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情感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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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凝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餘光看到周芙萱輕靠在裴延徹懷裏,眼裏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她緊咬著後牙槽,努力克製住憤怒的情緒。
現在她必須當周芙萱不存在,絕對不能再掉進她的圈套裏。
“說話!”溫姝顏冷聲嗬斥。
司凝眼裏已經蓄滿了眼淚,顫抖著聲音說。
“我、我不知道,不要再問我了,好不好?”
“不知道?”溫姝顏突然提高了聲音,嚇得司凝一哆嗦。
“你是不知道該怎麽哄騙我吧。”
司凝哭著搖頭,“不是,不是,因為有些話,我真的不能說。”
溫姝顏滿眼失望,“我還以為你真的在關心小瑾,才同意你跟過來。”
“沒成想,你懷著這麽齷齪的心思,還想用那種謠言毀了小瑾。”
“司凝,我養你十四年,怎麽就養出了你這個......“
那句難聽的話,她終究不忍心用在自己養了十四年的女人身上。
她仰頭閉了閉眼,痛苦地皺緊眉心。
“媽!”司凝聲淚俱下,“不是這樣的,我現在真的不方便解釋。”
“你再給我些時間,好不好?”她跪在地上,緊緊抓住母親的旗袍裙擺。
她手上有周芙萱和蕭霆嶼的視頻,但她不敢放出來,也不能放出來。
現在已經不是錘奸情的時候了。
一開始她就想著用旁敲側擊的方式,引導大家發現‘奸情’。
既能離間周芙萱和裴延徹的感情,又不會引火燒身,可惜搞砸了。
現在她必須拖著,爭取機會私下跟母親解釋。
隻要撇開周芙萱,給她和母親獨處的機會,一定讓母親再次心軟。
“媽,等宴會結束,我一定將事情完整地告訴你,絕對不會有一點隱瞞。”
“到時候,你想怎麽罵我打我都行。”
溫姝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複雜。
司宴怕母親心軟,一個箭步上前,猛地將她從母親跟前推開。
“你三番四次造謠我姐,現在還想解釋什麽?”
“我看你就是賊心不死,又想裝可憐博同情,讓母親心軟。”
司凝被推開的一瞬,順勢讓後背撞到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砰’。
她痛得發出一聲悶哼,卻沒叫一句疼,咬了咬唇,抬起頭來。
“我沒有造謠。”她看向周芙萱,“你肯定知道我這話裏的意思。”
周芙萱輕笑,“你這話真有意思,我如何知道你心裏的彎彎繞繞。”
“走廊。”司凝意味不明地掃了眼裴延徹,“你確定還要我繼續說嗎?”
周芙萱不以為然,“嗯,你有話直說。”
“你確定?”司凝瞬間緊張了起來。
周芙萱:“我行得正坐得端,絕不接受你這種意有所指的暗示。”
工具間裏。
蕭霆嶼嘴角微微勾起,覺得這戲越來越有趣。
他聽著外麵的對話。
居然生出了一種衝動,想要給正在走鋼絲線的女人增加點難度。
比如弄出點聲響,看看那女人如何急中生智,化險為夷。
不過這種惡趣味稍縱即逝。
他可沒忘記那女人的詭辯本事,保不準真把他描述成強奸犯。
司凝堵著一口氣,有股衝動想要把視頻公開,但理智將她拉回。
不可以。
絕對不能再中周芙萱的激將法。
司凝吞咽了下,“如果你心裏沒有鬼,為何對反鎖洗手間門的事避而不談。”
“液壓鉗破門的聲音,都叫不醒你,我們喊你幾句,你就醒了。”
“這些破綻你該如何解釋?”
司宴氣得大罵,“你那些破事都沒解釋清楚,竟敢反過來質疑我姐。”
司凝:“一碼歸一碼,我的事我自會跟爸媽解釋,但她的也得說清楚。”
“你給我閉!”溫姝顏再次開口,“等宴席結束了,我再來收拾你。”
司凝驚惶地看著母親,“媽......”
溫姝顏連個眼神都沒給她,便吩咐道。
“管家,現在送二小姐回房,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放她出來。”
周芙萱麵無表情地看著司凝被管家送走。
溫姝顏伸手去牽女兒的手,“小瑾,走吧。”
周芙萱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怎麽了?”溫姝顏的手僵在了半空,眼底閃過一抹受傷。
“小瑾,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絕不讓你受委屈。”
周芙萱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笑容。
“關於今天的事,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溫姝顏輕輕搖頭:“小瑾,我們不需要解釋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周芙萱適時地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外麵關於我的流言蜚語哪句不是無中生有?可就是傳得沸沸揚揚。”
“您根本保護不了我,相反我還得顧忌著您的感受,做事束手束腳。”
“所以我希望您管管司凝,別再讓她到外麵造謠我,還有我的寶寶。”
“否則我會狠狠反擊回去,到時候您別哭著求我原諒她,我做不到。”
溫姝顏怔住,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這番話就像一把利刃紮進她心裏。
“小瑾......”
“在你們來之前,洗手間裏隻有我一人。”周芙萱直入正題,一點鋪墊都沒有。
“門鎖壞了,我出不去,也沒帶手機,隻能等著。”
“恰好管家過來,就跟他交代了幾句。”
“不知道是不是懷著身孕,又忙碌了一天的緣故,我當時很困。”
“一沾上沙發,就睡著了,還做了噩夢,夢見了小時候恐懼的人和事。”
“我聽到外麵很重的砸門聲,還有喧鬧聲,恰好跟夢裏的場景重合。”
“我很害怕,害怕那些人破門而入,掙紮著想要醒來,卻怎麽都醒不來。”
她歎了口氣,“我想我應該是太過勞累,夢魘了。”
溫姝顏聽得心底抽痛,握住她的手,“小瑾,你現在還難受嗎?”
周芙萱麵無表情地將手抽出,“我沒什麽事,睡了一覺好多了。”
“好啦。”她回頭看了眼臉色微沉的裴延徹,“我說完了,大概就是這樣。”
“老公,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裴延徹凝視了她幾秒,忽然伸手替她攏了攏披肩,答非所問。
“一個男人待在女洗手間不出去,跟個變態似的,你說是不是?”
不等周芙萱反應,他便將她橫抱在懷裏,大步離開了洗手間。
溫姝顏和司宴快步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