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高考和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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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陳玉壺在家裏收拾東西。
    姨娘既然要帶走,那隅之當然也要帶走。
    還有清洛,哎呦!
    會撒嬌就是有糖吃,陳玉壺還挺放不下的呢!幹脆也帶走?
    反正在哪兒讀書都是讀,讀萬裏書,行萬裏路啊!
    那清洛帶走了,清桂……她不想帶。
    唾棄了一下偏心眼子的自己。
    她也不像是要去邊關坐鎮,她像是拖家帶口出去旅遊的。
    陳玉壺正在計劃人員名單的時候,蕭薿跟她母親去拜碧霞娘娘。
    聽了自己閨女的描述,蕭夫人先是無語了一下。
    怎麽從前正經端莊的林夫人,好像變了一個人。
    自從蕭薿嫁到林家,蕭夫人就好像看見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林夫人。
    但是很快,蕭夫人就想通了。
    “這是你婆母大度,她不在乎,總好過特別在乎。”
    看著自從嫁了人,心寬體胖,心眼子都丟了的閨女。
    蕭夫人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婆母看起來萬事都不放在心上,她寬泛,你卻不能不放在心上。”
    “真什麽地方犯了她的忌諱,你看你婆母怎麽收拾你。”
    蕭薿突然想到了林清柏的話。
    婆母從蕭家求回了自己,就是看中蕭家的教養。
    如果知道,自己不是婆母想象的那樣,還和他們的目標觀念有偏差,還能像現在對自己這麽好嗎?
    是的,蕭薿承認她的婆母很好。
    不是那種對親閨女那種親熱,而是放養,幾乎無視的放養。
    讓蕭薿很好的融入了林家。
    經過蕭夫人的提醒,蕭薿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母親。”
    最後陳玉壺還是沒有帶上清洛,被自己二哥給叫過去罵了一頓。
    大概就是孩子馬上要高考了,你要帶他去旅遊?
    還一年起步?
    陳玉壺老實了,除了隅之,誰也不帶了。
    等一切都準備好,隨行人員十分的客觀。
    浩浩蕩蕩。
    而且她還想去看安之,她憋著口氣,想要在方老夫人麵前裝個大的。
    為此特地花了很多功夫。
    本來帶上姨娘去方家,對安之不大好,所以要從別的地方補足。
    陳玉壺不但找了王妃,還請了蕭夫人。
    兩個人還以為她有什麽大事兒,結果聽了,兩個人雙雙沉默。
    陳玉壺卻振振有詞,“我煩死她了,要不是她,我女怎麽會嫁給一個鰥夫!!”
    家裏都有閨女,兩人也能理解。
    王妃說:“你不如帶上我一起去,保證你壓她一頭,壓死她。”
    “帶上我,她是太後的親戚也大不過我。”
    陳玉壺眼神遊移,“王爺的身體好了?你走了王爺不會要跟著,那也行。”
    王妃不說話了。
    陳玉壺要出發了,孩子們都回家了,來送她。
    林驥都請了假,要親自送她出城。
    如果不是被困在京城,林驥也想跟著去邊關。
    好像隻有在那裏,他才舒展。
    幾個孩子全都眼含擔憂的看著陳玉壺。
    陳玉壺一臉的輕鬆。
    蕭薿也站在林清柏的身邊,看著自己的婆母。
    她覺得婆母應該不單純是因為要去邊關,才這麽興奮的。
    大概是要去報複方老夫人,所以身心都舒展了。
    所有人都在擔心婆母的安全,隻有她知道婆母的躍躍欲試。
    抱著幹翻方家的心態去的。
    而且事情總是很巧。
    蕭家在宣府任職的,是一個年輕人,蕭十七郎,還是個長得好看的年輕人。
    蕭家和方家小定了。
    那她就是方拂夕的姑姐了,而且蕭薿這支才是主支。
    蕭薿敢發誓。
    哪怕是當初求娶時,婆母都沒有用如此熱切的眼神看自己。
    但是當蕭薿說了這個消息之後,婆母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那個誇誇不要錢似的砸在了蕭薿身上。
    怪不得婆母的孩子都喜歡她。
    蕭薿覺得她也要喜歡了。
    看著婆母遠去了,蕭薿還沒意識到,她將很久都見不到婆母了。
    陳玉壺也沒意識到,她將在邊關待很久很久。
    陳玉壺的國夫人規格大馬車,裏麵可以讓她躺著睡覺。
    兩位姨娘把馬車簾子拉開,好奇的看著外邊,手上在給陳玉壺剝酸橘子。
    因為陳玉壺說她坐久了馬車就暈。
    事實上,陳玉壺今天出門就穿了騎裝,暈了她就出去騎馬,這橘子是給兩位姨娘準備的。
    隅之和郡主也一直朝著窗外看個不停。
    等到徹底出了城,風沙大起來,不用陳玉壺說,兩個孩子也知道把簾子拉上了。
    旅途的興奮過去,所有人開始變得無聊了起來,尤其是郡主。
    這笨孩兒脾氣還不小,都是薑嬤慣的。
    陳玉壺準備了不少的玩具,就是防止兩個孩子無聊。
    結果玩具也隻能安撫一時。
    隨後郡主撒潑打滾,陳玉壺隻能帶著她騎馬,幸好他們走的不快,把郡主幾乎是捆在身上,她也能帶著。
    為什麽是她帶?其他人帶,她就哭,哇哇的。
    給陳玉壺煩死。
    隅之則乖乖的跟著會武的女侍騎馬,當然她們也堅持不了多久,透透氣,還是要回馬車上的。
    一直到快到宣府了,所有人突然都正經了起來。
    陳玉壺想到了蕭夫人說的話。
    “林家要和方家比底蘊肯定比不上,你排場太大了,他們反而看不起。”
    “既然如此,咱們就從細節入手,讓他們知道,地方的權重,始終比不上京城的錦繡。”
    陳玉壺當時和蕭夫人說:“說的好像方家人從來不進京似的。”
    蕭夫人懶得搭理陳玉壺,最後把兩個姨娘帶走培訓了幾天。
    回來之後,兩個姨娘突然就瘋了。
    花姨娘突然開始學起來看天象,胡姨娘開始學算卦。
    陳玉壺都驚呆了,不是去培訓嗎?怎麽突然開始搞封建迷信了?
    但是很有效果。
    兩個人突然多了一點神秘的氣質。
    進了宣府的地界,所有人都正色了起來。
    連朝陽郡主都察覺到了一點不同尋常,變得乖多了。
    所有出行的女眷都換了衣服。
    如果說陳玉壺她們還很正常的,換的是見客的衣服。
    那兩位姨娘則換成了一樣的衣服,同樣的規製,一粉一藍。
    很像入道之人的那種衣服。
    陳玉壺不知道蕭夫人教了她們什麽。
    蕭夫人讓她放心。
    她現在不放心也不行了,箭在弦上,她也攔不住她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