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作妖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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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拂平聽提到了外祖母,突然拍了一下方千南的背。
    “怎麽了?”
    方拂平很認真的說:“外祖母!好!”
    方千南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這小子,最會扮豬吃虎了。
    看著呆呆的,實際上他什麽都明白,看別人都跟看傻子一樣。
    他說誰好,那這人肯定是對他不錯。
    見方千南不答話,方拂平又拍了一下方千南的後背。
    方千南忍不住笑,“好好好,我也沒說壞話,我誇你外祖母呢!”
    方拂平這才作罷。
    蕭薿在宣府一直待到了葬禮徹底結束,她該啟程回家了。
    但是安之的臉色並不是很好,蕭薿很擔心。
    聽說林夫人已經整裝,要回京城去了。
    方千南陷入了沉思。
    若要開戰,最先受影響的不是邊關,而是宣府,宣府是大雍重要的樞紐。
    方千南想了又想,還是托安之見了蕭薿一麵。
    他的意思是,希望蕭薿能夠把拂平給帶回京城去。
    蕭薿聽了半天,明白方千南的顧慮。
    她也直說:“這件事兒,我做不了主的。”
    “要寫信給母親。”
    安之不說話,孩子留在她身邊,很好,送去給母親養著,她也放心,都好。
    方千南也沒意見,是要問一問嶽母的意願。
    蕭薿無奈,又在宣府留了幾天,等著回信。
    陳玉壺沒有讓蕭薿多等,知道她也惦記她的孩子。
    陳玉壺沒敢再外麵多玩,還不是掛心,家裏有兩個孩子沒有娘在身邊。
    陳玉壺給方千南回信,結結實實罵了他一頓。
    問他是不是仗著皇恩不想活了?
    還沒打仗,他就已經想著送幼子離開宣府了,生怕別人不知道情況有異。
    誰看不明白那點借口。
    但是陳玉壺也給他出了個主意。
    要是打仗,郡主必定要回京,她不回來王妃和陳玉壺都親自去抓她去。
    她也要為了沙棠考慮。
    郡主回京,路過宣府,讓郡主帶上拂平正好。
    陳玉壺還特意囑托,我的外孫要回京城,你盡管放心,就算是要我撫養他長大,都沒人有異議。
    京中還有拂平親舅教養照料,一定會悉心教導,必不會養壞了他去。
    方千南看見了來信,也放下了心。
    日後真有什麽事兒,他也會更加放心。
    事情就此定下,蕭薿乘車歸家。
    自從林清濁升了五品官,陳玉壺一直等著,以從此就要平步青雲,步步高升了。
    電視劇都是這麽演的。
    蕭薿回來以後,陳玉壺無聊就數著日子,等莊國公倒黴。
    結果等到邊關都打起來了,莊國公還是好好的。
    邊關剛打起來,王妃就派人去了邊關,抓柔嘉郡主回來。
    按照之前說好的,柔嘉郡主順便把方拂平給帶回了京城來。
    安之剛剛生產,又生了一個男孩兒,方千南大喜。
    覺得方家人丁興旺從此指日可待。
    幼子太小了,夫妻倆沒舍得讓孩子奔波。
    保存現有的力量,隻讓拂平跟著來了京城。
    陳玉壺高興去門口迎接,一把抱住了拂平,又期待的看向了馬車上。
    一個小女孩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祖母!”
    陳玉壺笑的看不見眼睛,“沙棠!”
    “沙棠給祖母請安。”
    “起來起來,不用請安。”
    陳玉壺一手扯著一個,往院子裏走,還沒忘叫上柔嘉郡主。
    拉著孩子們落座,陳玉壺才看向柔嘉,“清桐有沒有受傷?”
    郡主驚訝,沒想到婆母問的第一件事兒,居然是林清桐。
    但是又好像很合理 。
    郡主笑著答:“都是小傷,無礙的。”
    本意是想安慰婆母,結果陳玉壺的臉色卻變得不好了起來。
    “小傷和小傷疊加起來,就是大問題了。”
    陳玉壺拉著拂平的手,神色戚戚。
    其他人連忙出言安慰,陳玉壺這才打起精神。
    叫了莫忍她們過來,給沙棠認識。
    小孩子各有各的脾氣,並沒有一下子就十分的親近,反而離遠了再互相打量。
    陳玉壺也不生氣,由得她們打量對方。
    隻是跟郡主說:“你再回邊關,不能帶走沙棠了。”
    “孩子大了,再不相處,要來不及了。”
    郡主沒有搭話,顯然是舍不得。
    陳玉壺也不說話,她沒有和她商量。
    該敬著王府的,她都敬著了。
    現在該到她說了算了。
    郡主垂下了眼眸,沒有說什麽。
    陳玉壺把方拂平帶在了身邊,悉心教導。
    邊境幾乎是明晃晃的打起來了。
    邊境一亂,皇上更需要穩住邊疆,她感歎莊國公的命好。
    否則新的將領也到了能夠成才頂上的時候了。
    可以把二莊都收拾了。
    陳玉壺正思考的時候,朝陽走了進來。
    十幾歲的女孩兒張揚明媚,光看外表,幾乎看不出來她有毛病。
    實際上現在朝陽懂得也不少,隻是有時候反應慢了一點。
    現在放她一個人出去,陳玉壺也不擔心。
    朝陽依舊是闊步走了進來,招呼也不打的蹲在陳玉壺的腳邊。
    像一條凶犬。
    事實上,她確實不大給,這個家裏除了陳玉壺以外的人麵子。
    哪怕是崔丹綺。
    陳玉壺待在京城,守著孩子們,邊關傳來消息,林清桐屢立戰功。
    本來在林清濁升了五品之後,陳玉壺對他滿懷期待,以為他從此就要稱霸官場,平步青雲。
    結果林清濁在五品官的位置上,一蹲就是兩年。
    現在林清柏都快追上他了。
    這皇宮不是自己家開的,升官就是慢。
    原本不顯眼的林清桐,在開始打仗之後,林清桐的官位倒是蹭蹭的往上升。
    現在都是四品的將軍了。
    怪不得武將都盼著打仗!
    家中並不為此欣喜,因為主母的態度擺在那裏。
    武將戰場上掙命,文官暗地裏相互算計。
    這古代真不是人待得地方。
    陳玉壺被身邊的丫鬟扶了起來,心裏想道。
    林老太太又來信了。
    林驅又該調任了,林老太太的意思是讓陳玉壺去給她請安。
    說這麽多年了,譚氏替陳玉壺孝順了她。
    她本人怎麽連請安都不肯去?
    就差直接說她不孝了。
    但是陳玉壺哪還是當時的陳玉壺。
    昨晚陳玉壺當著孩子們的麵,趁著孩子們來請安的時候讀了信。
    陳玉壺念完了信,就遞給了林驥。
    看著林驥接過信,陳玉壺才笑著問:“要不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