娘,在大廳玩著不太雅觀,初小七就將人帶去了自留的包房。
    “七七姐,我聽小玉說,魏雪瑤那麽為難你,是因為看上了狀元郎。
    真的嗎?”
    宿棲彤抱著手裏的大蘋果,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問道。
    “也許吧……”
    “那狀元郎是啥態度?”
    “目前我們的生活,暫時還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七七姐,你得把人看好了。
    我爹就是新科狀元出身,與我娘當時那也叫個伉儷情深。
    結果,他還不是背叛了我娘,將這個家整得七零八散。
    最後自己也沒落到啥好結果。”
    說到這,宿棲彤雙眼通紅,聲音有些哽咽。
    “哎呀,正玩得開心呢,你提這兒做啥?
    來來來,免得你閑得慌,整日胡思亂想的,過來換我。”
    秦含玉從麻將桌邊上起來,將宿棲彤按在桌邊坐下。
    初小七坐在桌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抬起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
    故事主線已經開始了……
    第二天朝會,大家都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匯報,皇帝便狀做無意的道:
    “昨個兒我聽說魏丞相家裏舉辦了一場宴會,很是有意思。
    狀元郎的媳婦兒,居然將我們皇城號稱第一大才女的丞相千金,給比了下去。
    那些個公子小姐回去後,將狀元郎媳婦兒的詩詞抄了下來,相互傳看。
    我呢,也好巧不巧得了一份。
    別說,這文采還真不輸狀元郎,我念給大家聽聽啊……”
    皇帝坐在龍椅上,翻看著小冊子,朗朗上口的讀著初小七昨日在丞相府,玩聯句賦詩時做的詩。
    台下眾大臣議論紛紛,讚歎不已。
    文太傅聽著這些詩詞,那是滿意得不行,心中也有些許的驕傲。
    隻是文子昂和文子畫那兩個家夥,昨天回去怎麽沒有把這些詩詞抄給自己呢?
    回去非得好好教訓那兩個死崽子一頓。
    魏丞相則是尷尬得想挖個地縫鑽進去。
    明明昨天就已經派人阻止了消息的傳播,怎的就傳到皇帝這裏來了。
    皇帝念完以後,朝堂下眾人連連叫好。
    紀景軒則是一臉的懵——這是他媳婦兒做的詩?
    這文采,可絲毫不比自己差,甚至自己都有種配不上她的感覺。
    這讓他又一次感覺到深深的危機感。
    鳳大將軍和鳳語淩也是一臉的懵——自家閨女/妹妹,啥時候那麽厲害了,居然還會作詩?
    當真是失憶的時候,被外家祖宗傳授的?
    皇帝咂巴著嘴,一臉讚賞。“真是沒想到,“農婦”居然有如此的才華。”
    昨天丞相府發生的事情,其實朝堂上三分之二的大臣早已經知曉。
    也不是聽誰說的。
    自己孩子去參加了宴會,回來肯定要講,用不著去跟誰打聽。
    皇帝這意味深長的“農婦”兩個字,大夥都聽出來了是在顛對魏丞相的好家教。
    “哦,對了,聽說魏夫人被人騙了,采購到了偽劣假冒的福臨樓甜點。
    幸好我表舅子昨天去參加宴會,帶了些真福臨樓的甜點和牛乳茶過去救急。
    現在騙子可多了,丞相可要給魏夫人提個醒,以後買東西注意著些。
    隻是難吃倒也沒啥,別人吃出啥事兒來,那可就麻煩了。”
    魏丞相拱手,“是,微臣回去定會提醒夫人,下次注意些。”
    他的這張老臉,今天可謂是被皇帝踩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待會兒下朝,他都考慮要不要扯著衣袖,遮住臉出去。
    皇帝看到魏丞相吃癟的樣子,心裏樂開了花。
    昨天宴會一結束,他安排在丞相府的探子,就將消息傳回了宮裏。
    敢欺負他弟媳婦兒?
    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