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花姨娘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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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桐當時還欠欠的問:“要是家中各房都沒有男孩兒呢?”
    陳玉壺當時瞥了他一眼,“那就招贅,招贅不行,你們林家就絕後唄!”
    “天下總不至於就你一家姓林。”
    林清桐當時也是笑的不行。
    陳玉壺總是這麽叨叨,導致這個話題在他們家並不嚴肅。
    有男孩兒很好,沒有天也塌不了。
    ……
    林清濁他們的院子,住的遠了些,得到消息的速度,沒有郡主快。
    但是崔氏還是立刻就站了起來,換衣服,要去看看。
    林清濁坐在一旁看著,“急什麽?母親不是說,最好讓有孕的不要去嗎?”
    崔氏一邊忙活,一邊答他的話,“上次母親是怕我初次生產,沒見過血腥,被衝撞了。”
    “如今我已經是孩子的娘了,長嫂有事兒,我不親自去看看,怎麽能安心?”
    林清濁知道她們的感情一向好,也不再多說。
    崔氏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自己,臨出門前,扶著門框的手一頓。
    突然問了一句:“良人,我這胎要還是女兒……”
    林清濁都沒抬頭,又在看公文,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句:“這樣我們就有兩個女兒了啊!”
    說完林清濁才抬起頭,夫妻倆對視,彼此的臉上皆有笑意。
    崔氏和林清濁同時笑出聲。
    崔氏笑著搖了搖頭,用帕子掩麵。
    一切盡在笑聲中,多年的夫妻,還是有默契的。
    ……
    陳玉壺眯著眼睛守著蕭薿再次生產。
    知道自己這次約定好的旅程肯定又泡湯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婆婆,怎麽能這個時候拋下家裏去旅遊呢。
    那肯定是不能的。
    陳玉壺依然還是老樣子,家中有人生產,她就像個門神一樣,一把椅子,一個人,坐在門口。
    好在蕭薿不是頭一次生產了。
    陳玉壺拉著莫忍和莫嗔,跟她們倆講道理。
    很快沙棠和迷轂也來了。
    幾個小姑娘,圍著陳玉壺,跟朝陽學的隨地大小蹲。
    孩子多,給朝陽擠得沒地方蹲著。
    朝陽隻好站到了陳玉壺的身後,無奈的看著娃娃們。
    都是她帶著玩大的,隻能寵著了。
    蕭薿這胎生產的十分順利,是個男孩兒。
    得到消息的林驥,立馬告假回府了。
    陳玉壺身前身後,圍著一堆女孩兒,就看著林驥抱著一個繈褓傻樂。
    莫忍她們都抬頭,看向了陳玉壺。
    她們不小了,知道祖父為什麽這麽高興,因為弟弟是個男孩兒。
    陳玉壺也是很少見到林驥這麽直白的高興。
    高興的連請了三天假。
    直到陳玉壺都看不下去了,把他罵了一頓,這才老老實實的去當值。
    還特地囑咐陳玉壺,“長孫的滿月要大辦。”
    因為洗三陳玉壺根本沒給辦。
    看不慣林驥這副德行,還有就是,她一直覺得,洗三對孩子不大好。
    熱鬧都是給大人的。
    既然要辦滿月,那就要提前辦。
    給親朋好友送去帖子,遠嫁的女兒們也會得到消息。
    家中一片和睦。
    陳玉壺把滿月宴的事情交給了郡主和崔氏去辦。
    蕭薿生子,家中的其他男人固然也開心,隻是被林驥映襯的,不那麽起眼而已。
    還有有一個最開心的人,就是蕭夫人了。
    自從蕭薿生子,她幾乎就住在忠勇侯府上。
    天天想著各種法子給蕭薿進補。
    陳玉壺感慨,她哪個閨女,她都沒有這麽上心過。
    難道這就是親媽和假媽的區別嗎?
    反正除了隅之,她的閨女也都嫁的遠。
    隅之過得好呢!她也不擔心。
    滿月宴的帖子都發出去了。
    皇帝也知道林家添丁的事情,因為林驥最近纏著他,給家中的長孫取名。
    皇上原本不想管他,除了自己的長孫,其他的孫子,皇帝也沒有親自取名。
    反而給林家的孩子取了名字,讓幾位皇子知道,多不好啊!
    保不齊要一起跑過來,說他偏心。
    皇帝煩都能煩死。
    而且林驥的長孫,和太子的庶子前後出生,來求他賜名,皇帝都沒答應。
    皇帝不答應,現在皇帝已經快被林驥給煩死了。
    而且林驥似乎跟皇上杠上了,孩子出生多日了,還沒有取名,連個乳名都沒取。
    硬是等著皇帝答應。
    最近皇帝看見林驥就咬牙,如果不是皇帝當久了,換做從前當將軍的時候。
    他早親自抽他了。
    現在如果抽了他,皇帝都怕那家夥挨完打之後,和他講條件,讓他給孩子取名字。
    當然皇帝也沒有真的生氣。
    這麽多年下來,應該怎麽拍龍屁,怎麽掌握那個度,林驥心裏清楚。
    可能算是他和皇帝之間的一點……樂趣。
    陳玉壺冷眼看著,看林驥什麽時候能把這個名字給求回來。
    蕭薿生子之後,家中的氛圍頓時一鬆。
    連陳玉壺都能感受出來,家中的媳婦兒都放鬆下來了。
    連郡主和崔氏都是。
    陳玉壺笑的有點無奈,她說的再多,做的再多,到底還是她們被困在這個環境裏。
    尼姑庵的名聲,到底給她們造成了一些困擾。
    天氣轉涼了,胡姨娘端來了一盞甜湯。
    溫熱的茶盞捧在手裏,陳玉壺笑著看著自己來請安的孩子們。
    也好,到底是他們被裹挾在這個環境裏。
    越上了年紀,陳玉壺就開始有意識的,把自我和他們割裂。
    希望自己要死的時候,千萬不要舍不得什麽人。
    這些天花姨娘突然開始咳嗽,陳玉壺放心不下,叫了許多大夫來給她看。
    原本天天跟在老師屁股後麵到處跑的林清洛,也終於回家了。
    花姨娘怕自己過了病氣給陳玉壺,怎麽也不肯再像從前一樣,日日待在她身邊。
    請柬已經發出去了。
    隅之懷著孕,這胎的孕相實在是不好,所以家中出了這樣大的喜事兒,她也沒有親自回來。
    連陳玉壺也跟著她掛心。
    但是廖府的重禮早就送過來了。
    奇怪的是,往常家中有事,恨不得把方府都搬空的安之卻沒什麽聲響。
    陳玉壺已經讓人往宣府送了信去。
    倒不是為了討要東西,忠勇侯府還沒有揭不開鍋,需要出嫁的的女兒貼補家裏。
    單純隻是陳玉壺擔心而已。
    罕見的,這些天下來,林驥還是沒有從皇帝那裏求到名字,反而他人看著消瘦了許多。
    原本忙於公務的孩子們,也開始經常的出現在她麵前。
    安之還是沒有傳信回來,陳玉壺總覺得哪不舒服。
    好像哪裏有一團她看不見的氣,噎住了自己,這些年都不痛快。
    花姨娘生病,換做從前,安之怎麽可能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