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張繼仁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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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顧梟伸手捂上元璃剛剛拍過的地方,無聲的笑了。嘴硬心軟的丫頭。隨即他眼神冷下來,他的媳婦那麽好,他絕對不許被人欺負。
元璃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聽著顧梟那邊呼吸節奏始終在變化,元璃嘴角微微上揚。
常嶽山進到病房把門關上,“你們的爭吵,元璃同誌都聽見了。”
常悅寧臉色更白了,她有些絕望的看著靳美楠,“媽,我要窒息了。”
靳淮之看著常多麥,“把她帶回去,什麽時候她想明白了,什麽時候讓她出家門。”
靳美楠身體僵了瞬,隨即雙眼死死盯著常悅寧,“寧寧,難道你也覺得媽錯了嗎?”
常悅寧很無力,“媽,璃璃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今天的事還沒查清楚,你怎麽能就怪上她了呢?更何況,她還救過我的命。
今天,她也義無反顧自己頂在前麵,讓我逃走離開。”
靳美楠氣哭了,“常悅寧,我是你媽,身為母親,沒人可以傷害我的孩子,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靳淮之聲音更冷,“那你就去找那些舉槍對準你女兒的人,在這裏發什麽瘋?從小的教養都喂了狗了。”
常多麥怕老爺子氣狠了動家法,連拖帶拽的把靳美楠帶走了。
病房內安靜下來,常悅寧無力的靠著,聲音有氣無力,“二哥,剛剛你跟璃璃說話了嗎?”
常嶽山搖頭,他沒臉跟元璃說話。常悅寧自嘲,“我可能要失去這個好朋友了。”
靳淮之盯著常悅寧,“常悅寧,你是你,你媽是你媽,能混淆嗎?”
常悅寧無奈一笑,“外公,你不了解她。”
馮三上午找了幾個以前關係不錯的小弟,這些人知道馮三不再跑船了,有了別的事情做都很高興。馮三讓他們幫忙打聽一下莊文文的下落。
快傍晚時才有了消息。聽說莊文文被蕭劍帶到了郊區。馮三過去的時候正聽到幾個乘涼村民嘴裏議論著莊文文的事。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可心裏卻有點著急了。莊文文被人燙傷了嗓子,兩隻手也斷了。就這樣,還在蕭劍白天去上班的時候偷偷逃走了。
村民們都在議論那個女娃子去哪裏了。馮三騎車就走。莊文文除了蕭劍,最可能的就是去找張繼仁了。
張繼仁昨天晚上就想好了,他絕對不能一直被馮老太一家威脅。今天他們張嘴要一千,還要工作。明天說不定一大家子就都想讓他養著了。
更何況這些年,他沒少給馮家東西。現在阿平不知道去哪了,這一家子反倒是變本加厲了。白天他在醫院裏忙,趁著人不注意,偷偷調配了針劑。
下班後,他去了國營飯店,從打了兩份紅燒肉,一份小炒肉,一份油燜豆腐。拎著東西避著人去了老馮家。
這還是張繼仁第一次登馮家門,以前都是私下裏跟馮桂平見麵,他從來沒來過。馮老太今天一整天都精神緊繃,她怕張繼仁反悔。
她連要是張繼仁反悔了怎麽鬧都想好了。結果天黑了,這人來了。
馮召銀今天一天沒敢著家,他怕那些要債的上門來討要,到時候不聽他的解釋,直接剁了他的手。母子倆為了錢,都自動忽略了昨天晚上被人恐嚇威脅的事了。
張繼仁一進院一個婦人就迎出來。“這就是張大夫吧,快請進屋。我娘在裏麵等著呢。”說話的時候雙眼放光,顯然是知道他來的目的的。
本來張繼仁還有些遲疑的心,在這一刻堅定下來。
堂屋裏,馮老太坐在桌邊,桌子是他們今天現跟鄰居家借的,沒辦法,家裏的東西都丟了。
“東西都帶了嗎?”馮老太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嗯,嬸子都帶了。剛剛正好路過國營飯店,我打了幾個菜過來。”
馮老太斜眼看了看,撇了下嘴。實則偷偷咽了兩次口水。剛剛招呼張繼仁進屋的婦女正是馮召銀媳婦,她趕緊把幾個飯盒打開。
“哎呦,紅燒肉啊。娘,今天咱們可有口福了。我去端飯,張大夫跟著一塊吃點?”
張繼仁笑笑,“那就有勞嫂子了。”
馮老大媳婦端著一盆稀粥,馮老二媳婦端了兩碗沒油水的青菜進來,放到桌上。“那個,家裏晚上吃的清淡,張大夫別介意。”
馮召銀晃晃悠悠的從外麵回來,看到桌上的紅燒肉,讚賞的看了眼張繼仁。“哎呦,還是妹夫的日子過的好啊。”
一家人都坐下,張繼仁微微朝大家點個頭。眾人的眼睛都在桌子上,沒人樂意搭理他。就連馮老太也忘了先要錢了。“吃飯吧。”
馮老太一發話,幾雙筷子齊刷刷伸向紅燒肉,張繼仁伸到紅燒肉上方的筷子慢慢收回來,馮老太看了一眼他的反應。諒他也不敢耍花招。
馮老太得意的夾了塊紅燒肉塞嘴裏。張繼仁像是沒搶到,主動夾了一筷子小炒肉片。
兩份紅燒肉沒到一分鍾就被馮家人搶完,張繼仁第二筷子菜沒夾上,小炒肉片就見底了。馮家大孫子撇撇嘴,“真小氣,就買了這麽點,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張繼仁隻在心裏冷笑,他默默數著時間,在他數到9的時候,馮老二率先咚的一下趴在桌上,之後一個接一個的都倒了。
張繼仁慢悠悠的將兩碗青菜倒一大半進飯盒裏,在去廚房把他剛剛用過的碗筷洗了。將飯盒一個個收好,放進網兜,見院外沒人,離開了。
他嘴角輕勾,威脅他?之後一家子傻子,還拿什麽威脅他?
張繼仁騎車出了馮家這條巷道,剛拐出去兩裏路,斜刺裏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她頭發散亂,嘴裏發出哼哼哼哼的聲音。
張繼仁不想理會,可這人很執著,踉蹌著追著他的車子跑。張繼仁無奈停下。“同誌,如果有事就去找救濟站,我沒錢。”
那人踉蹌著衝上來,顧不上說話,兩隻胳膊胡亂的將頭發撩開,張繼仁這才看清這人的臉。“文文?”
莊文文臉很髒,嘴唇和脖子高高腫起,聽見張繼仁叫她的名字,她顧不上嗓子疼瘋狂點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張繼仁停好自行車,上前扒拉開莊文文的頭發,“文文,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傷成這樣?”
莊文文把耷拉的兩隻手舉到張繼仁麵前。張繼仁雙眼通紅,“是誰,誰這麽狠毒,竟然把你傷成這樣?走,咱們去派出所,我們報案。”
聽到報案莊文文瞳孔睜大,她本能的往後縮,頭搖的像撥浪鼓。張繼仁皺眉,“你不去報案?”
莊文文點頭,張繼仁心中懷疑更甚,他拉著莊文文的胳膊,“走,幹爹先帶你去醫院。”
莊文文哭的更厲害了,鼻涕泡都出來了。張繼仁有些心疼,雖然這孩子沒在他身邊長大,但這畢竟是自己女兒,到底是誰把她弄成這樣的?
張繼仁顧不上想別的,騎車帶著莊文文趕緊往醫院趕。張繼仁自己就是外科醫生,他檢查了莊文文的手,骨頭斷的很很徹底,以他的能力,沒有接上的可能。
他有些著急,還有文文的嗓子,明顯是被燙傷的。到底是誰這麽狠毒。文文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到底是誰想隱瞞什麽?
他先給莊文文輸上液,灌了她不少涼水,見她平靜些了,張繼仁這才問。“文文,這段時間你去哪了?你媽呢?”
