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釀酒銷售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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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嫂抱著剛得了名字的小囡囡心滿意足的回屋休息了。
    陸承安也回了自己房間,坐在書桌前。
    屋子裏沒有點燈,月華落下,鋪滿一地銀霜。
    陸承安就這麽坐在窗前,望著天空那一輪玉盤,不知不覺竟濕了眼眶。
    “寧兒...陸寧兒...”
    一聲聲呢喃似的呼喚,似乎是要借著這萬古明月傳遞到另一個世界。
    在那個世界,也有個孩子叫寧兒,陸寧兒。
    ————
    第二天一早,陸承安跟著大哥練了半個時辰的拳法。
    氣血激發,一身皮膚猶如火紅一般。
    武道下三品,步入第九品的標誌便是血衝皮肉,以至筋膜。
    氣血衝刷皮肉,等皮肉淬煉圓滿,便會自然而然的由外到內,開始淬煉筋膜。
    開始淬煉筋膜也就代表著步入第九品了。
    這個時候修行者會感覺自己力量暴漲,比起未曾修行的普通人,力量至少是一倍以上。
    待筋膜淬煉圓滿,氣血會繼續由外至內,開始淬煉骨骼。
    這也標誌著武道修行者進入第二個境界,八品。
    隨後一步步滴水穿石,穩紮穩打,從骨骼到五髒六腑。
    完成下三品的煉體淬煉。
    通常來說,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絕大多數的武道修行者想要走完這三品,至少都需要五年以上的苦功。
    因為這一步根本沒有捷徑,全靠一點點積攢一點點強化。
    不可能一蹴而就。
    就算是再天才的人物都是如此。
    反倒是七品之後的武道真氣卻有不少天才突飛猛進。
    然而陸承安似乎有打破這一固定觀念的可能。
    從他開始修行《金剛百煉身》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七八天而已。
    大哥陸澤安便發現他的皮肉淬煉竟然就完成了至少三分之一。
    如果不出意外,不用一個月,陸承安便能步入九品武道境界。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看著驚歎的大哥,陸承安也隻能跟著裝傻。
    他沒辦法解釋自己擁有文道修為的事。
    一旦他的情況泄露出去,最好的結局就是被那些高層圈養起來,充當他們的實驗對象。
    而大哥一家也必定會陷入極大的危險中。
    所以最後,就隻能歸咎於他體質特殊,是天生的武道奇才。
    練完拳吃了早飯,又喝了一碗補元湯,大哥便出門去了。
    陸承安則帶著昨晚畫好的蒸餾裝置圖紙,出了門。
    來到筆墨齋,馮掌櫃早就泡好了茶等候。
    一見麵,陸承安便歉意笑道:
    “馮掌櫃,昨日是在下失禮了,不勝酒力,醜態百出,還請馮掌櫃莫怪。”
    馮掌櫃哪裏會介意這點小事,拉住陸承安的手哈哈笑道:
    “陸公子性情中人,實乃天下難得之俊傑,無需介懷。”
    陸承安笑著搖了搖頭。
    馮掌櫃心思流轉,笑道:
    “陸公子,你我忘年結交,今後別再叫我馮掌櫃了,若不嫌棄,不如就以兄弟相稱,如何?”
    陸承安一愣,連忙道:
    “不敢僭越,在下...”
    還沒等他,馮掌櫃便板著臉道:
    “陸公子難道是嫌棄在下年老,不願認這個兄弟?”
    話已至此,陸承安也不好再說什麽。
    說起來,他的心理年齡比起馮掌櫃也小不了多少。
    陸承安後退一步,拱手道:
    “那在下就放肆,叫你一聲老哥吧...”
    馮掌櫃大喜,笑道:
    “好好好,陸兄弟早該如此...”
    二人以茶代酒,舉杯共飲,相談甚歡。
    之後的幾天時間,陸承安每天都會來筆墨齋。
    一老一少兩個忘年交也忙的不亦樂乎。
    一起選址,在城南稍偏的位置租下一間寬敞的院落,然後找工匠修建蒸餾釀酒裝置。
    招聘工人,開始釀酒的事業。
    半個月的時間,一切便已準備就緒。
    除了忙著這些事之外,馮掌櫃還通過他的人脈早就聯係好了幾間酒樓。
    隻等酒釀出來後,便鋪開銷售。
    通過馮掌櫃打聽,五天後在百花樓有一場詩會,規格極高,京都權貴子弟大多都會參加。
    但詩會的舉辦人是誰馮掌櫃卻打聽不到。
    想到陸承安的才學,馮掌櫃提議他去參加詩會,順帶把他們的酒帶進去。
    無需做太多的宣傳,隻要陸承安能在詩會上嶄露頭角,再加上他們的他們釀的酒那遠比尋常酒水更濃鬱的酒香,這件事就算是成功了。
    對此,陸承安並無反感。
    畢竟是掙錢嘛,不寒磣。
    隻不過現在有個問題是,這場詩會的規格太高,尋常人想要進去幾乎是不可能。
    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一條路。
    三天後,第一批蒸餾酒出產。
    而且這次用的還不是那種二十幾文錢一斤的農家釀,而是兩百文一斤的百日春。
    第一批投資不小,加上租房、人工、器具和原酒,花了四千兩。
    出產了四百多斤高度酒漿。
    然後又用這些酒漿勾兌出了一千多斤的改裝版百日春。
    成品酒裝壇密封之後,陸承安便與馮掌櫃連同兩名夥計一起,親自拉著車帶著六十斤酒趕往大將軍府。
    坐在牛車上,看著車鬥裏麵那一個個酒壇子,陸承安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馮掌櫃不解,詫異問道:
    “陸兄弟因何發笑?”
    陸承安擺了擺手道:
    “抱歉,一時沒忍住。”
    “隻是回想我這一生,自幼埋頭苦讀,潛心治學,沒想到如今竟做起生意來了...”
    話音剛落,陸承安便覺得自己話語不妥,連忙解釋道:
    “馮老哥別誤會,我沒有半點輕視商賈的意思,畢竟商賈之道同樣是民生大計。隻是一時間有些恍惚,有感而發而已。”
    馮掌櫃笑了笑,倒是頗為讚同道:
    “陸兄弟本就不該把心思放在商賈謀利上,以陸兄弟的才學,應該入仕為官,治國安民。”
    陸承安笑了笑道:
    “不管要做什麽,得先吃飽飯不是?衣食足而知榮辱,生活都是問題,哪裏還能管其他的?”
    “衣食足而知榮辱....”
    馮掌櫃輕聲念叨了幾遍,不禁感覺這句話簡直道盡了百姓滄桑和生民教化。
    內心也不由得更加佩服起陸承安來。
    牛車搖搖晃晃,說話間,北齊軍神天策大將軍府便舉目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