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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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壺回府,蕭薿站在門口笑著迎接。
    衣服寬鬆,暫時還看不出來孕態,但是明顯很瘦,狀態不大對。
    陳玉壺多看了蕭薿兩眼,卻沒有開口問。
    她有點累了,需要休息。
    回到漪瀾院,能看的出來,是被人精心維護的,一點看不出來是長時間沒人住的屋子。
    陳玉壺坐下了,蕭薿的奶嬤嬤端著一個托盤,裏麵是府裏的對牌。
    蕭薿笑著看著陳玉壺,“母親回來了,管家權還是交到母親手上。”
    “加上我有孕在身,力有不逮,求母親憐愛。”
    陳玉壺彎唇,一個非常標準的笑容出現在陳玉壺的臉上。
    “你既然這麽說了,那我肯定要接過來,省的你辛苦。”
    蕭薿很柔順,露出了一個笑容。
    隨後起身:“母親先休息吧!”
    朝陽乖巧的坐在了陳玉壺的身邊,離蕭薿遠遠的。
    陳玉壺叮囑她,但凡聽到誰懷孕,都要離得遠遠的,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
    朝陽很聽話,懷孕的人,在她眼裏等於危險,要避開。
    朝陽覺得這個姐姐變得怪怪的,抬起頭看陳玉壺:“母親!”
    陳玉壺剛想點頭,反應過來之後,才凶朝陽,“你叫我什麽?”
    朝陽一點不怕,她根本不知道什麽叫怕,隻知道疼。
    歪著頭,看著陳玉壺。
    陳玉壺拉過朝陽的手,“朝陽,叫我夫人,或者義母,不能喊我母親。”
    “你這麽喊我,被其他人聽見了,我就會死,像你養的小兔子一樣。”
    “明白嗎?”
    朝陽知道什麽是死,會被土埋起來,再也見不到了。
    但是朝陽從來沒喊過義母,也沒人教過她。
    她盯著陳玉壺,一字一句的學:“義母。”
    “對,義母,你可以叫我義母,叫我夫人。”
    朝陽點頭,“義母不死。”
    陳玉壺突然樂了,“義母不死。”
    叫義母不會死。
    兩個人洗漱過後,陳玉壺幹脆帶著朝陽午歇。
    本來朝陽還很興奮,但是一路還是太累了,沒忍住就睡著了。
    陳玉壺起來之後,郡主帶著沙棠來了漪瀾院。
    她們習慣了一起相處,倒是顯得蕭薿有些像外人。
    陳玉壺也不招呼蕭薿去榻上。
    她一個孕婦,朝陽一個笨孩兒。
    加上沙棠現在跟活驢一樣,那個腿一蹬,也就林清桐能按住她。
    太危險了。
    她們待在一起,對彼此來說都很危險。
    所以蕭薿隻能跟陳玉壺一起坐在軟座上。
    直到林清柏他們一起來請安。
    下值都換了衣服,來給陳玉壺請安,也和陳玉壺一起吃飯。
    看見兩個兒子,陳玉壺明顯興奮了一些。
    “清柏,清濁,你們倆過來。”
    “你們抱一抱沙棠。”
    兩個人沒有理由推脫母親的盛情,林清柏率先抱起了沙棠。
    沙棠轉動著眼睛看著林清柏。
    陳玉壺笑著說:“沙棠,看看抱你的這個人,跟你爹長得像不像?”
    林清柏和林清桐根本長得不像。
    但是陳玉壺還是說,“沙棠要是能長久的待在京城,我就教她管你叫爹,時間長了,她肯定自己都分不清哪個是她爹。”
    林清柏和林清濁無奈,“母親!”
    陳玉壺笑著應聲,沙棠在林清柏的懷裏開始掙紮。
    林清柏立馬像轉移燙手山芋一樣,本能的要遞給別人。
    站在他身後的正是林清濁。
    陳玉壺看好戲,忍不住笑。
    林清濁倒是比林清柏上道多了,知道拍一拍,哄一哄。
    陳玉壺肯定道:“還得是我們清濁,一看將來就會是個好父親。”
    林清濁朝著陳玉壺笑。
    陳玉壺突然說了一句,“怎麽覺得清濁今天有點不好意思?成親在即,估計自己也想做父親了?”
    郡主和蕭薿忍不住笑,連林清柏都笑著看著林清濁。
    林清濁不明白,明明是給母親接風,怎麽變成大家一起開他玩笑?
    陳玉壺為了見孩子們,首飾太多,怕劃傷沙棠,示意讓乳母抱著。
    沙棠有四個乳母,輪流帶著。
    陳玉壺早就叮囑了郡主,孩子長大了這些奶嬤就厚賞,讓她們回家去。
    孩子還是要交給教養嬤嬤帶大。
    郡主不明白為什麽,但是郡主聽話。
    直到林驥下值回來,直奔漪瀾院。
    林驥抱著沙棠,招呼大家吃飯,他抱孩子抱的還挺好。
    氣氛很是和樂,陳玉壺卻悄悄的多看了林清柏和蕭薿一眼。
    等到都走了,陳玉壺問林驥,“知不知道清柏跟予鹿怎麽了?”
    林驥皺著眉,“兒子房裏的事情,我怎麽知道,再說了年輕人鬧鬧別扭有什麽的。”
    “有助於他們增進感情。”
    陳玉壺瞪著林驥,淨說一些屁話。
    但是林驥很快又說:“肯定是蕭家女有什麽不妥當,輕易清柏不會計較的。”
    陳玉壺跟林驥強:“清柏是石頭啊!總有不冷靜的時候。”
    “不冷靜,那也是人家夫妻倆的事情,你不要冒冒失失插手。”
    陳玉壺真的很想打他,也真的那麽做了。
    林驥正在喝茶,被陳玉壺從背後痛擊,痛擊就算了,還被茶水給嗆到了。
    “咳咳……”
    陳玉壺看著他:“我是那麽愛管閑事的人嗎?”
    林驥咳嗽的不行,還要和陳玉壺掰扯,“你不是,但是涉及孩子,你總是不放心。”
    這點陳玉壺無法反駁,於是她陷入了反思。
    第二天蕭薿再來請安的時候,陳玉壺罕見的已經在看單子,她在籌備跟崔氏過禮的事情。
    “予鹿來啦!”
    “兒媳給母親請安。”
    陳玉壺點點頭,“起來吧,懷著孕,不用這麽多禮。”
    因為昨天晚上林驥說她的話,陳玉壺打算一個字也不問,除非他們倆求助他。
    跟蕭薿東拉西扯的,陳玉壺十分沉得住氣。
    她沉得住氣,蕭薿沉不住。
    很快蕭薿就開口了,聲音都帶上了哭音,“兒媳有事想求母親幫忙。”
    蕭薿抬起頭,就看見她原本豁達慈愛的婆母,坐在上位,了然的看著她。
    好像什麽都知道。
    但是蕭薿幾乎能確定,她和林清柏爭吵的事情,除了她貼身的人,府內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婆母……
    蕭薿想到了那天母親囑咐給她的話。
    “你婆母快回來了,去求求你婆婆吧!記得,不要耍花招,對錯都要一五一十的跟你婆婆說清楚。”
    “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好日子的話。”
    蕭薿抬頭看著陳玉壺。
    婆母似乎早就等著她了。
    求到她頭上了,不能算是她多管閑事,陳玉壺聽蕭薿說起發生了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