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魏丞相帶著魏雪瑤上門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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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棲宮門外傳來萬福的聲音,“紀大人,過來接夫人和孩子回家嗎?”
    殿內正抱著紀子墨的皇帝,趕緊將孩子塞給皇後,一本正經的坐在邊上。
    屋內人詫異的扭頭,齊刷刷的看向皇帝。
    咋看都覺得,這家夥有種心虛的感覺?
    “微臣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皇帝抬手,“紀愛卿免禮。”
    皇後扯著嘴角翻了個大白眼,連裝都不裝一下,赤裸裸的表達自己對紀景軒的不滿。
    紀景軒也不在意,他與鳳家的矛盾,早就不是一星半點,也不在乎鳳語霜那點兒白眼。
    他轉身自顧自的,坐在初小七旁邊的位置上。
    “我說紀大人,這麽多位置,你幹嘛非要坐初小七的身邊?”
    “七七乃微臣的妻子,微臣坐她身邊那不是於情於理的事情嗎?”
    鳳語霜柳眉倒豎,抬手指向初小七對麵的位置道:“你給我坐那邊去,這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紀景軒伸手去拉住初小七嬌柔的小手,眸中翻湧著戲謔:
    “皇後娘娘這是要棒打鴛鴦?”
    “你你你,你還要不要臉?
    你給本宮放開……”
    紀景軒長臂一探,一把將初小七給摟進懷裏。
    “皇後娘娘,您這未免也管得太寬了。
    我與夫人是堂堂正正紅燭交拜過的夫妻,怎麽就不能執手相伴了?”
    “啥紅燭交拜?
    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有三書六禮嗎?
    哦,對著兩根蠟燭三拜九叩就是夫妻了?
    簡直美死你了……
    你那行徑簡直就與土匪無二,強娶人家一個失憶的姑娘,跟趁火打劫有什麽區別?
    再說了,人家都與你和離了,你在這兒拉拉扯扯的,算怎麽回事兒?”
    紀景軒聽到“和離”二字,拉著初小七“噌”一下猛的站起來,走上前去一把將紀子墨搶過來抱在懷中,怒氣衝衝的道:
    “皇後娘娘,我敬重您是一國之母,卻未曾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我們夫妻的感情。
    以後還請不要召我妻兒入宮,免得將人給我教壞了。
    微臣告退……”
    鳳語霜抬手拿起靠在牆邊的長槍,運起輕功三兩步衝到紀景軒的麵前,擋在他的麵前。
    “本宮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今日本宮就替天行道,滅了你這禍害。”
    鳳語霜對紀景軒早就積怨已久。
    從紀母欺負初小七開始,然後紀景軒針對鳳家,與魏雪瑤出雙入對,還將她外祖家男丁關進大牢……
    一件件一樁樁,早就突破了她忍耐的底線。
    若不是皇帝一直攔著,她早就提著兵器,去砍了紀景軒。
    她好歹也是個皇後,紀景軒藐視皇權頂撞於她,自己今天正好抓住這個機會,滅了他這奸臣。
    皇帝倒吸一口涼氣,趕緊起身擋在兩人的中間,焦急的勸說:
    “皇後,你冷靜,冷靜……”
    初小七夾在中間頭疼不已。
    她大姐這個性子,從小就這樣,一點兒事情都兜不住,非要發泄出來不可。
    她伸手一把將紀子墨,從紀景軒的懷裏抱過來,甩下一句話,抬腿自顧自的出了鳳棲宮。
    “要打你們慢慢打,我們先回去吃午飯去了。”
    紀景軒前一秒還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下一秒見初小七走了,也顧不上與皇後較勁,趕緊抬腿追了上去。
    “媳婦兒……
    七七……,你等等我好不好?
    是皇後欺負我,我隻是實話實說。
    七七……
    媳婦兒,我錯了,我錯了……”
    萬福抬眼看向追著初小七後麵道歉的紀景軒,又看了眼宮殿內,被打了兩巴掌,還死死抱住皇後不撒手的皇帝。
    嘖嘖嘖……
    這一個娘胎裏複刻出來的產物,果然都一樣樣的——怕媳婦兒!
    馬車上,初小七扭頭看著外麵的街景。
    紀景軒抱著兩個孩子坐他在邊上,委屈得要死。
    “媳婦兒,是皇後她欺負我,你怎麽還生我的氣?
    你不會聽了她的話,又要跟我和離嘛?”
    初小七這一路都沒有搭理他,不是生氣,就隻是單純的不願搭理他。
    回了家後,將兩個孩子放下,他趕緊跑回房,將初小七寫的那張和離書找出來給燒了。
    然後拿著他與初小七的戶籍證明,跑到戶部去登記,去備案婚姻狀況。
    初小七的二舅,戶部尚書雖然很是討厭紀景軒,奈何人家是他上司,他還不得不給辦。
    紀景軒拿著新的戶籍證明,這心裏的大石頭才落下。
    回家後,一整天都沒有辦公,各種花式認錯哄妻,將人哄笑了才作罷。
    魏丞相人剛到家,就收到宮中探子的消息。
    說皇後和紀景軒吵起來了,鳳語霜直接提著長槍,要打殺紀景軒。
    他又一次懵逼了——這到底啥情況?
    這幾人也不像在謀劃大事的模樣呀,看著就跟辦家家酒一般。
    實在是讓他費解。
    十天後,魏丞相親自帶著魏雪瑤上計相府說親。
    “紀大人,你與小女已經交往半年之久,也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這事兒,你打算如何安排?”
    紀景軒抬起茶杯輕抿一口,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丞相這話說得,像是我與魏小姐已經私定終身,非要我負責不可的模樣。”
    魏丞相眉頭緊蹙,語氣不太好的道:
    “紀大人,你當初既無意迎娶小女,為何又要與她親近?
    你們整日同進同出,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們兩人即將成婚。
    現在你這不認賬的態度,是怎麽回事兒?”
    紀景軒冷哼一聲,抬眸看向丞相,聲音冰冷的道:
    “紀某敢問丞相,魏小姐與我何時何地同進同出?
    魏小姐每日準時準點在宮門外攔截紀某,糾纏不休,令紀某煩悶不已,這也是整個朝堂有目共睹的事情。
    並且,半年前,紀某與魏小姐還未相處幾天,便重病在床。
    魏小姐到家中探病,未經主人允許,擅自進入我與夫人的房間,翻看我夫人的物品。
    那時,我就與她說得清清楚楚。”
    轉而看向低著頭不說話的魏雪瑤問道:
    “魏小姐,當初紀某是不是與你說過,我們之間不合適,婚嫁的事情日後莫要再提,以免壞了魏小姐的名聲?”
    魏雪瑤臉色通紅的抬頭,結巴的道:“軒郎,我……”
    “是還是不是?”
    紀景軒根本就懶得與她多話,見著她就想起她拉褲兜裏的那件事情,直犯惡心。
    魏雪瑤輕咬下唇,點頭道:“是。”
    魏丞相坐在邊上,氣得頭暈目眩的。
    紀景軒接著道:
    “魏小姐,紀某可有一次,主動相約過你?”
    “未曾。”
    “可有送過你任何禮物,表達紀某心悅於你?”
    “未曾。”
    “這半年來,紀某與魏小姐之間的距離,可低於過三尺?紀某可否對魏小姐有任何越舉的行為?”
    “未曾。”
    紀景軒轉頭看向魏丞相,平靜的問道:
    “丞相大人,可聽清楚?
    我與魏小姐之間清清白白,你這讓我負哪門子的責?”
    魏丞相氣得胸口隱隱作痛,恨鐵不成鋼的瞥了魏雪瑤一眼。
    人家有理有據的,這還讓他怎麽談?
    “紀大人,你也是過來人。
    心裏肯定清楚,一個女孩子不顧臉麵的追著一個男人跑,說明她是真心喜歡那男人。
    何況都已經半年了,這名聲都沒了,你讓她將來還如何嫁娶?”
    魏丞相這些話,真假參半,越說越急。
    試探紀景軒的態度是一回事,處理魏雪瑤婚嫁也很重要。
    魏雪瑤現在名聲毀成了這個樣子,若是紀景軒不接手,將來定會成為整個皇城的笑柄,連累到他丞相府。
    若是能順利將人嫁進來,正好也能近距離的監視紀景軒。
    紀景軒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問道:“那依丞相之見,想要紀某怎麽處理?”
    “紀大人,看在小女對你一片癡情的份上,我們兩家喜結連理如何?”
    紀景軒手指在台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
    魏雪瑤一臉期待的看向紀景軒,心裏緊張到不行。
    “看在丞相大人的麵子上,讓她一頂小轎,自行進門吧。”
    紀景軒的話,如同冰錐一般,狠狠地刺進魏雪瑤的心髒。
    也如同一雙大手,反複的在魏丞相的臉上甩耳刮子。
    魏丞相“噌”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伸手指著紀景軒怒吼:
    “紀景軒,你欺人太甚……
    她好歹也是我丞相的女兒,你怎可如此踐踏於她?”
    紀景軒挑眉抬頭,毫無懼色的盯著魏丞相的雙眼,聲如寒冰一般刺骨。
    “丞相的意思,是要讓紀某拋棄糟糠之妻,迎娶身為高門的魏小姐為正妻,受世人的唾棄?”
    魏丞相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整張臉黑如鍋底。
    “軒郎,當時不是說好了許我平妻之位的嗎?”魏雪瑤委屈的哭訴道。
    “那我是不是也跟你說無數次,我們不合適,請不要糾纏。
    而且,你這樣的平妻,紀某可不敢要。
    半年前,你背後唆使我母親休棄我夫人,還想侵占她的私產,將她趕出家門。
    這樣的人,我能讓你進門做個妾,已經是看在丞相的麵子。
    否則,就你讓百花閣和血煞閣做的那些“惡毒”事情,我連門兒都不會讓你進。”
    魏丞相和魏雪瑤聽到“百花閣”和“血煞閣”幾個字,臉色霎那間一陣青一陣白。
    ——他居然全都知道……
    這人埋得可真深,居然那麽隱秘的事情,他都知曉,那其他事情他又知道多少?
    不行,魏雪瑤必須嫁進紀府盯著這個家夥。
    這家夥實在是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