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有一老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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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一天的時間捋清了自己的思路。
    陳玉壺在自己清雅的小書房裏寫字。
    帶著灑金,散發著香氣的紙
    還有紫檀的毛筆,散發著光澤的黑色的鎮紙,彰顯著它的不平凡。
    陳玉壺看見了好多的錢。
    幸好她繼承了原主的全部技能。
    否則她不認識字,不會寫字,被當做妖孽抓起來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陳玉壺一邊寫字,一邊叫來嬤嬤問話:“最近老夫人怎麽樣?”
    提到這個老太太,陳玉壺本能的就不爽,是原主的本能反應了。
    也不怪陳玉壺心頭不舒服。
    人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自家的這個一老,把家裏的寶都倒騰到別人家去了。
    老夫人就兩個親生的兒子,一個是長子林驥,一個是次子林驅。
    老太太的心偏到天邊兒去了,天天在陳玉壺手裏摳東西往那邊送去。
    能忍老太太到現在,是因為陳玉壺的弟媳是個拎得清的。
    總是偷偷的變相補貼陳玉壺,表明她和他家老爺不是那樣的人。
    家裏這才沒鬧起來。
    但是陳玉壺是不打算忍這個老太太,打算給這老太太送山上去。
    術士都安排人找好了效率特別快,心腹辦事就是靠譜。
    就這兩天陳玉壺打算裝病,逼也給這老太太逼山上去。
    這老太太天天在家裏享清福,什麽事兒沒有,叫陳玉壺過去就是要錢。
    她姓陳,又不是姓提款機。
    不給她錢那就是不孝順,就站著伺候。
    陳玉壺在心裏冷哼。
    嬤嬤在旁邊陪著,有小丫鬟端來了一碗藥。
    “夫人該吃藥了。”
    陳玉壺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景色,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召喚。
    大郎,該吃藥了!
    沒病吃什麽藥!
    大夫來了,說了一通夫人要少思少憂的話,然後開了一堆補藥,陳玉壺是不打算喝。
    叫大夫來,一個是她需要時間捋清現狀,另一個是因為她需要把那個老太太弄走。
    別說什麽孝順不孝順的,她親媽她都沒孝順著呢!
    一個陌生老太太不能天天把她叫過去端茶倒水吧?
    不給錢就立規矩,這死老太太,不如早點死。
    陳玉壺手裏拿著紫檀的毛筆,一副端秀的高人做派,實則心裏在惡毒的詛咒。
    這些年陳玉壺的名聲好極了,出了名的孝順,都是那老太太吹噓出去的。
    給了錢,老太太也是真辦事兒。
    現在陳玉壺就讓她嚐嚐反噬的滋味。
    陳玉壺寫完了字,問嬤嬤:“都安排好了?”
    嬤嬤趕緊表示:“老奴辦事兒您放心,早都吩咐下去了。”
    方嬤嬤說話的時候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也不是別的原因,就是激動的。
    那個老虔婆,這些年自家的姑娘在她手底下受了多少委屈?
    姑娘終於開竅要收拾她了,老虔婆!
    方嬤嬤心中恨恨的想著,心中惦記著,事情自然就辦的漂亮。
    第二天一早,今天陳玉壺起來的就早,昨天她沒熬夜。
    坐在主位上,看著一屋子的人。
    兩個姨娘,三個閨女,加四個兒子,陳玉壺麵無表情。
    這侯爺還挺能生。
    這也側麵說明了,這主母是真不行,這麽多孩子除了她自己的,居然都活下來了。
    真應該給她報個班,叫做宜修進修課。
    不過也因為有指望,所以這兩個姨娘還算老實。
    就是原來的陳玉壺看這兩人不順眼。
    陳玉壺親生的閨女行了禮之後,一個箭步就坐在了陳玉壺的旁邊,仔細地看著陳玉壺。
    眼睛裏全都是擔憂,“母親昨日免了請安,還叫了大夫?”
    其實叫了大夫的結果,嬤嬤早就和他們說過了。
    但是他們總是要親眼看見才放心的。
    畢竟母親是他們的。
    陳玉壺拉住大閨女的手,虛情假意道:“放心,娘沒事兒。”
    這個娘想要說出口,還是有點困難,好在說出來了。
    陳玉壺有兩個親生子。
    叫做林清柏和林清桐,雙生子卻長得不像,性格也不相同。
    這兩個孩子已經十三歲了,被送到了書院裏。
    大的尚可,小的那個學的四六不懂。
    證明林清桐的名字雖然雅致,人卻不適合傳統的文臣路子。
    好好的看過了自己的這兩個便宜兒子,陳玉壺心中已經開始琢磨了。
    先作為待辦事項放在心裏,還有好幾個真“便宜兒女”沒看呢!
    花姨娘的長女林安之,今年十一歲,她的幼子林清洛現在還小。
    是侯爺走之後生的,幹脆就沒見過父親。
    現在林驥大概會在明年春天回京城,那還有一年的時間。
    這一看就能看出來,這些姨娘確實生活的不太好。
    林清濁的衣袖都短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在陳玉壺麵前,根本不敢表現出自己過的好。
    不過陳玉壺是真不待見這孩子就是了。
    生完林清皎,陳玉壺因為想要嫡子接著懷孕。
    可是林清濁比雙胞胎就小了幾個月,陳玉壺能高興才怪。
    府裏的老太太是根本不會看她們這些妾室一眼的,孩子?嫡出的才是孩子!
    妾室生的,那叫半奴。
    老太太堅定的嫡出維護者,年輕的時候吃盡了妾室的苦,對她們這些妾室那是一點好臉色沒有。
    但是也不代表她就偏愛陳玉壺的孩子。
    那老太太隻喜歡林驅的孩子,其他的孩子在她眼裏都差不多。
    陳玉壺放下了茶碗,說了一句:“你們今天就留我這兒吃飯吧!”
    “幾個孩子正是長身體,嬤嬤叫廚房加些菜。”
    “是!”
    在外麵威風抖擻的方嬤嬤,在夫人麵前乖順的像隻貓兒。
    林清濁看的清楚,眼神不善。
    到底年紀還小,還不會隱藏,想來方嬤嬤沒少在他和姨娘麵前抖威風。
    這點陳玉壺是不會管的,隻要方嬤嬤不過分,那就是人家掌事嬤嬤該有的威風。
    也是她這個主母的臉麵。
    陳玉壺放下了茶碗,發出清脆的響聲。
    兩個妾室就像受驚了一下,瑟縮了一下,朝著陳玉壺看來。
    從前的主母對她們確實是不算是好。
    能做主的又沒在府裏,一走就是幾年,她們也習慣了懼怕主母的嚴苛。
    表麵上不虐待,私底下奴婢克扣那是不管的,補貼是沒有的。
    孩子能養活就活,活不了就死。
    陳玉壺覺得,這還不如下毒,直接把孩子處理掉呢!
    這麽養大了也記仇,養虎為患!不如不養。
    陳玉壺朝著林清濁招了招手。
    林清濁動作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敢反抗上前了。
    陳玉壺探身,摸了摸的林清濁的袖子,“怎麽短了這麽多?”
    “身邊的奴才都是幹什麽吃的?”
    這話就已經很重了,林清濁的人已經在外麵跪著了。
    林清濁的奶嬤嬤來回話,“少爺們長得快,是奴才們的失察,下次會叫針線坊盡量餘出來一些。”
    陳玉壺拉著林清濁的袖子,和配飾,也沒耽誤她說話,“失察就是失察,什麽叫做少爺們長得快?”
    “誰家少爺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出去上課交友?”
    林清濁的奶嬤嬤跪下聽訓,不敢抬頭。
    陳玉壺收回手,“算了,反正也開春了,給家裏的小姐少爺和兩位姨娘,今年春天一人加兩套衣服吧!從我的庫裏出。”
    大家紛紛起身,朝著陳玉壺道謝。
    “謝夫人關懷。”
    正好這時候飯菜也準備好了,陳玉壺擺手:“擺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