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都行。”方宇語氣淡淡。
    劉倩楠立即點頭如搗蒜：“是我冒昧了，不該多嘴。”
    她很清楚高考結束了。
    方宇活著。
    那個它，應該已經進化為完全體了。
    此後方宇的人生，將一路逆天。
    “喂。”這是小白的聲音。
    劉倩楠渾身一僵。
    “你、你……”劉倩楠嚇得差點摔了一隻茶杯，慌張看向方宇。
    “不用緊張，她不會傷害你。”方宇低聲開口：“我隻想安靜在這裏休息幾天，就會老家去了。”
    他頓了頓：“你也可以拒絕。”
    “不不不！”劉倩楠立刻搖頭：“主人請便！隨意使用我的住所就好！”
    說話間她幾乎已經退到了牆角。
    方宇無奈的看著她的樣子，搖了搖頭。
    “小白，你別故意嚇他了，行不？”
    小白輕輕一笑：“我隻是看看這家夥還有沒有忠誠度。”
    “你呀……”
    “沒化成人的時候，也不知道你這麽調皮。”
    “今晚我們就住這裏了。”方宇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餓了嗎？”
    “我、我可以出去訂餐。”劉倩楠小心翼翼地建議：“附近有個餐廳口碑很好。”
    “那你訂吧。”方宇點點頭：“記得少要點飲料。”
    “明白！”她幾乎是連跑帶跳地下樓去了。
    屋子裏重新安靜下來，唯有風扇吹著空調風輕微作響。
    小白的身影悄然顯現出來，披著一件白色的毛絨浴袍坐到了沙發上。
    ——
    此時正在外麵買東西的劉倩楠，卻是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考如何攀附上方宇。
    一家情趣內衣店出現在劉倩楠眼前。
    劉倩楠心裏有了打算，走進了店裏，沒多久就拎著一個袋子出來了。
    劉倩楠買完飯回來後，將飯菜乖巧的放在方宇麵前，等方宇吃完，她收拾了碗筷，又給方宇放洗澡水。
    連方宇都吃驚，怎麽對他這麽好。
    不過有小白在，方宇也不怕劉倩楠有什麽壞心思，安心的去臥室睡了。
    劉倩楠在隔壁的小房間裏，猶豫了許久，將今天買的情趣內衣穿在身上，步步生蓮的走向了方宇的房間。
    方宇正躺在床上翻著手機，刷著一些高考誌願填報的資訊。
    外麵的燈光已經被調得很暗了，屋內隻有床頭的小夜燈亮著一點微光。
    門“吱呀”被推開一道縫。
    “進來吧。”他以為是劉倩楠端水過來，頭也沒抬。
    但沒有聲音回應。
    腳步很輕，卻帶著某種刻意製造出來的柔軟姿態，一步一步地靠近。
    方宇這才抬起頭。
    劉倩楠穿著一套黑色絲質的……睡衣？
    不，這比睡衣性感得多。
    薄紗、蕾邊，隱約能透過輕薄麵料看出她白皙皮膚和若隱若現的身體輪廓。
    她的臉頰通紅，低垂著眼睛，幾乎不敢抬頭看人：“主……主人，我……”
    方宇一愣，旋即坐直身子看著她：“你這是幹嘛？”
    小白從空中浮現出來，懶洋洋地坐在飄窗邊，抱著胳膊打量這一幕，嘴角彎起一個略帶戲謔的笑容：“嘖嘖嘖。”
    劉倩楠顫聲道：“我能……服侍主人嗎？我想成為你真正的工具……永遠都聽你的話……無論你想讓我做什麽……”
    她跪在地上，膝蓋摩擦著地板發出輕柔的聲音，雙手輕輕扶上了方宇的膝蓋。
    方宇有點尷尬：“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是……不是那意思！”劉倩楠急切地辯解：“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主人的身份地位。”
    “我隻是想證明自己願意付出全部，隻要能讓主人高興，我什麽都願意做。”
    方宇沉默了幾秒。
    他的眼神在劉倩楠的臉與身體之間掃過。
    雖然之前利用她隻是打算借個住所、吃幾天飯，順便用點生活費。
    但現在……
    其實方宇心裏也明白，劉倩楠知道他現在是集大氣運者，身後又有小白，未來一定是一片光明，所以才這樣的。
    “今晚好好去睡，明天有什麽想法，你再跟我說吧。”方宇開口道。
    劉倩楠怔了一下：“你不要我嗎……我還沒談過男朋友呢。”
    方宇有些無奈，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
    砰！
    劉倩楠暈倒了過去。
    不用想也知道，小白出手了。
    方宇看向角落，小白翻著小白眼，似乎對於剛剛劉倩楠的行為非常不滿。
    “明天就離開這裏，我討厭這個女人。”小白開口說道。
    方宇淺笑了下，與小白心意相通，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一絲醋意：“行，明天就走，咱們會老家。”
    “讓你看看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
    劉倩楠醒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去，房間裏安靜得像是被人抽離了所有聲音。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一陣暈眩感還在耳邊盤旋，嘴唇幹澀，腦子裏全是昨天那幕的殘影。
    她慌亂地坐起身，發現自己已經蓋好了被子，衣服也完好地穿在身上。
    “主人？”
    她輕聲喚了一句，沒有回應。
    床邊的小桌子上，壓著一張字跡略顯潦草的紙。
    【五千塊，等以後有機會還你。】
    【方宇留】
    她捏著那張紙，眼神由期待迅速轉為失落，胸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
    “他就這樣……走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穿著的那身黑絲薄紗，臉上的熱度還沒有散盡，可對方卻已經不在了。
    “我不值得被碰是嗎……”
    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卻沒有落下來。
    ——
    三百公裏外的大巴車上。
    方宇靠著窗坐，旁邊的位置是空的——別人看不到的。
    “你睡歪了。”
    他小聲說著，抬手扶了扶小白的腦袋。
    少女狀的小白正靠在他肩膀上睡著，發絲淩亂，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可愛的弧度，嘴裏還嘟囔著夢話。
    “嗯……我睡得很舒服。”
    “別把口水流我衣服上了。”
    方宇無奈地抽了兩張紙巾。
    小白翻了個身，整個身子貼在方宇身上，眼睛都沒睜開。
    “你討厭劉倩楠是吧？”
    “當然，那女人想上你。”小白嘟嘴。
    “你吃醋？”
    “才、才沒有！”
    小白猛地睜開眼，臉頰瞬間染上了粉紅。
    “我隻是……隻是看不慣她這麽卑微地自作多情。你是我主人，她不配。”
    她語氣堅定，聲音卻有些底氣不足。
    “哦～所以你是怕她真的得逞？”方宇挑眉。
    “怎麽可能！她敢！”小白一躍而起，直接坐在他腿上，抱著他脖子：“我才不讓任何人碰你，你是我的！”
    她說完就捂住了嘴，臉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
    “你……你說得也對。”
    “我是你的。”
    “這還差不多！”小白開心地靠回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