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哦,原來是離婚冷靜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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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芙萱耐心地解釋:“離婚冷靜期。”
    “下周,我們就要去領正式的離婚證了。”
    “哦,原來是離婚冷靜期啊......”司宴下意識地重複這句話。
    大腦延遲了幾秒才處理完這條信息。
    “什麽?!”他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聲音拔高了八度。
    “你和姐夫要離婚了?!”
    他瞪大了眼睛,像掃描儀一樣在姐姐和姐夫之間來回掃視。
    這個消息太突然,況且兩人的狀態完全不像要離婚的樣子呀。
    “為什麽?”他聲音幹澀,依舊難以置信。
    周芙萱思索著如何簡練地告知。
    就在她凝神的一會時間,司宴就已經轉向裴延徹,目光鎖定在他身上,帶著審視和憤怒。
    “是不是你欺負我姐了?所以我姐才懷著身孕都要跟你離婚。”
    他直接將矛頭對準裴延徹。
    “我......”裴延徹一時語塞。
    他確實有錯,婚姻走到這一步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欺負”二字,又並非那麽恰當。
    司宴見他回答不上來,更加確信心裏的猜測,怒火“噌”地冒了上來。
    “裴延徹,你簡直欺人太甚!”
    “我姐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不心疼她、保護她,竟然欺負她,你還是個男人嗎?”
    他血氣上湧,直接不管不顧地掄起拳頭,就要朝裴延徹砸過去。
    “阿宴,住手!”周芙萱急忙起身製止。
    幾乎在同一瞬間。
    原本穩坐在沙發上的裴延徹臉色一變,反應極快地傾身向前。
    結實的長臂格擋在周芙萱身前,生怕司宴失控的拳頭誤傷她。
    司宴的拳頭硬生生頓在半空中,猛地回頭,看向姐姐。
    “姐,你攔我幹什麽?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舍不得嗎?”
    周芙萱按住他緊繃的手臂,歎了口氣,聲音裏透著無奈。
    “你先別激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那是怎麽樣?”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解。
    ***
    周芙萱幾句話將裴延徹勸離,客廳裏,又隻剩下她和弟弟。
    她將她與裴延徹婚姻中的一些問題,以及決定離婚的前因後果,簡明扼要地告訴了司宴。
    隨著她的敘述,司宴臉上的表情如同調色盤般不斷變換。
    震驚、憤怒、難以置信交織在一起。
    尤其是在聽到裴延徹母親懷疑雙胞胎身份時,他額角的青筋暴起,幾次三番要從沙發上彈起。
    要不是周芙萱全程都緊緊按住他的手背,他恐怕早就衝出去,騎著機車,找徐宗蘭算賬了。
    周芙萱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聲音溫柔:“阿宴,離婚是我主動提的。”
    “平心而論,延徹並沒有犯下不可原諒的原則性錯誤。”
    “真要深究起來,這段婚姻的開始就有問題,而且是我的責任。”
    “所以,現在我隻想結束這個錯誤,讓一切都回歸正軌。”
    司宴不認同道:“姐,我舉雙手雙腳支持你離婚,但你的這種觀念是錯誤的。你錯哪了?”
    “你明明就是他們裴家的福星,是裴延徹撿了大便宜。”
    周芙萱認可地點頭:“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離婚也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
    司宴張了張嘴:“......”
    他總覺得這話哪裏有些不對勁,怎麽氣焰突然消了大半?
    周芙萱看向弟弟:“阿宴,我把這些告訴你,不是想讓你替我鳴不平。”
    “而是因為你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你能理解並尊重我的決定。”
    “別讓我在處理這些事情的同時,還要分心來勸導你,好嗎?”
    司宴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我做不到!”
    “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必須讓那些欺負你的人付出代價。尤其是那個老......”
    “阿宴。”
    周芙萱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打斷了他,帶著長姐的威嚴。
    “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
    司宴態度卻異常堅決。
    “姐,其他什麽事,我都可以聽你的,唯獨這件事不行。”
    “我忍不了。”
    見他油鹽不進,周芙萱立刻甩開他的手,身體向後靠進沙發裏。
    “行,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我隻是個姐姐,也管不了你。”
    她聲音冷了下來。
    “但以後有關我的任何事,你都別指望我會主動告訴你。”
    “我沒法次次都像現在這樣攔著你,更不想因為你的一時衝動,打亂我自己的計劃。”
    這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司宴大半的怒火。
    他軟下聲音,帶著點討好。
    “姐,你別這樣,我這不是心疼你嗎?”他語氣委屈。
    “你總是這無所謂,那無所謂,這不計較,那不計較的。”
    “我光是聽著,肺都要氣炸了。”
    周芙萱轉過身,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誰說我無所謂?”
    “我拿到手的好處,孩子的撫養權,協議裏白紙黑字的保障,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這些不比一時衝上去罵幾句、打幾下,更實際,更解氣嗎?”
    她微微前傾,壓低聲音:“而且,誰告訴你我不計較了?”
    “我隻不過是想等到離婚證拿到手,再把那份親子鑒定,狠狠地甩到徐宗蘭麵前而已。”
    司宴聽著,覺得這話確實有道理。
    離婚後三個孩子都歸姐姐,財產分割也明顯偏向姐姐。
    從實際利益來看,姐姐確實是贏家。
    可他心裏還是覺得不得勁。
    以司家的財勢,要什麽沒有?
    那些利益,哪有當場出了這口惡氣重要?
    但轉念一想,姐姐從小在底層掙紮求生,更看重利益也無可厚非。
    他內心激烈地掙紮著。
    最終,他用力搓了把臉,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好!”他抬起頭,眼神堅定,“姐,我都聽你的,在你離婚成功之前,我不找徐宗蘭麻煩。”
    “但有件事,你必須答應我。”
    “什麽事?”周芙萱問。
    “你把親子鑒定甩他們麵前那天,我必須在場,你不能再瞞著我。”
    周芙萱幹脆利落地點頭:“好,我答應你。”
    司宴得到了承諾,卻也高興不起來,各種壞點子不斷在腦子裏活躍。
    不能當麵“教訓”徐宗蘭,不代表他不能試下整一整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