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傳說中的,永生教三位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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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要皇寺祭祖,仍需要個合適的由頭。
    畢竟仲秋時,皇帝也總祭祀。
    荼茶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到合適的理由,隔日皇帝一下朝,她就跑過來問。
    皇帝思忖片刻:“福安,將始帝卷宗找出來。”
    須臾,福安翻出始帝卷宗,皇帝展開查閱。
    荼茶靠過來,撣著腦袋瞅:“父皇,看始帝的卷宗作甚?”
    皇帝指著始帝仙去的時間:“你算算,是不是剛好八百年?”
    荼茶一看,不多不少,始帝仙去距今剛好八百年。
    皇帝合上卷宗:“福安,去跟禮部說一聲,三月後的孟蘭節,朕和太女要在皇寺祭拜仙去八百年的始帝。”
    福安應下,親自跑了一趟外皇宮禮部工署。
    禮部尚書蘇大人滿頭霧水:“祭拜始帝?八百年?”
    大晉從來沒有這麽搞過,並且還是在皇寺祭拜。
    蘇大人將福安拉到一邊:“福公公,陛下和太女這是下的什麽棋?”
    福安瞅著四下無人,湊到蘇大人耳邊嘀咕兩句。
    蘇大人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沉了下來。
    他理了理大袖,恭恭敬敬的朝紫宸殿的方向拜了拜。
    蘇大人:“請福公公回陛下,老臣率本部上下,一定將這次祭拜置辦的妥妥當當。”
    福安笑眯眯點頭,甩了下拂塵,轉身回去了。
    陛下和殿下的棋盤已經擺下了,隻等棋子入局了。
    次日,皇帝當朝宣布,孟蘭節要在皇寺祭拜始帝的事。
    很快,這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傳遍整個京城,連帶京城周邊的城鎮也都知曉了。
    這次祭拜十分特殊,一是特殊在皇寺祭拜。
    二是皇帝和太女,共同祭拜始帝。
    不過,祭拜當日,皇寺後山和前門都會封閉。
    為了安全事宜,這次祭拜隻能滿朝文武參加。
    另外,更有小道消息流傳。
    太女明著祭拜始帝,實則當天還會祭拜生母,希望生母白沁雪能受皇族氣運庇佑。
    有人不信,畢竟皇寺是皇族供奉先祖的廟宇,太女的生母並非皇族。
    可沒幾天,有人親眼見太女出城去了皇寺,進山門的時候,手裏疑似抱著靈位。
    謠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蛛網坊的人還在暗中推波助瀾,真真假假的叫人無法分辨。
    於是,十日後。
    永生教的先頭隊伍,三位教主中的大教主剛進京城,走在市井街頭,就聽到滿大街的百姓在議論。
    大教主:“……”
    原本還愁怎麽打探皇宮消息,這下好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根本不用打聽。
    大教主:“桀桀桀,我以為皇族多厲害,以往折損那麽多紅袍,連青鸞都對他們心有餘悸。”
    “哼,現在看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手下的人連忙附和:“大教主說的對!以往的紅袍都是廢物,非得勞累教主出馬。”
    “這回就讓那群皇族看看我教的威風,大教主定能將之殺的片甲不留。”
    大教主躊躇滿誌,一揮披風:“先去落腳點,在棺木護送進京前,待我來打通關竅,到時候順利埋伏到皇寺,打皇族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行二三十人的,就堵在城門口,這般公然議論。
    且他們連喬裝都很敷衍,直接將黑色袍子換成灰色的,渾身上下都古古怪怪。
    城門郎:“……”
    這他娘的,他想放水當沒看到都不行!
    城門郎抹了把臉,隻好上前喝道:“幹什麽?堵這是要幹什麽?進不進出不出的,再嘰嘰歪歪抓你們下獄。”
    這話一落,城門郎以為這夥人就該夾著尾巴趕緊進去了。
    再堵城門口叨叨幾句,他不想聽都逼的把密謀聽完了。
    “放肆!”大教主冷冷掃一眼,手裏杵著的蛇杖一跺,“嗬斥什麽?老夫是進是出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城門郎說教。”
    城門郎一言難盡,和同僚對視了眼。
    智障?
    應該吧?
    城門郎深呼吸,扯出個陰森森的笑容:“那請進,請趕緊進去,別擋了後麵人的道。”
    大教主滿意了。
    這才抬腳進城門,他身後跟著的人還朝城門郎紛紛冷哼。
    待最後一人進了城門,城門郎再不忍了。
    他鐵青著臉,鏗鏘鏗鏘去找上峰:“大人,請一定跟殿下回稟,小的要親手宰了那廝,求殿下務必給小的這個機會。”
    當荼茶聽到這請求的時候,立刻就好奇了:“他們做了什麽,把人氣成這樣?”
    下麵的人,將大教主堵城門口的事一五一十講了。
    荼茶懵了:“???”
    她難以置信:“不是,父皇,這大教主腦殼沒包吧?”
    皇帝也很無語。
    小崽看了看自己列的一二三四五條計劃,隨後拿筆統統劃掉。
    她拿筆,唰唰隻寫了一條。
    皇帝瞥了眼。
    隻見那條寫著“智者千慮不如蠢貨靈機一動”。
    所以,隨機應變。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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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大教主踏進京城地界的那一刻起,他們一行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蛛網坊的眼皮子底下。
    大到這些人去了哪,吃了什麽,和誰交談過了,小到今個穿的什麽顏色的褻褲,蛛網坊的人都一清二楚。
    所有的大小消息,最後全都呈送到荼茶麵前。
    荼茶撚起青鸞的情報:“大教主,前朝皇室薑氏嫡出血脈,被前任教主撫養長大,五十年前繼任大教主之位。”
    “為人剛愎自用,好大喜功,手段狠辣,行事極端。”
    “三大教主裏最有野心,也最想傾覆大晉,重現薑氏榮光的一位。”
    “最主的信仰虔誠,堅信主能幫自己複辟前朝。”
    ……
    荼茶想了會:“父皇,這個人留不得。”
    野心家,還是前朝薑氏的嫡出血脈,就和野火燒不盡的雜草一樣,給點雨水土壤就會春風吹又生。
    皇帝點頭:“其他兩位教主呢?”
    荼茶繼續往下看:“二教主是個武癡,對主的信仰隻是因為主能賜他超乎常人的力量,遇到和武學相關的事就變得衝動莽撞。”
    “三教主入教時間最短,掌管教中的金銀財物,城府深沉,自私自利,心肝還黑。”
    皇帝屈指輕敲龍案:“一個單純的武癡,一個自私貪婪。”
    “三人裏,三教主是最不好對付的,這種人說的話半個字都不能信。”
    荼茶點頭:“比較下來,武癡二教主最好下手。”
    荼茶嘴角翹起:“就拿最好下手的武癡二教主下手好了。”
    她臉上帶著笑容,但笑意卻沒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