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集黑風口蛇紋藏卵,根珠影鎖靈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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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是刀。
刮在骨上,帶著腥——不是巫噬獸的腐腥,是蛇的涎腥,混著昆侖的寒氣,往衣領裏鑽。墨玄扶著青牛的頸毛,指尖觸到一片溫,卻壓不住掌心的涼——靈脈根珠貼在腕間,珠身映著前方的黑,像塊浸了墨的冰。
“前麵就是黑風口。”西王母的玉牌懸在半空,文氣繞著牌邊轉,金紋裏裹著絲黑,“巫氣比瑤池時濃三倍,裏麵的東西,比巫噬獸凶。”她往地上灑了點靈脈泉,泉水落地即凝,冰麵上顯出影:幾隻綠皮獸蹲在黑石旁,獸身纏著蛇紋,額間的噬靈印亮得像鬼火。
王師兄的銀劍往肩上扛,劍穗抖得發顫,卻沒半分退意:“娘的!管它是獸是蛇,俺一劍砍了便是!”他往前踏了半步,腳下的冰裂了紋,“墨玄,你跟青牛殿後,俺跟西王母先衝,把那些龜孫引出來!”
“別衝動。”墨玄的引魂燈亮了點,藍光掃過冰麵的影,“獸身的蛇紋是活的,在往噬靈印裏鑽——它們是‘蛇獸共生’,蛇紋吸了巫氣,獸才凶。”他摸了摸靈脈根珠,珠身突然映出個細影:是蛇卵,藏在獸腹裏,卵殼上也有蛇紋,正往外麵滲黑。
這是第一個伏筆。
白澤的獨角亮了,文氣像張網,往黑風口的方向鋪:“俺的文氣能困獸,卻困不住蛇紋——得先斷蛇紋的巫氣。”它往儒士身邊靠了靠,“儒士,你的木牌能探巫脈,找找蛇紋的源頭,俺用文氣裹了它。”
儒士趕緊把木牌掏出來,文氣往牌上湧,牌麵的紋亮了,指著黑石的方向:“源頭在黑石下麵!有個洞,洞裏全是蛇紋,正往獸身上傳!”他的聲音發顫,木牌突然抖了下,“還有…還有卵氣,和根珠映的一樣,洞裏有很多蛇卵!”
西王母的玉牌往黑石方向指,文氣劈出道金芒:“靈脈泉能斷蛇信,也能凍蛇卵。”她把玉瓶遞給儒士,“你跟白澤去洞邊,把泉水灑在洞口,別讓卵孵出來;俺跟墨玄、王師兄引獸,砍了它們的噬靈印。”
青牛的瑞氣往四周散,裹著眾人,像層暖殼。剛走到黑風口的邊緣,裏麵突然傳來“嘶嘶”的響,綠影從黑石後竄出來——是三隻巫獸,像狼,卻比狼大,獸身的蛇紋纏到爪尖,每走一步,地上就留個黑印,印裏是蛇鱗的紋。
“來了!”王師兄的銀劍出鞘,劍穗纏了十九圈銀芒,劈向最前麵的巫獸。劍光掃過獸身,蛇紋突然爆黑,擋住銀劍,“當”的一聲,火星濺在冰上,瞬間滅了。“娘的!這蛇紋還能擋劍!”
墨玄的引魂燈往前遞,藍光裹著靈脈泉的金,往蛇紋上灑。泉水沾到紋,發出“滋滋”的響,蛇紋退了點,卻沒斷,反而往獸腹裏縮——鑽進蛇卵裏了!“砍獸腹!卵在裏麵!”他喊,根珠映的影更清了:卵在獸的心髒位置,蛇紋連著卵殼,一斷,獸就癱了。
西王母的玉牌往獸腹拍,文氣像錘,砸在卵的位置。巫獸痛得吼了聲,獸腹裂開道縫,黑汁從縫裏流出來,是蛇卵的汁,沾到冰就化,化出蛇形的印。“快灑泉水!”西王母喊,儒士趕緊跑過來,把泉水往縫裏倒,黑汁瞬間凝住,像塊黑冰。
最裏麵的巫獸突然轉身,往黑石下的洞跑——想把卵送回洞裏!白澤的獨角亮得刺眼,文氣織成網,扣在獸身上,“別讓它進洞!洞裏的卵更多!”它往網裏加了點靈脈泉的金,網瞬間變沉,巫獸跪在地上,獸腹的卵殼裂得更大。
儒士的木牌往洞邊靠,突然抖得厲害:“洞裏的卵在動!好像要孵了!”他往洞口灑泉水,卻沒夠到最裏麵,“泉水不夠了!俺們帶的太少!”
墨玄摸了摸靈脈根珠,珠身突然燙了下,映出個新影——是鎖靈洞的石脈,巫器的黑球旁,有個蛇形的槽,槽裏空著,正往外麵吸靈氣。“洞裏的卵是給巫器填槽的!”他指著珠身的影,“蚩尤要把卵孵成蛇,填進槽裏,讓巫器更凶!”
這是第二個伏筆。
王師兄的銀劍砍在最後一隻巫獸的噬靈印上,印碎了,巫獸癱在地上,獸腹的卵殼也裂了,裏麵是條小蛇,剛孵出來,就被靈脈泉凍住。“俺們得快點去鎖靈洞!”他往洞邊看了眼,洞口的蛇卵還在動,“再晚,卵孵出來,填了槽,巫器就沒法破了!”
白澤和儒士趕緊從洞邊跑回來,木牌上的文氣暗了大半:“洞裏的卵太多,泉水隻凍了外麵的,裏麵的還在動。”白澤的獨角也暗了點,“俺們留了點文氣在洞口,能擋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卵就會孵出來。”
青牛的瑞氣往眾人身上裹得更緊,往鎖靈洞的方向走。昆侖的風更冷了,卻沒了蛇腥,隻剩下石的寒。墨玄摸了摸根珠,珠身映的影變了——是鎖靈洞的入口,門是石的,刻著蛇紋,和巫獸身上的一樣,門後有靈氣往外麵漏,漏得越來越快。
“巫器在吸石脈的靈氣。”西王母的玉牌晃了晃,文氣裏裹著絲慌,“石脈的顫越來越快,再半個時辰,靈氣就會被吸空,到時候,巫器的槽就填滿了。”她往前麵指,“前麵就是鎖靈洞的入口,門是蚩尤設的,得用青牛的瑞氣才能開。”
王師兄的銀劍往門上靠,劍穗抖了下:“俺來開!”他剛想往門上砍,墨玄突然攔住他:“別砍!門是陷阱,瑞氣一沾,就會被巫器吸過去!”根珠映的影裏,門後有個黑管,連著巫器的槽,一開門,瑞氣就會順著管流進槽裏,填了蛇卵的空。
“娘的!這蚩尤真會算計!”王師兄的銀劍收回來,劍穗垂在冰上,“那咋辦?不開門,就進不去,眼睜睜看著巫器填槽?”
墨玄的引魂燈往門上照,藍光掃過蛇紋,突然停在門的右上角——那裏的蛇紋是反的,和其他的不一樣。“這裏是機關。”他指著反紋,“用靈脈泉灑在反紋上,蛇紋就會退,門就開了,瑞氣不會被吸。”他往反紋上灑了點泉水,蛇紋果然退了,露出個石扣,扣上是青牛的紋。
西王母的玉牌往石扣上拍,文氣裹著扣,“哢”的一聲,門開了條縫。裏麵的靈氣湧出來,帶著股黑,是巫器的氣,卻沒吸青牛的瑞氣——機關破了!“快進去!”西王母往裏麵走,玉牌的文氣往前麵探,“石脈在裏麵的最深處,巫器就在脈的中心!”
眾人往裏麵走,洞道裏的石牆上刻著蛇紋,和門、巫獸身上的一樣,卻更淡,像剛刻的。走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前麵突然亮了——是石脈的光,金的,卻裹著黑,黑球在脈的中心,球上的缺口對著門的方向,槽裏已經有兩條小蛇了,正往裏麵吸靈氣。
“槽裏已經有蛇了!”儒士的木牌抖得厲害,“還有三條空槽,洞裏的卵孵出來,就會填進去!”他往槽的方向指,槽邊有個黑石,刻著南洋蛇業的印,和舊倉白粉上的一樣。
墨玄的根珠映出個影——是蚩尤的臉,在黑球後麵,對著他們笑:“你們來得正好,瑞氣填了槽,巫器就成了!”影裏的蚩尤手裏拿著個蛇卵,正往槽裏放,卵一沾槽,就化了,變成黑汁,鑽進巫器裏。
“他在裏麵!”王師兄的銀劍往黑球方向劈,劍穗亮了,“俺砍了他!”
“別砍!”墨玄攔住他,根珠映的影變了:黑球後麵是個假人,真的蚩尤在洞的另一個出口,正往外麵走,手裏拿著個蛇形的玉,玉上是鎖靈洞的紋,“他想引我們砍假人,趁機跑,讓巫器自己填槽!”
西王母的玉牌往另一個出口指,文氣像箭,往那邊射:“俺去追他!你們破巫器!”她剛想跑,墨玄突然拉住她:“別追!他手裏的玉是鑰匙,能關洞的出口,一追,他就關了門,我們就困在裏麵了!”根珠映的影裏,出口的門是玉控的,一按玉,門就關,關了就打不開。
“那咋辦?”王師兄的銀劍垂在地上,“不追,他跑了;追,我們困了,巫器還在填槽!”
墨玄摸了摸根珠,珠身突然暖了——映出個新影:是青牛的瑞氣,往巫器的缺口填,卻沒被吸,反而把缺口補了!“青牛的瑞氣能補缺口,卻不能填槽。”他指著影,“我們分兩路,一路用瑞氣補缺口,讓巫器吸不了靈氣;一路去洞的出口,守著,不讓蚩尤關門,等補了缺口,再追他!”
王師兄往青牛身邊走:“俺跟青牛補缺口!你們去守出口!”他摸了摸青牛的頸毛,“老夥計,靠你了!”青牛的瑞氣往他身上裹,像懂他的話,往巫器的方向走。
白澤和儒士往出口跑:“俺們守著!不讓蚩尤關門!”儒士的木牌往門上靠,“俺的文氣能擋玉的控,他關不了!”
西王母往墨玄身邊走:“俺跟你去幫王師兄,補了缺口,再追蚩尤!”她的玉牌往巫器的方向指,“缺口在脈的中心,得用瑞氣裹著文氣,才能補得牢!”
青牛走到石脈的中心,瑞氣往缺口上靠,剛沾到缺口,巫器突然爆黑,想吸瑞氣,卻被根珠的藍光擋住——墨玄把根珠放在缺口邊,珠身的金裹著瑞氣,往缺口裏填。“快灑泉水!”墨玄喊,西王母趕緊把剩下的泉水往缺口裏倒,泉水沾到瑞氣,瞬間凝住,像塊金冰,把缺口補了!
巫器的黑球晃了晃,沒了靈氣吸,槽裏的小蛇也不動了,像死了。“補好了!”王師兄的銀劍往黑球上拍,“現在去追蚩尤!別讓他跑了!”
眾人往出口跑,剛到門口,就看見白澤和儒士攔著個黑影——是蚩尤!他手裏拿著蛇形玉,正往門上按,卻被白澤的文氣擋住。“你們別想跑!”蚩尤的聲音像蛇,“巫器雖沒成,卻能炸石脈,讓你們都埋在裏麵!”他往黑球的方向指,球上的槽突然爆黑,往石脈裏鑽。
“快退!”墨玄的引魂燈往石脈方向照,根珠映的影裏,石脈的裂紋在擴大,“他想炸脈!”
眾人往洞外跑,剛跑出門口,裏麵就傳來“轟隆”的響,石屑從洞裏飛出來,落在地上,像黑雪。蚩尤趁亂往黑石的方向跑,手裏的蛇形玉晃了晃,往山下跑——想回南洋蛇業的蛇廠!
“別讓他跑了!”王師兄的銀劍往前麵指,“他手裏的玉是蛇廠的鑰匙!抓了他,就能端了蛇廠!”
眾人往山下追,昆侖的風還在刮,卻沒了之前的寒,隻剩下追的急。墨玄摸了摸根珠,珠身映的影裏,蚩尤往黑風口的洞跑——想拿裏麵的蛇卵!“他去洞拿卵!”墨玄喊,“別讓他拿!拿了卵,還能再做巫器!”
蚩尤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洞口時,突然轉身,往眾人扔了個黑球——是蛇卵!卵在地上炸了,黑汁濺出來,沾到冰就化,化出蛇形的印,印裏是南洋蛇業的紋。“你們別想抓俺!蛇廠還有很多卵,俺還能做巫器!”他往洞裏跑,想拿更多的卵。
“娘的!俺砍了這卵!”王師兄的銀劍劈向黑汁,劍光掃過印,印瞬間滅了。“快追!他進洞了!”
眾人往洞裏追,裏麵的蛇卵還在動,卻沒孵出來——白澤的文氣還在,裹著卵。蚩尤剛想拿卵,白澤的文氣就往他身上纏,“別想拿!卵已經凍了!”
蚩尤的臉黑了,往洞的另一個出口跑——想從後山跑!墨玄的根珠映的影裏,後山有個蛇形的路,通向南洋蛇業的船,“他想坐船回南洋!”他往後山指,“快追!後山的船還沒走!”
眾人往後山跑,遠處能看見艘船,停在河邊,船上有蛇形的旗,是南洋蛇業的旗!蚩尤往船上跑,剛要上船,王師兄的銀劍就劈向他的腿,“你別想走!”劍光掃過腿,蚩尤痛得跪了,手裏的蛇形玉掉在地上,玉上的紋碎了——蛇廠的鑰匙廢了!
“俺們贏了!”儒士的木牌亮了,“蛇廠的鑰匙廢了,他不能再做巫器了!”
西王母的玉牌往蚩尤身上拍,文氣像鎖,扣住他:“把蛇廠的位置說出來!還有南洋蛇業的頭目,蛇王在哪!”
蚩尤的頭歪著,卻沒說,往嘴裏塞了個東西——是蛇毒,藏在牙縫裏,想自殺!墨玄的引魂燈往他嘴裏照,藍光裹著毒,毒瞬間化了,“別費勁了!毒已經解了,你得跟我們去見聖人,說清楚你的陰謀!”
蚩尤的臉白了,癱在地上,沒再動。遠處的船見蚩尤被抓,趕緊往河裏開,想跑!白澤的獨角亮了,文氣像箭,往船的帆上射,帆瞬間破了,船停在河裏,動不了了。“船上的人也別想跑!”白澤喊,“你們都得跟我們走,說清楚南洋蛇業和蚩尤的勾結!”
眾人把蚩尤和船上的人綁起來,往昆侖的方向走。墨玄摸了摸根珠,珠身映的影裏,鎖靈洞的石脈已經不顫了,巫器的黑球也沒了靈氣,像塊黑石頭。“巫器破了,石脈也穩了。”他往前麵看,昆侖的太陽快出來了,光從山後照過來,像金的,裹著眾人,暖得像春。
王師兄的銀劍往肩上扛,劍穗不抖了,反而很穩:“接下來,該讓聖人審蚩尤了,問清楚蛇王的位置,端了南洋蛇業的蛇廠,不讓他們再搞鬼!”
西王母的玉牌亮了,文氣裏裹著鬆:“聖人還在瑤池等我們,把蚩尤帶過去,他們會問清楚的。”她往山下走,“走吧,別讓聖人等太久。”
眾人往瑤池的方向走,昆侖的風沒了之前的凶,反而很軟,像在為他們高興。墨玄知道,接下來還有很多事——問蛇王的位置,端蛇廠,斷南洋蛇業的根,但他也清楚,隻要他們在一起,有青牛的瑞氣,有根珠的指引,有每個人的力,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走到瑤池的邊緣時,裏麵傳來聖人的聲音,淡得像水,卻帶著勁:“你們來了,蚩尤帶來了嗎?蛇王的事,該問清楚了。”
墨玄往裏麵走,根珠映的影裏,聖人坐在瑤池邊的石上,麵前放著個玉盤,盤裏是蛇形的印,和蚩尤的玉一樣——是蛇廠的另一個鑰匙!“聖人已經知道蛇廠的事了。”他心裏鬆了,往裏麵走,“接下來,該問蚩尤,蛇王到底在哪了。”
下集預告:瑤池聖人審蚩尤,蛇王蹤跡引南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