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迷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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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伊麗絲說話之時,李夏卻是極其不易察覺的愣了一下。
麵前彈出了光明殿堂的提示:
【第一輪主線任務完成】
【正在激活第二輪主線任務】
【判定中】
【第二輪主線任務已激活】
【處刑官,當前任務已更新】
【第二輪主線任務:擊殺墮落大主教西蒙斯】
李夏的愣神隻是極其短暫的空隙,但卻被對麵的伊麗絲敏銳的察覺到了。
她狐疑的看著李夏,皺著眉問道:
“你剛剛不太對勁,聽到我的名字有些愣神,難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剛剛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你繼續。”
李夏將眼前的提示收起,衝著伊麗絲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道。
“好吧,但願你說的是真的。”
伊麗絲抱著膀子低聲的說道:
“我來到歐甘是——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至於什麽東西就恕不透露了。
那麽接下來該你了,短暫的自我介紹是去除敵意最好的辦法。”
“萊特·夏。”
李夏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了一杯熱茶,慢慢的啜吸著。
“然後呢?”
“沒有了,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到這的,也不知道歐甘是什麽地方。”
李夏平靜的說著‘真實的謊言’,伊麗絲的問題他無論怎麽說都有問題,還不如幹脆的說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
伊麗絲先是一愣,臉上浮起了一絲怒意,可很快這股怒意就轉變為了難以置信和驚愕。
“迷惘者?!這怎麽可能?”
迷惘者?
李夏和三小隻的耳朵‘蹭’的豎了起來,又是個新詞兒!
“可這怎麽可能?而且在歐甘.”
伊麗絲的雙手使勁的攪動自己金黃色的頭發,眼中帶著深深的疑惑。
她驀然想起剛剛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無懼高溫
對了,他是清醒的!在歐甘的夜晚是清醒的!
伊麗絲有些激動了起來,她怎麽也沒想到能在歐甘遇到一名疑似的迷惘者。
李夏看著在自己麵前走來走去,又是激動又是疑惑的伊麗絲。
嚐試性的問道:“迷惘者是什麽?”
“迷惘者你都不知道?”
伊麗絲被打斷了思緒,有些煩躁的反問了一句,可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哦抱歉,你如果是迷惘者的話,恐怕還真不知道。”
她幹脆走到了桌子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拿起了水壺習慣性的看了一眼。
頗有些意外的說道:“居然不是歐甘的水,是能力製造的?看來即便是變成了迷惘者,也依然保留一些本能。”
小龍忍不住問道:“歐甘的水有問題?”
“沒什麽問題,不會喝死人,但——算了,你不會想知道的,即便是龍裔,我也怕你接受不了。
不過一個龍裔卻跟在了人類的身邊。”
伊麗絲的目光在嗷嗚、黑炭、哮天身上掃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龍裔、貓、狗你們這個組合還真的挺有意思。”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狠狠地灌下了一大口,隨意的用手抹了一把豐潤的紅唇。
這才帶著思考之色慢慢的說道:
“迷惘者.怎麽說呢?
他們誕生於一種儀式,這種儀式極其的痛苦,但卻可以帶來新生,代價便是遺失掉自己的記憶。
因為失憶而迷惘,所以也被稱為迷惘者。
但迷惘者通常都很強大,畢竟不強大也無法通過那種儀式,是對抗扭曲黑暗最為強力的戰士。
對了,這個儀式是我們灼心教派獨有的,也被稱為‘傳火儀式’。
所以.如果你真的是迷惘者的話,也是我們灼心教派的人!”
我?
灼心教派?
李夏隻覺得有點搞笑,自己居然搖身一變就成了灼心教派的人。
等等!
他忽然一愣,整個人如同過電一般,迷惘者.灼心教派
該不會這就是光明殿堂的真正用意所在。
它知道使徒大概率會被當成迷惘者,而成為迷惘者順理成章的就會被認為是灼心教派的人。
也就是說這次升階戰的最終目標應該和利灼心教派有很大的關係,或者必須要灼心教派人的幫助?
就當李夏陷入沉思之時,伊麗絲已經又一次走到了他的麵前,仔細的打量著他。
纖細白皙的手指抵著自己的下巴,那雙眼眸更是帶著疑惑:
“可是.我不認識你,按理說灼心教派的人我應該都認識的
不過沒關係!
隻要是迷惘者,即便不是我們的人,經曆了‘傳火儀式’,也是我們的人了!”
這個邏輯
李夏和三小隻思索了一會兒,居然沒毛病!
“老大,該不會是殿堂知道我們過來,就很有可能被灼心教會當成自己人,這才讓第一輪主線任務是尋找灼心教派吧?”
嗷嗚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灼心教派一定是至關重要的勢力,甚至我們的整個升階戰都離開不灼心教會的幫助。
這才會有這樣的任務。”
短暫的在團隊頻道中達成了共識,便又聽到了伊麗絲問道:
“你到底是不是迷惘者還需要驗證,這個不急,等離開了歐甘後再說吧。
對了,你接下來準備幹什麽。”
李夏搖了搖頭,決定將自己‘迷惘者’的身份扮演到底。
“我隻想做一件事——”
伊麗絲露出了感興趣之色,迷惘者幾乎會喪失全部的記憶,這種情況下還能記得的事情。
必然是極其重要,極其深刻,也是迷惘者哪怕經曆了一次近乎於重生也要牢記在心的事情。
別說,伊麗絲對這樣的事情還挺感興趣。
“我要殺了墮落的大主教西蒙斯。”
整個酒館一片寂靜,三小隻和李夏再次看著麵前的伊麗絲上演了一番表情變化之術。
先是愣神,然後是困惑,懷疑,不敢置信,再到激動與些許的癲狂。
伊麗絲表情之豐富、變化之大差點讓三小隻懷疑這個大主教西蒙斯是不是她親人之類的。
更是擔憂會不會來個‘勃然色變’,拔刀相向的戲碼。
但這些胡思亂想在伊麗絲起身後都消弭於無形。
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收斂了起來,隻帶著一種讓人有些沉重的莊嚴,一隻手按在自己的心髒處。
另一隻手背在身後,彎下腰深深的行禮:
“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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