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墜機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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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裏。
    程峰畢恭畢敬地站著:“裴總,當年的墜機事件終於有了些眉目。”
    裴延徹抬了抬下巴,示意繼續。
    程峰將一遝資料推到裴延徹麵前。
    “裴總,這裏麵有失事直升飛機的檢修記錄,以及燃料檢測報告。”
    “我們經過多輪鑒定和盤查,可以確定當年這份報告並未作假。”
    “在事發三天前,該飛機已經做了全麵檢修,並確定沒有任何異常。”
    裴延徹眉心微挑,拿起另外一份燃料檢測報告,輕掃了幾眼。
    “燃料檢測報告?怎麽會有這個?”
    當初墜機並未打撈起有用的飛機殘骸。
    程峰立即解釋。
    “這個檢測報告提取的樣本是同批次燃料,而非失事飛機油箱裏的燃料。”
    “最終結果就是不管是飛機本身,還是燃料,以及飛行員都沒有問題。”
    裴延徹對這個說法並不意外。
    當初裴家也是因為這些原因斷定這次墜機是個意外,並未深究。
    他將報告往桌麵一扔,冷聲道:“什麽問題都沒有,我這是撞鬼了?”
    他想起阿莫島,那個盛產詭異事件的地方。
    當時他的飛機就是在島嶼附近出事。
    可是他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即便苗安安親口承認找人給他下蠱。
    他覺得自己可能被某種藥物控製了神誌,而非蠱術,吊墜隻是個巧合。
    這段時間,他找了無數個自稱會蠱術的人給苗安安下蠱,但沒一個成功。
    這更加印證了巫蠱之術隻是個幌子。
    程峰搖了搖頭,“裴總,您誤會了,這當然不能歸咎於怪力亂神之事。”
    “您認為這不是一場意外,但我們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是人為。”
    “所以我們把可能導致墜機原因列了出來,一一排查,最終找到了突破口。”
    裴延徹抬眸看著他,“什麽突破口?”
    程峰:“我們懷疑飛機上的燃料被動了手腳,比如注入了汙染物乙二醇。”
    “因為乙二醇需數小時才能腐蝕燃油係統,並不會立即發生反應,所以您的飛機出發前一切正常。”
    “但當乙二醇發生反應後,嚴重的會導致發動機故障,並墜機。”
    他抽出一張監控截圖,“這個人,在您起飛前兩小時,接觸過您的直升機。”
    畫麵裏。
    一個穿機務製服的男人正彎腰檢查油箱,帽簷壓得很低。
    裴延徹眉心微蹙,“這人是誰?”
    程峰解釋:“一位叫何政的地勤,不過他在四年前就已經車禍身亡。”
    “車禍身亡?”裴延徹冷笑,“這死得可真巧啊。”
    “當初有查這個人嗎?”
    “我看了警方的檔案,這人是第一批被查的,但沒發現任何異常。”
    “或許大家都沒往燃料汙染上想,當然也沒有證據證明燃料被汙染。”
    裴延徹眼神逐漸陰沉,“沒查他的賬戶嗎?”
    程峰:“查了,但他所有賬戶都沒有大額入賬,親屬的也沒有。”
    “這也是當初警方放走他的原因之一。”
    “不過我們順藤摸瓜找到了他的情人。”
    “並在他情人的賬戶上發現了兩筆來自空殼公司的轉賬,備注是‘清潔費’。”
    “這兩筆轉賬金額都不小。”
    “第一筆是一百萬,在您出事的前一天到賬,而第二筆則是出事後到賬,金額為兩百萬。”
    “這三百萬怎麽看都不像是正經收入。”
    裴延徹眉眼壓低:“找到轉賬人了嗎?”
    程峰搖頭,“這資金繞了好幾道,最終指向一個私密的離岸賬戶。”
    裴延徹:“所以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查到?”
    “是的。”程峰艱難地點了點頭,“不過起碼證明了您飛機失事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裴延徹眼眸微眯,眼底翻湧著森冷的殺意。
    程峰又道:“裴總,之前您讓我們查了董事長和沈逸年一家子。”
    “我們反複查了幾次,依舊沒有找到他們與這次墜機事件的聯係。”
    “所以我在想,這件事的主謀會不會另有其人。”
    裴延徹往椅背靠了靠,“另有其人?”
    程峰想了想,“比如您的仇家,或是這次意外的最大受益者。”
    裴延徹第一時間想到的當然是父親和沈家人。
    然而最大受益者除了他們,還有......
    他在腦海中思索著,忽然一張明媚的小臉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周芙萱?
    “不可能!”
    他想也不想就否定了這個猜想。
    程峰:“裴總,什麽不可能?您想到了誰?”
    裴延徹緩緩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過了許久。
    他才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你繼續查那個離岸賬戶,不用提前預想那人的身份。”
    “嗯,我明白了。”程峰說完,便告辭離開。
    門剛關上,裴延徹扯了扯領帶,心底湧起一股煩躁。
    他不想懷疑周芙萱,可她確實是這件事裏的受益者之一。
    他忽然想起那個叫林繪的女人。
    周芙萱說過,她的身份是那女人的前男友幫忙偽造的。
    她如此大費周章地偽造身份,目標明確,就是為了攀附權貴。
    結果懷上他的孩子,卻沒能如願母憑子貴,還被他勒令墮胎。
    當時她真的甘心放棄嗎?
    畢竟一旦生下孩子,她再想嫁入豪門,就沒那麽簡單了。
    【他是我的寶寶,他已經心跳了,我不能不要他。】
    【所以最後我退縮了,我要留下我的寶寶......】
    裴延徹耳邊響起周芙萱帶著哭腔的解釋。
    她說得那麽情真意切,應該不是騙他的......對吧?
    可是,周芙萱是個沒心的女人,總是戴著麵具,有時候冷靜的可怕。
    即便麵對親生父母,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想到的依舊是利益最大化。
    裴延徹變得不確定起來。
    難道他這段時間真的被周芙萱悲慘的身世蒙蔽了雙眼,失去了基本判斷能力。
    不!
    裴延徹很快將腦子裏不利於周芙萱的猜想否定掉。
    芙萱隻是受童年影響,變得貪財愛撒謊,其實她本性不壞的。
    一個會在車流中救流浪狗的人能壞到哪去?
    他眸光一閃。
    車流中救狗怎麽有點像作秀?
    不是作秀!
    她隻是想起了小時候放大黃狗......
    裴延徹在心裏不斷為周芙萱找理由,最終暫時否定了這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