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無題,將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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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雲舒回過神來後一言不發,轟的一聲從天而降,濺起一大片的飛雪。
    隨後悶聲不吭的往外走,走的方向與書院截然相反。
    剛走出一半又立馬掉頭回來,彎腰撿起地上黯淡無光的神凰劍,就這麽提著劍轉身就跑。
    看著這一幕,化身始祖法相的陸承安愣神了幾息,心中不禁嘀咕道:
    “不會給這小姑娘打擊壞了吧?”
    趕忙撤去始祖法相,一個閃身擋在了慕雲舒麵前,笑道:
    “慕姑娘,走反了方向,書院在那邊呢。”
    慕雲舒抬起頭瞪著他,兩個嘴角往下拉,那模樣,竟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陸承安嘴角抽了抽,尷尬道:
    “呃...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慕雲舒嘴角垮得厲害,滿眼委屈道:
    “你欺負人...”
    陸承安頓時頭大不已。
    “這是哪的話?不是你非要跟我打的嘛!”
    慕雲舒將神凰劍扔在地上,隨後一屁股坐在雪地裏,抽泣道:
    “我哪知道你能...變得這麽大?讓我怎麽打?你就是欺負人...”
    陸承安哭笑不得,什麽叫變得這麽大?你不是要敗文祖嗎?始祖法相不就是文祖最基本的手段嗎?
    當然了,這話現在可不能這麽說。
    陸承安並非是初出茅廬的直男少年,自然明白這個時候跟女人講道理無疑是在自找麻煩,他知道賠禮道:
    “慕姑娘說的是,是我的錯,給你賠禮了。”
    慕雲舒臉色稍稍緩和,又瞪了他一眼道:
    “哪錯了?”
    陸承安臉色一僵,記憶一下子閃回到上一世,這一幕好熟悉。
    ‘大意了,原來不管哪個世界,女人的套路都一樣...’
    陸承安心中暗道。
    隨後隻好絞盡腦汁思索道:
    “呃...怪我小題大做...我不該...不該變這麽大?”
    聽到這話,慕雲舒差點笑出來,但氣氛都到這一步了,她隻好強行憋著。
    隨後板著臉,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拍了身上的積雪,又撿起了神凰劍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陸承安,問道:
    “那個...你真的修成地仙了?”
    陸承安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見此,慕雲舒眼前一亮,黯淡無光的神凰劍瞬間爆發出奪目的紅芒。
    “你答應過我許我三件事,我想好了,第一件,你不許用始祖法相...還有不能用文祖的天道權柄...還有不能用超過三品的修為...跟我再打一場...”
    陸承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女人,這腦回路...究竟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我說,你這是三件事吧?”
    慕雲舒輕哼道:
    “哼,我不管,看招...”
    鳳舞九天,神凰從天而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書院客廳裏,慕雲舒一臉生無可戀...
    想了半天,又一次問道:
    “你剛剛用了幾品修為?”
    陸承安哭笑不得,無奈回道:
    “就算是半步二品吧...”
    其實他頂多隻用了半步三品...
    但慕雲舒這個北齊劍道領域公認的絕世天才手段盡出,也還是被陸承安一句話便鎮壓了。
    言出法隨的神通之下,一句‘畫地為牢,化仙為凡’,慕雲舒與她的神凰劍便一瞬間褪去了超凡之力,化為凡品。
    這一下確實給慕雲舒打擊的不小。
    自從劍道入門之後,她還從未吃過這麽大的虧。
    不過有一點倒是難能可貴,她並沒有抱怨陸承安不留情麵,隻是自覺自己實力太差。
    所以才悶悶不樂。
    陸承安擔心她劍心受損,便安慰道:
    “慕姑娘,據我所見,其實你的實力在同級之中已經算是頂尖的了,無需懷疑自己。”
    慕雲舒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
    “你這是安慰我還是變相的誇自己呢?”
    陸承安一愣,尷尬道:
    “這不一樣,我跟你們不同...”
    慕雲舒一陣無語,隨後歎了口氣道:
    “也是,你畢竟是一脈之祖,自然與我們這些尋常修行者不能相提並論。”
    陸承安笑了笑沒有說話,也沒有刻意刻意去謙虛。
    畢竟慕雲舒說的是事實。
    自從上次在申州靜談書院閉關三個月之後,他便明白了這一點。
    造出活字印刷術徹底激活了文脈氣運,令文脈大道擺脫了初生期開始進入成長期,他這位文祖也隨之一步登天。
    如今的他實力已經不能用修為品級來衡量。
    同一種文道神通,在他手上和在其他的文道弟子手上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是天差地別。
    之前與鎮南王一戰,他僅僅憑借一品修為就能與半步神遊境的鎮南王交手幾個回合而不落敗,這就能說明一切。
    換個說法,那就是這天下文脈便是他陸承安的底氣和實力。
    文脈越強,他就越強。
    至於修為,那之外的事,是他自己個人的事。
    要分成兩條線來看。
    慕雲舒經過方才的激動和興奮以及挫敗之後,也漸漸明白了這一點。
    畢竟像陸承安這樣的人九州天下也曾有過,曆史早已證明,超凡修行者是超凡修行者,一脈之祖是一脈之祖,根本不是同一個種類,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所以數千年來從來不會有人去跟那三位始祖比較,隻會有人去爭論仙祖和武祖誰更強,劍祖比起那兩位又如何。
    想到這裏,慕雲舒心頭便豁然開朗。
    她爽朗一笑,擺了擺手道:
    “算了,你們這一類,都已經不能算是人了,跟你比打架,自討沒趣。還不如跟你比酒量,來來來,喝酒我可不服你...滿上滿上...”
    看著上一秒還在悶悶不樂的慕雲舒一轉眼又如此活潑,陸承安心頭不禁鬆了口氣。
    同時也對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劍客高看了幾眼。
    不說她的天賦,這份心態便足以超過世上大部分的修行者。
    “行啊,比酒量你也不是我對手,來吧,今天不醉不歸...”
    一壇酒,三十斤。
    兩人不曾以玄功摒除酒氣,完全是以自身的酒量硬扛。
    當酒壇子裏最後一滴酒喝光,陸承安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就體魄而言,他確實不如常年被劍氣淬體的劍修。
    看著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陸承安,慕雲舒指著他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什麽文祖...還不是...還不是我慕劍神的...手下敗將...我...我...”
    話還沒說完,她便哐啷一聲跌倒在地上,手裏還抱著酒壇子便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