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命都快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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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景軒,你不去陪那騷狐狸瓜田李下,跑來攔著我做什麽?”
    “秦含玉,我雖尊重你是我未來的弟媳,但你也不能插手我和初小七夫妻的事情。”
    “我插手你和初小七夫妻的事情?
    這頂大帽子我可不認。
    明明就是你娘和魏雪瑤那騷狐狸插足你們夫妻,關我什麽事兒?
    放心,我就隻把小七的衣服收走,其它的一樣不會動。”
    “不行……
    我與她沒有和離,我們仍然是夫妻,她要收衣服,讓她自己回來收。”
    “回來自己收?
    然後再被你娘給攆出去?”
    “這是她的家,沒有任何人敢攆她出去。”
    “哼,你以前可說得比現在還好聽。
    結果呢?”
    紀景軒抿著嘴,緊緊的咬住後槽牙,聲音冰得掉渣。
    “我再說一遍,隻要一天沒和離,她初小七就是我紀景軒的妻。
    她要收東西,讓她自己來。”
    秦含玉看著紀景軒這模樣有些駭人,心裏有些犯悚,沒再與他爭辯,轉身離開了紀府。
    剛出紀府,正要上馬車,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秦小姐,請留步……”
    秦含玉聽到這嗲聲嗲氣的聲音,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皺眉轉頭,看向站在她身後的魏雪瑤。
    “啥事?”
    “秦小姐,不知雪瑤何處得罪了你,每次你見到我都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
    軒郎既已經答應娶我為平妻,將來大家都是妯娌。
    初小七雖說是正妻,但她無權無勢,也就隻是錢多。
    對軒郎還有家中弟弟,一點幫助都沒有。
    她那些鋪子能不能開得長久,還不都是我爹一句話的事情?
    你我二人都是朝中重臣的家屬,應當好生相處,長輩在朝堂上也好相互幫襯。”
    秦含玉柳眉輕挑,抬頭看向魏雪瑤,嗤笑一聲:
    “魏雪瑤,威脅我呢?
    你爹貴為丞相,想擼掉我爹的官的確輕而易舉。
    但他想擼我外公的官,怕還得繼續努力往上爬才行。
    先不說我外祖家一個百年世家,在皇城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全國各地有四成的官員是我外祖的學生,朝堂所有官員中就有一半他的學生。
    想擼他的官,除非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其他人怕是擼不動他。”
    說完,翻了大白眼,不再與魏雪瑤廢話,轉身抬腿上了馬車。
    魏雪瑤眯眼惡毒的看著秦含玉的背影,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等自己進了紀家的門,有的是手段收拾這小賤蹄子。
    不是初小七的忠實走狗嗎?
    那就跟初小七那村婦,一起滾出紀家……
    秦含玉離開後越想越不得勁。
    思忖一番,擔心魏家在背後對她外祖使壞,便沒去酒樓,吩咐馬夫直接回家。
    一到家,她就徑直跑去薑大學士的書房。
    添油加醋的把魏雪瑤威脅她的事情,講給了薑大學士聽。
    魏丞相雖說的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家族全是商賈,同樣沒有任何的背景。
    薑大學士還真不怕他。
    秦含玉走了之後,紀景軒推門進屋,走到衣櫃麵前,將櫃子打開。
    裏麵他與初小七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放在裏麵。
    他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撫摸初小七的衣服。——這裏是她的家,她真的一步都不願再踏進來了嗎?
    自己到底要怎麽做,她才能回家?
    讓自己放手,成全她與鳳語淩雙宿雙棲,他做不到,也決不允許。
    所以,初小七必須回到他身邊。
    第二天朝會上,薑大學士狠狠地參了魏丞相一本。
    這讓魏丞相很是懵逼!
    他與薑大學士雖不同謀,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今天怎麽莫名其妙的針對起他來了?
    這中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心裏很清楚,這樹大根深的百年世家,在皇城是個怎樣的存在。
    別看薑大學士平時低調,但他的家族勢力,在皇城乃至整個朝堂都盤根錯節,不容小覷。
    就連龍椅上的那位,平時都要禮讓他三分。
    所以下了朝,他趕緊追上薑大學士,那是好話說盡,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那火氣差點兒將頭頂的官帽都給點著了。
    怒氣衝衝的跑回家,直接給了魏雪瑤兩個大耳瓜子。
    從小到大,魏丞相還第一次動手打魏雪瑤,連重話都很少說。
    要不是丞相夫人拉著,魏雪瑤這一頓棍棒是躲不掉的。
    “老爺,有話好好說。
    這姑娘家家最在意的就是臉,你怎麽能往臉上打呢?”
    魏丞相唾沫橫飛的指著魏雪瑤怒吼,“你問她有臉嗎?
    她跑去威脅薑大學士的外孫女,說我動動手指就能擼了人家薑大學士的官位。
    還說紀景軒已經許了她正妻之位。
    今天薑大學士將我問得無地自容,我這張老臉都被她給丟幹淨了。”
    丞相夫人神色大驚,“雪瑤,你真與秦小姐那麽說的?”
    魏雪瑤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低著頭不講話。
    “哎呀,你這死妮子,你咋能跑去威脅薑家?
    這朝堂上有一半的官員,那都是薑大學士的學生。
    就連你外公見到薑大學士,那都得低聲下氣。
    你哪來的膽子,去威脅他的外孫女?”
    丞相夫人忍不住,伸手往魏雪瑤的背上,狠狠地拍了兩巴掌。
    魏丞相指著魏雪瑤咬牙切齒的道:
    “紀景軒答應娶你做平妻的事情,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雖然紀景軒沒有承認,但現在整個朝堂的人都知道了。
    不會再有什麽門當戶對的公子哥,願意迎娶你。
    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都必須給我讓紀景軒將你娶進門。
    若紀景軒不娶你,你就給我去廟裏當姑子。
    或者三尺白綾自行了斷……”
    魏丞相一腳將桌邊的凳子給踢飛出去,怒氣衝衝的回了書房。
    魏雪瑤抿著唇,心裏恨極了秦含玉——別等進紀家了,她現在就想將那小賤蹄子碎屍萬段。
    貝利飛到酒樓,落在初小七的肩膀上,裝模作樣的叫了兩聲。
    初小七合上賬本,抬起手臂,讓它落在自己的小臂上麵。
    “你這家夥,裝模作樣,我還不知道你心裏在打什麽小算盤?
    今晚不加餐……”
    貝利不高興的將翅膀夾得緊緊的,以此表達自己的抗議。
    初小七“噗嗤”一下笑出聲。
    養了這家夥一段時間,自從能聽懂漓國話之後,就變著法的討要口糧。
    “加半兩豬肉,行了吧?”
    貝利漸漸鬆散開自己的翅膀,配合的低叫兩聲。
    初小七好笑的伸手,輕輕將卡在它翅膀縫隙裏的竹筒抽出來。
    待看到裏麵傳遞的消息,臉上舒展的笑容瞬間凝固,漸漸陰沉下來。
    她立刻提筆,寫了一張字條塞進竹筒,卡在貝利翅膀上。
    “去天機閣找江大哥,回來你加半隻雞。”
    貝利展開翅膀,“嗖”一下直衝雲霄,生怕慢一步初小七會改變主意。
    見貝利飛走,初小七立刻起身,差人去薑府把秦含玉給叫過來。
    兩刻鍾左右,秦含玉蹦蹦跳跳的跑來。
    “小七,叫我來做啥?是研究出啥好的,還是啥好玩的?”
    初小七蹙眉,“命都快要沒了,還想著吃喝玩樂呢?”
    “啥?”秦含玉疑惑一息,緊接著驚恐的問道:“我是不是又得了啥絕症了?快,快幫我看看……”
    初小七揚起手,“啪”一下,將秦含玉伸到自己麵前的手給拍下去。
    “你這能吃能睡的,比豬都還抗病,能得啥絕症?”
    “說話就說話,不帶人身攻擊啊。”秦含玉撅著嘴嘟囔。
    聽說自己沒有得病,全身鬆弛的倒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問道:
    “我又沒得病,你做什麽說我命都快要沒了?”
    初小七倒了杯茶放在她的跟前,“球兒,你昨天去紀府幫我收拾衣服,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秦含玉“噌”一下坐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憤不平的道:
    “你不提這事兒,我還差點兒忘了。
    昨天……”
    嘰裏呱啦講了兩刻鍾,可把她渴壞了,抬起初小七給她倒的茶水“咕咚咕咚”直往嘴裏灌。
    初小七手指輕輕敲打桌麵,眉頭輕蹙,神色凝重地道:
    “球兒,你立刻回家收拾東西,我讓天機閣的人送你回北河縣。
    魏雪瑤找了血煞閣的殺手,要刺殺你。”
    噗……
    “咳咳咳……,咳咳咳……”
    秦含玉一口茶水噴出來,被嗆得臉都咳青了。
    初小七一針紮在她手背上,她才慢慢緩過氣來,接著驚愕的抬頭道:“騷狐狸要殺我?”
    “嗯,因為昨天你回去跟你外祖告了狀,今天你外祖在朝堂上彈劾了魏丞相。
    魏丞相得知是魏雪瑤威脅了你,回家後呼了她兩個大耳瓜子,她這就把你給恨上了。
    一個半時辰前,她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去找了血煞閣下單,買你的命。”
    啪……
    “哎呀,那騷狐狸居然買我的命,老娘現在就去扭斷她的脖子。”
    秦含玉正準備起身,被初小七一把按住。
    “聽話,乖乖的回北河縣去。
    這中間的關係錯綜複雜,你這麽一鬧,會牽扯出更多的人和事兒。
    你跑過去,人家問你要證據,難不成你還要把天機閣給供出來?
    這一鬧,後麵我們隻會從主動變成被動。”
    “那我就這麽忍氣吞聲,夾著尾巴灰溜溜逃回北河縣去?”秦含玉憤憤不平的道,言語中盡是不甘。
    “放心,我自然不會讓她討到好。
    你吃不了虧……”
    秦含玉雖心有不甘,但還是聽話的在江青川及幾個天機閣侍衛的護送下。
    在城門關閉之前出城,上了北上的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